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劍的威力,取決於使用石頭劍主人身體的力量,以及揮出去的力量。
所以,石頭劍是給體修之人備用的。
不過,石頭劍雖然無視靈力攻擊與法寶的防禦,但是,使用石頭劍的人卻無法做到無視於法術與法寶的攻擊。
所以,鍊鐵還需自身硬,不然你擁有逆天法寶,也只是自尋死路而已。
有了對付岑家家主的方法,林驚蟄便藉助石頭劍卸掉大部分後退之勁,強忍著身上劇痛,身影一晃,快了岑家主一步,出現在他後退的路上,揮手又是一劍斬去。
岑家主還在昏昏噩噩間,便見林驚蟄出現在自己身後,只得倉促舉起那口大黑刀,擋在了身後。
鐺!
一聲巨響,兩把兵器相碰,濺起無數星光。
但隨即傳來的巨力,直接又把岑家主以反方向般的震飛出去。
林驚蟄也並不好過,他肉身雖然很強,但受到這般折磨,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倒退而出。
岑家家主肉身本來就很弱,在吃了那石頭劍的威力後,身體如遭重擊,現在身體又被相反力量折騰著,如是一艘船帆,受到滔天巨浪的來回拍打折騰著。
折騰之後,也將是支離破碎。
“轟!”
“轟!”
兩人同時砸入建築的廢墟之中,發出一聲巨響,塵埃未定。
“家主!”
有幾個結丹的岑家子弟見到自家家主被擊飛出去,驚慌了一聲,連忙往自家家主被擊飛出去的廢墟趕了過去。
“臭小子!”大黑狗也不放心林驚蟄,便身影一晃,朝著林驚蟄跌落的方向跑了過去。
“咳。”
林驚蟄喉嚨一甜,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相比於岑家主,他受的傷是最輕的了,因為此時他的肉身已經是相當於結丹巔峰了。
而岑家家主修為雖高,但肉身的強度,卻勉強只達到結丹水平而已。
長長深呼了一口氣之後,林驚蟄藉助著石頭劍的支撐,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打量了一眼四周,扭動了一下腰身,身體頓時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移位的位置也被擺正了過來。
他並沒有過多停留,而是身影一頓,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此時大黑狗已經躍入廢墟處,並未見到林驚蟄的身影,疑惑的說道:“狗爺明明見到他摔進了這裡,怎麼人不見了?”
林驚蟄持著石頭劍,鑽入地下,朝著岑家主的方向遁了過去。
數息間,他已經感應岑家主的氣息,便鑽出了地面,揮劍向著岑家主方向斬去。
“小子,還敢出現,找死!”
這時闖進來的幾個岑家子弟,見到了憑空出現的林驚蟄,惱怒之下,已經有人施展法術攻了上來。
“來的好。”林驚蟄不退反進,揮舞著石頭劍,斬了上去。
“五弟,回來。”岑家家主的聲音還是慢了半拍,自己口中那個五弟發出一一道悶哼之音,連一招都沒撐住,便被抽飛了出去。
無視法術與法寶的石頭劍,實在是太過逆天。
不過,那個五弟的法術攻擊也轟破了林驚蟄靈氣護罩,但是靈氣護罩抵消了一半的攻擊,所以,林驚蟄以肉身之軀,抗下了一半的攻擊。
他的身體只是倒退了兩步,並未怎麼受傷。
“岑家家主,這回我們可以好好談了吧。”說著,林驚蟄欺身而進。
“談什麼?”
“誰讓你們汙衊我偷了你們岑家的琉璃神燈,而且,我們之間也並不認識吧。”
“不知道。”
提到這事時,岑家家主直接閉口不談
“你既然不說,我也自有辦法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完,林驚蟄抬起了石頭劍。
“你,你想幹什麼?”
另外兩個岑家子弟攔在了自家家主身前,紛紛召出一件法劍,欲要攻了上來。
林驚蟄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石頭劍的揮動,但同一個時間裡,他已經悄悄啟用了一件護體法寶。
“你們退下!”岑家家主著急地喊道,他知道自己這兩個胞弟不會是這個青年的對手。
可那兩人不聽,還紛紛地攻了上來。
“來的好。”林驚蟄直接揮舞著石頭劍斬了上去。
“哎呦,哎喲。”
僅僅兩個照面,他們兩人直接被林驚蟄揮舞著石頭劍斬飛了出去。
“這麼強。”岑家主緊緊盯著啟用一件護體法寶後的林驚蟄,心中不禁一慌。
一件無視法寶的石頭劍,一件護體的法寶,這還怎麼打?完全沒有破綻可言。
“怎麼樣,還不願意說出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嗎?”林驚蟄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岑家家主,繼續說道:“若讓我抽出你的靈魂中記憶,恐怕沒那麼好受吧。”
岑家主打了一個寒戰,“怎麼?你要抽出老夫的靈魂?”
“不然呢?”
“那便那拿出真本事來。”岑家主一個翻身,已經反跳起來,揮舞著大黑刀,一道十丈長的黑色刀氣已經斬了出去。
林驚蟄早已經有了防備,但如此近距離躲閃有些困難,所以他徑直的拼上毀去一件護體法寶的念頭,揮出石頭劍斬了上去。
“砰!”
“轟!”
十丈長的刀氣直接把林驚蟄轟入了地下,但同一時間,那石頭劍也直接把岑家家主斬飛出去。
在落入地下那一瞬間,林驚蟄直接施展遁法遁了出去,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不過那件護體法寶卻直接報廢毀掉了。
林驚蟄遁到了岑家家主身旁,發現自己這全力揮舞斬下的石頭一劍,直接把岑家家主斬得血肉模糊,還昏倒了過去。
“呵呵,只是昏過去而已,也好,你自己不願說,那我自行尋找答案了。”
說完,他直接把岑家家主的納物戒與那把大黑刀收進了納物戒內,然後對著岑家主施展“八荒煉魂術”中的收魂手段。
一炷香過後,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天策教的妙音讓他們來找自己麻煩的,不過那妙音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本領,所以才導致他們岑家損失慘重。
就在他想著要怎麼處理岑家家主時,林夕瑤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東南方向,百丈之遠,有一道元嬰氣息正在向這裡全速趕來。”
元嬰修士?
林驚蟄皺了皺眉頭,來不及思索,直接丟下了岑家主,向著大黑狗的方向遁了過去。
不過,他有些好奇,林兮瑤身在鏡子的虛無空間裡,是如何做到還能感應到外面敵人的動向?
這事,要找一段時間與林兮瑤好好的研究,說不好這又是鏡子中還沒被發現的神通。
林驚蟄遁到大黑狗身邊,連忙喊了一聲:“死狗,快過來。”
大黑狗疑惑的道:“你沒死?”
林驚蟄白了他一眼,“你希望我死啊,快過來。”
“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元嬰修士趕過來了。”
“元嬰修士?”大黑狗吃了一驚。
“快跟上。”林驚蟄喊了一聲,便往仙來客棧後面方向跑去。
“幹嘛?”大黑狗道了一聲,連忙跟了上來。
“逃跑啊。”
林驚蟄道了一聲,便停下了步子,在地上擺上五行物品,這些五行物品都是按照傳送陣法圖擺下來的。
隨著這些物品擺好,林驚蟄便走進了陣法裡面。
大黑狗不知道他鼓弄了半天是在幹嘛,於是好奇的問道:“臭小子,不是說逃跑嗎?你擺這些石頭棍棍是幹嘛的?”
“進來,這是傳送陣。”
“傳送陣?”大黑狗吃了一驚,緩緩抬起狗步,走進了陣法裡面。
“這當真是傳說陣?”
“騙你有什麼用。”林驚蟄說完,便不再理它,而是捏動指訣,催送靈氣進去,啟用了陣法。
隨著陣法的啟用,四周蒙上了一股淡淡的星光。
然後,下一秒,一人一狗原地消失,地上只留下了五行物品的廢墟。
這時,岑家太上祖也已經趕到,他望著地上五行物品的廢墟,皺了皺眉頭,心中閃過一個疑惑,“傳送陣的陣基?”
緊接著,他身影一晃,出現在岑家主身旁,低頭望著奄奄一息的岑家主,“離兒,發生了什麼?”
由於岑家主被林驚蟄強行割取了靈魂中的記憶,導致他忘記了之前與林驚蟄的戰鬥。
而他睜開雙眼,便見到岑家太祖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他也疑惑的說道:“沒發生什麼啊?”
岑太祖冷哼,“既然沒發生什麼,你躺在這裡幹嘛?”
“躺在這裡?”岑家主反應過來,打量了四周,“對啊,我怎麼躺在這裡,孫兒不是在府邸裡嗎?”
“你裝什麼糊塗?”岑太祖皺眉。
“祖爺爺,孫兒真的沒裝糊塗啊。”說到這裡時,他突然哎呦慘叫了一聲,“祖爺爺,孫兒腦袋好痛。”
“腦袋很痛?”岑太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撫摸著他的腦袋,分出神識,深入了他的識海中。
漸漸地,他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岑家主識海被人抹除了一段記憶,而且,他的神魂還被人動過了手腳。
“是誰?難道是那小子?不對,應該是那小子背後藏了高人。”
岑太祖說完,又問道:“其他人呢?”
“祖爺爺,他們不是在仙來客棧的路上嗎?”
“你……”岑太祖欲言又止,“算了,你躺在這裡,本祖去瞧瞧其他人。”
說完,岑太祖身影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岑家主摸著疼痛的腦袋,連忙喊道:“祖爺爺,等等我。”
說完,他直接便要站起身來,卻發現全身動彈不得。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全身的骨頭怎麼都斷了,還有,我的琉璃神燈與大殺器都去了哪裡……”
傳送陣啟用之後,林驚蟄與狗爺直接被傳送陣傳送出了十多里之遠。
因為他沒有高階的五行物品,所以導致他佈下的傳送陣法,只能最多傳送出十幾裡之遠。
“臭小子,可以啊,狗爺沒小看你,你竟然連這種傳送中傳送陣的陣法也有啊。”
“別拍馬屁了,趕緊走,這套陣法我也只有一套,那元嬰修士反應過來,我們就逃不得了。”
林驚蟄並沒有把自己身懷傳送陣的事實告訴它,畢竟,狗爺這種妖獸還不能真正交心,雖然它替自己擋過元嬰一擊。
但它畢竟是閻羅真君的妖奴,雖然閻羅真君不要了它,可是它身上至少還留有閻羅真君的烙印,監視著他。
“你沒有這套傳送陣?”
大黑狗吃了一驚,“狗爺還以為你有這套陣法呢。”
“是不是失望了?”
“失望什麼?”狗爺疑惑道。
“好吧。”林驚蟄搓了搓鼻子,直接施展御劍術,緩緩升高。
“跟上。”林驚蟄回頭衝大黑狗喊了一聲。
“等等你狗爺啊,你狗爺可不會遁天術法啊。”
“行吧,快跟上。”林驚蟄緩緩說道。
“謝謝。”大黑狗騰空飛起,朝著林驚蟄的方向飛去。
“狗爺,你何時有這麼客氣啊。”
“狗爺這不就客氣了嗎。”
大黑狗落在了林驚蟄的劍上,像個哈皮狗的賴在他的劍上。
“站穩了。”
林驚蟄提醒一聲,連忙啟用飛劍,飛劍頓時劃破長空,消失在東邊天際。
在他們消失一個時辰後,岑太祖的身影也來到了這一片天空。
“御劍術?”岑太祖皺了皺眉頭,抬眼望著東邊天際,“小子,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本祖也不會放過你。”
岑太祖話音未落,身影便化為了一道黑影,往東邊天際追了出去。
幾日後,東邊一個山頭,忽然一道劍光劃過。
劍上一人一狗,踏空而來。
“累死你狗爺了,跑了這數日,竟然連那元嬰修士的氣息都無法甩掉,而且,距離還在縮短,小子,你快快想想辦法吧,我們若被那元嬰修士追到,身上的皮肉神魂恐怕都要被抽出來啦。”
“我能有什麼方法啊。”林驚蟄無奈道了一聲。
他逃了數日,全力施趕,依舊逃不脫那個岑家太祖的追蹤。
想來,這次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畢竟差點便毀了岑家的根。
“連你都沒有辦法了嗎?”大黑狗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沒有辦法擺脫。”林驚蟄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