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眼，我的厚米，混得不錯嘛。”
李瑞笑呵呵地說道，“氣質也不一樣了，可不像咱倆在血刀聯盟看大門的時候了。”
儘管已經做了一定程度的喬裝，但在沒有墨鏡和口罩的情況下，他依然被蛇眼認了出來。
對方甚至沒有看出喬裝的部分，只因為這張臉在當時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甚至連他手裡的這些榮華富貴都跟面前這位息息相關。
“您，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蛇眼想要擠出一個尷尬的笑臉，但是失敗了。
李瑞說道：“來旅遊，恰好看見了老朋友，就是在那個叫什麼玫瑰的露天參觀，所以就來看看。”
蛇眼的心裡懊悔不已，他就不該聽蛇牙的慫恿，撇下莊園裡的專業廚師去吃什麼狗屁黃油豬肘，那東西又膩又難吃，還招來了不得了的人物。
“呃，李先生，有，有什麼我能為您做的嗎？”
“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們的生活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蛇眼的臉頰滑下一滴冷汗，人也沉默著。
李瑞挑了挑眉：“看樣子這和我的關係很大？而且似乎是某種不利的事情，沒關係，你說出來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蛇眼的內心在瘋狂地掙扎，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分別的時候，眼前這個已經名聲在外的男子救下了蛇牙的性命，而相反，他獲得現在這些財富的原因卻.
正在他組織語言的時候，只聽見天花板上傳來吱呀的一聲，那座看起來彷彿古董的黃銅鏤花大燈從天花板上轟然掉落，而它的正下方就是李瑞。
這個瞬間，蛇眼覺得自己死定了。
不論大燈掉落的原因是什麼，對面那人毫無疑問地會認為是自己動的手腳。
一盞大燈當然砸不死一個超凡者，但霧中惡鬼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然而李瑞並沒有什麼反應，挑眉看向起碼有幾十斤重的金屬大燈，他只是屈指一彈。
轟——
那玩意兒幾乎擦著蛇眼的鬢角，撞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牢牢地鑲嵌進去。
李瑞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稍後你需要叫人打掃一下了，坐著說吧。”
不好意思？
蛇眼滿臉莫名。
“他為什麼要說不好意思？”
他當然不能理解，李瑞只是自然而然地順口一說，這幾天摸索下來，他已經確定了，熟悉的倒黴體質又回來了，只是頻率有所降低，但還是那個味兒。
所以現在他下意識的認為這燈就等於是自己弄壞的，下意識地就“不好意思”了。
這時候，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剛下的動靜太大，把管家都引了過來。
面對懵逼的中年男人，蛇眼罕見的大發雷霆。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平時認真維護過嗎？！是我給你們的薪水太低了嗎？！你們就是這麼做的？！”
管家也是一臉懵逼，他哪見過這種陣仗。
蛇眼又罵了好幾句，發洩完情緒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走到李瑞面前賠笑道：“先生，這裡太亂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這時候，管家才注意到會客室裡還有一個人，心裡更加疑惑了，他可以確定，這個非常年輕的龍國裔絕對不在今天的訪客裡。
“先生，實話實說，我剛才一直都在想，該怎樣才能瞞過您。”
一間小書房裡，蛇眼和李瑞在沙發上相對而坐。
“不過我想明白了，也許說實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李瑞笑了笑：“你進步很大嘛，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哈哈哈哈。”
其實並沒有。
蛇眼不敢就坡下驢，依然謙卑地說道：“您想知道我如何改變了命運，您說的沒錯，那跟您息息相關，事實上，我和蛇牙沒有能力掙到這樣的產業，就算僥倖發了點小財，大機率也會用來和最貴的妓女睡覺，或者賭博什麼的。”
“因為有人在上面盯著我們，所以不可能亂來。抱歉，我說的有點亂，簡而言之，有一個西部王國的大人物要追.找您，並且我倆見過您的臉，所以他叫我們在混亂之地打探訊息，一旦您出現，就立刻報告。”
蛇眼說道：“他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話，就給了我們許多錢和人，然後叫我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本地幫會，主業是販賣情報，當然也開設了一些.娛樂場所。”
李瑞點了點頭：“那個西部王國的人，叫什麼？”
“伊撒·厄索，他是西部異常局的顧問，您，您一定要小心，我建議您趕緊離開這裡。”
蛇眼說道，“這是對您救命之恩的報答，我不會將訊息送出去的。”
李瑞沒有說話，他在判斷這人話語裡的真實性。
這狗日的會不會在騙我？他只是想先穩住我，等我前腳一走，後腳就叫人來？
但是他轉念一想，叫人就叫人，叫了又怎麼樣，誰還不是個顧問了，況且我還有貼身輔助。
伊撒·厄索，好像是個快60級的人，論價效比也就跟尤利西斯那傢伙差不多，可能等級高一些？
當判斷出就算是個陷阱，也有能力應對之後，他就開始思考應該怎樣行動。
“蛇眼，我們是好朋友嘛，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李瑞想了一會，又掛上了笑容，“不過，我來這裡還有事要辦，我不能走。”
蛇眼神色一滯：“呃”
“你說，你現在的業務是販賣情報？正好，我有一些想了解的事情。”李瑞說道。
蛇眼感覺自己好像是勸不動了，只好說道：“請，請您說。”
作為這個情報組織的領導者，他很少會親自參與交易，除非客戶極其重要，比如現在。
“血刀聯盟的資深打手格蕾絲身亡案，竹幫最近參與的所有專案，聖山爆炸傳聞，我還要找一個名叫巴蒂斯塔的記者，以及”
李瑞說了很多，其實關心的只有聖山爆炸，如果另外的目標能成為煙霧彈最好，不行的話就算了，反正最近來聖裁高庭調查此事的人本來就不會少。
蛇眼倒是沒有磨嘰，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檔案夾，然後直介面述情報，偶爾在檔案裡面掃一眼提示，看起來業務能力驚人。
李瑞簡直不能把此人和當初在倉庫裡打牌賭錢的底層超凡者聯絡起來。
一直講了兩個小時，蛇眼甚至推掉了和朗德集團的預約，這可能導致他損失一大筆錢。
“至於聖山爆炸，李先生，那不是假訊息，我可以確定的是那裡發生了戰鬥，他們只是對外宣稱神像需要重塑，然後就給圍起來了。有傳言說，聖裁高庭的牧首已經亡故了，但我不能確定。”
李瑞問道：“戰鬥？和誰戰鬥？”
蛇眼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有不確切訊息，來自高庭內部的人，是一個參與清理現場的傢伙，他說，從留下的痕跡來看，有點像從前橫行混亂之地的一個人。”
“少兜圈子，你就說是誰吧。”
“人們都管他叫千面之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