下午又來了三波人,不過一個也沒跑了全被留下了。
院子裡已經成不下了,一直排到了門口。
日進黃昏之際,老爸把院子裡的燈開啟了。
都給老子出來。
老爸喊了一聲,沒有一會兒門口就來了一群看戲的大爺大媽。
老李這是想重出江湖啊。
首先進來的是幾個大爺,搬著小馬紮兒坐在了門裡。
老爸笑笑,那一刻彷彿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群孩子都長那麼大了,小時候還抱過他。
一位大娘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直指點點的筆畫到。
最先開口的那位大爺笑著拍了拍身下的馬紮兒到。
勝天今天見紅嗎?
沒等老爸答應,旁邊的大娘又比劃的指點江山到。
你這不廢話嗎?人家是給孩子出氣的。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做好你的馬紮兒,別一會兒摔到地上去。
此刻在陽臺上。
胖胖哆嗦著渾身的肥肉已經說不完整一句整話了。
他們原來都沒死,都沒死啊。
生死鬼劍、暗夜幽靈、斬命人、陰人月老。
每當胖胖報出一個名字陽臺上就會再次安靜一分。
這些人在戰靈裡可不光練的是武力,還有多方面的知識。
而剛才那些名字都是幾十年前早已消失在兩個大陸爭戰時的高手中的高手。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胖胖張嘴本想說話,可是不知哪出了問題,再也張不開嘴。
過了十幾秒才聽見胖胖發出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不知其間隱秘的沈婷等人著急的不行,不停的催問著。
徐竹林把話最後接了過來。
生死鬼劍曾一人鬥一城一劍斬百萬西方騎士之君。
暗夜幽靈是玩毒的高手,曾經據說直接在西方總部的水裡下了藥,毒死了一條巨大的魚。
至於說斬命人的訊息不多,但是據說他是國家護運總隊的成員之一,常年與國運為伍。
陰人月老是陰間的媒婆。
當初前輩的那一次大戰中,他把對方的暗騎士軍團的命運改寫了,直接把他們的命運之線綁到一個亂墳崗上去了。
後來那些暗騎士沒有起到衝鋒的作用不說,還一人找了一具白骨在那兒親密無間的。
李無涯往外瞅了瞅那群大爺大媽,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剛才徐竹林嘴裡的那些英雄。
有好戲了,有好戲了。
窗戶邊的風雨謠忽然叫到。
與此同時正在閉目修煉的冷清松也忽然睜開了眼睛,全身的靈力波動被他強制壓進了身體。
人不少。
冷青松話聲未落,天空中就連續跳下了三十幾個人。
李兄多日不見,你還是這麼霸氣啊。
人群中一個身披白袍的大儒孝道。
老爸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哼了一聲裝什麼也沒聽見。
三十幾個人從人群中穿過,直接來到陽臺上。
一位身披淡金袈裟的和尚,樂呵呵的來到老爸面前到。
阿彌陀佛,李兄近來一向可好,可否還記得小僧。
老爸這回站了起來,躬身鞠了一躬道。
高僧不敢,請快去屋中休息。
僧人微微笑了笑。施禮道。
這寒冬天氣,屋外還有這麼多人受苦,小僧只能屋中休息。
阿彌陀佛,小僧不敢。
老爸微微點頭道。
那請就在這裡喝上一杯涼茶吧。
和尚輕輕點頭,坐在了桌邊。
他身後的那位大儒馬上站了過來,樂呵呵的道。
李兄差不多就行了,但有一生不留一死,收手吧。
老爸輕輕笑著,守在桌邊一拍道。
諸君請坐。
他身後的人紛紛點頭,找地方坐了下去。
大茹來到和尚面前笑道。
高僧請讓一步,謝謝。
僧人微微搖頭。
此事並非小僧之錯,此桌就一桌二凳,小僧若讓給你便不是駁了李兄的面子。
大如搖頭笑道。
高僧是高僧嗎?哪座不是一樣?我們讀書人還是要乾淨的好。
老爸眼神中殺意猛然抱起,快速的回頭喊道。
到齊了嗎?
門口位置傳來一個懶羊羊的聲音。
該來的全來了,不過還來了幾個意外的,沒來的都沒來。
老爸輕輕點頭,忽然抬起手往天上一帶。
正在洋洋得意的大如的腦袋跟著老爸抬起的手猛然飛了起來,脖子裡的血噴起了兩三米高,屍體從陽臺上一路滾了下去,染紅了整個臺階。
僧人閉上了眼睛,輕聲道。
李兄過了。
老爸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笑笑。
高僧與我家有恩,那傢伙不知死活,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還望之後的是高僧,不要插手。
僧人閉著眼睛道。
我為超度而來,你為不平而來,他們為名望而來。
此事小僧一律不會插手,可超度也不會讓別人打擾。
老爸答應一聲,走下了臺階。
走到最初追趕唐然那老者面前道。
跟我上來。
本來已經快要被凍住的老者,經老爸的引導,快步上了陽臺。
末日協會給了你什麼?去追殺幾個孩子。
老者的嘴唇上已經出現了冰碴,但他卻奇蹟般的能開口了。
我什麼也沒收,什麼也沒幹。
城裡有異能的氣息,我就過去看看才。
老爸挑了挑眉。
警告你一次,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別讓我難做。
可是我真沒有。
老爸笑笑。
那麼你家那三箱子銀條是怎麼回事呢?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老者臉色大變,飛步就想往陽臺下面跳。
老爸眼睛裡射出的殺意那一刻幾乎時至。
傷我妻兒者,皆斬。
老者的頭顱隨著老爸抬起的手瞬間飛起,身體與腦袋一塊兒滾下了臺階,又與臺階上蒙上了一層血紅。
老爸抬起手想做什麼,可過了一會兒又猶豫著把手放下了。
隨後小聲自言自語到。
但留一線生機吧,滅門的事情太缺德了。
隨後老爸抬起頭喊道。
小同學你上來一趟。
正在牆角發抖的少年猛然打了個哆嗦哇一聲就哭了。
之後又用蝸牛爬的速度磨到了陽臺上。
您叫我。
老爸笑笑。
同學樂觀一點,不要沒事就哭,沒事笑笑活的才長。
我問你個問題,你心裡恨不恨我?
少年瘋狂的搖頭。
老師是把我拐來的,今天他終於死了。
老爸咧咧嘴。
那你願意留在這裡嗎?
少年愣了一下之後猛的點頭。
老爸輕聲自語道。
終於忽悠到手了。
隨後高聲道。
按照規矩,你可以來我們家後跟著我的姓。
然後我再給你賜個名。
記住了,我起的名非常好,永遠不要改。
少年一口答應了下來。
老爸仔細想了想,忽然叫到。
起個賤名好養活我就不費心思了。
你以後在家裡的名字就叫小黑吧。
少年臉一苦,之後又笑了起來。
你自己下去吧,不用我送你了吧。
小黑急忙答應從陽臺上一路奔跑了下來。
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老爸的眼睛好像穿越了時空,預見到了未來。
他看了一會兒,轉過了身。
面向院子裡的眾人道。
現在咱就要算算這筆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