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兮瑤淡淡的道了一聲。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慶幸自己當時選擇了這門觀想法。
“對了,林姑娘,你可有什麼法術能抹除人一個人的記憶?”林驚蟄忽而想起一事,開口問道。
“抹除記憶的法術?”林兮瑤頓了頓,便從懷裡拿出一枚玉符,丟了上去。
林驚蟄接過符籙,便聽林兮瑤說道。
“這是八荒煉魂術,不僅能隨便抹除一個記憶中隨意一段記憶,也能壯大自己神魂。”
“這麼厲害。”林驚蟄驚訝,迫不及待拿著玉符,往自己腦門上貼去,隨即腦海中多了一道術法。
“謝謝林姑娘。”
“不用。”林兮瑤淡淡的道了聲,轉過了身,以背對著他。
“你突破結丹了?”林兮瑤忽然問道。
“嗯,剛剛藉助血池的力量,突破的。”林驚蟄沒有隱瞞,當即又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簡練般地徐徐道來。
“葬神洞?天策?閻羅真君?九幽老人?白帝城?墨家機關術?還有血池?”
林兮瑤輕輕蹙眉,這些人名與地名她沒有一個是聽過的。
畢竟她的記憶殘破不堪,幾千年前的事,似乎有許多被抹掉了。
“林姑娘,你有憶起什麼嗎?”林驚蟄見她神色有異,開口問道。
林兮瑤搖了搖頭,“沒聽過,憶不起來。”
“行吧。”林驚蟄搓了搓鼻子。
“不過,你吸收這血池的力量化為己用,恐怕對你本體並沒有什麼好處。”
隨即,林兮瑤指出血水弊端。
聽到弊端之後,頓時讓林驚蟄有些後怕不已。
“林姑娘意思是說,以後我的身體或者識海里都可能會一些莫名其妙的後遺症?”
“是的,平常吸收一些混雜的能量,化為己用倒沒什麼影響,但是突破修為時,最好選擇一片靈脈,或者選擇靈石。”
“多謝林姑娘的提醒。”林驚蟄恭敬的道了一聲。
“不用。”
林兮瑤淡淡的道了一聲,但隨即話鋒一轉:“對了,你之前呼叫過我的力量麼?”
被她這麼一問,林驚蟄也是一陣臉紅。
“是的,可是我還是無法越級戰鬥,打敗元嬰修士。”
“打敗元嬰修士?”林兮瑤蹙眉,“築基修士跨兩個大境界?還想擊敗元嬰?”
林兮瑤覺得可笑,但她沒有笑出來。
“為什麼你能用我的力量?”林兮瑤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林驚蟄擺了擺手,他確實不知道。
林兮瑤知道問不出結果,也不再問了。
林驚蟄識趣的走下了假山,走到一旁,開始參悟起“八荒煉魂術”。
這門“八荒煉魂術”看著其實簡單,但修煉起來,卻有點複雜了。
不過,似乎在鏡中世界裡,不管是什麼功法,都能變得簡單了許多。
這門“八荒煉魂術”由三個部分組成的,每一個部分雖然看著都是分離的,但其實卻是密不分離,因為它們最後目的都是壯大神魂。
第一個部分叫御魂,第二部分叫做鍛魂,第三部分叫做以氣化魂。
只是看了第一部分,林驚蟄便覺得這門術法的神通廣大了。
就比如御魂,入門便能控制神魂出體,遊方四周,而且還能寄居在其他東西身上,控制其他東西,就像是奪舍一般,但與奪舍不一樣,死物也能變成活物。
鍛魂就是鍛鍊自己的神魂,然後把自己的神魂分化,也能讓自己神魂離體時間能更久一些。
以氣化魂是最變態的,因為他可以隨便捏取一段氣體,把它們變成靈魂,隨便賦予給其他東西,甚至能讓本來沒有生命的東西擁有靈魂。
這些靈魂都有自主意識,但他們卻都是屬於賦予者的。
理解完這三部分之後,林驚蟄覺得很變態,隨便賦予其他東西生命,那自己與神仙造物主有什麼區別?
他開始好奇起林兮瑤的身份了,林兮瑤既然擁有這些這些神秘通天的法術,那她的身份肯定非常了不得。
平息了心中的波濤洶湧的巨浪之後,林驚蟄便仔細修煉起了這門八荒煉魂術第一部分。
這“御魂”第一部分不僅能御自己神魂也能御其他人的神魂,同樣也可以切掉別人神魂之中的記憶。
可仔細參悟下來之後,林驚蟄又覺得這門功法竟然是可攝取別人神魂化為己用。
意思便是隨意切取別人神魂中的某一段神魂記憶片段,來壯大自己的神魂,可是這門神術也有弊端,那便是竊取別人神魂越多,那自己會受到被攝取神魂之人的影響。
想通這一點之後,林驚蟄感覺這門法術非常像村裡說書先生口中說的那門魔功。
魔功就是吸取別人的力量化為己用,這門八荒煉魂術也是一樣。
不過,林驚蟄得知這麼煉魂之術如此逆天之後,還是覺得自己不能錯過,因為當今之急,便是壯大自己實力。
在參悟了第一部分的使用方法與施展之後,他便嘗試著參悟鍛魂的入門。
這鍛魂入門卻是最簡單,因為在每一次脫力戰鬥之後,讓疲憊不堪的神魂離體,如此反覆,由此來鍛鍊神魂。
“還有這般修煉法的?那不是自己每次脫力之後,自己都是在鍛鍊自己的神魂了?”林驚蟄頓了頓,越來越覺得這門功法的逆天之處。
瞭解這兩部分之後,林驚蟄便想嘗試一下這“八荒煉魂術”的神通了,反正第三部分現在還不是他能參悟的了,畢竟以氣化魂,那是化神期以上才能修煉的魂術,他也只能幹看著了。
告退了林兮瑤之後,他便從鏡中世界出去了。
鏡中世界相當於外面的世界似乎快了許多。
比如鏡中世界半個時辰便相當於外面一個時辰,所以林驚蟄在每次參悟完功法之後,都是跑到現實世界參煉的。
但他也發現,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這種差距已經在慢慢縮短了,只是這種差距還是太大了。
當林驚蟄的身影一點點在這世界中消散時,林兮瑤眼神中閃過了寂寥與憂傷。
可在一秒,她忽然瞪大了雙眼,嘴中輕呼一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