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這事忠義做得確實衝動了些,但關我這裡肯定不行,我聽忠仁說要招兵了,到時候弄忠仁手底下,肯定能改好的。”
宋春花眼睛一下就亮了:“老大真這麼說了?”
趙國巖點頭。
宋春花拍著巴掌樂了,老大要是願意管這個廢物玩意,她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唐忠義慌了,整個唐家,他最怕的就是大哥了。
小時候被大哥修理的畫面歷歷在目。
要說宋春花對他還會有點母子之情,唐忠仁對他,絕對的鐵血無情。
“不不不,媽,媽,媽,親媽,我錯了,我改,我馬上改,你不能讓我去送命啊,我是您親兒子親生的兒子。”
宋春花懶得搭理他,和趙國巖辦好手續,拽著人走了,她是一秒都不想和棉家的人待。
送走了鬧騰的,趙國巖鬆口氣,看向棉勝敖:“棉先生,現在這事,您看怎麼處理?”
棉勝敖陰沉的看了眼棉襖:“我帶她回去,辛苦趙警官了。”
趙國巖眉峰揚了揚,覺得以後棉家肯定熱鬧得很。
“應該的,這邊請棉先生籤個字,人就可以領走。”
棉勝敖跟著公安去簽字,趙國巖低聲問棉襖:“你的戶口,要落到棉家嗎?”
戶口?
棉襖知道。
“要的。”
趙國巖沉吟了一瞬道:“要是戶口在他們手裡,會很多事情會受到他們限制,我的意思是,可以單獨給你開個戶。”
棉襖搖頭:“不可以的,我是棉家人,就要在棉家的戶口本上,他們打不過我。”
趙國巖沉默,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行了,他也是瞎操心,總是因為她的個頭,忘記她的武力值。
到時候說不定是棉家人,哭著求著她遷戶口。
棉勝敖領著棉襖回家,提前得了訊息的棉家人好奇有,憤怒有,漠視有。
全都等在客廳,要給棉襖一個下馬威。
棉勝敖到家後,也沒理會棉襖,徑直上了樓。
徐靜怡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向棉襖:“你聽好了,雖然你用手段進了我棉家,但這不代表你就是棉家人。”
“更不代表你能在棉家隨心所欲,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否者我讓你哪來滾回哪去。”
棉璟看著手裡的報紙,將棉襖無視了徹底。
對這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沒有絲毫感情,只覺得厭煩。
今天他回來的時候,眾人對他異樣的眼神,讓他整個人都快炸了。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果然,鄉下長大的,就是上不得檯面。
棉依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低垂的眼眸裡,盡是嘲諷。
賤人命真硬,這樣了都死不了。
可回來了又如何,棉家是不會接受這樣一個無才無能的汙點的。
何況,還自尋死路,給棉家這麼大的難看。
根本不用她出手,這個賤人就會自己作死。
棉瑜卻是睜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棉襖。
那單純好奇的模樣,別說,跟棉襖有五六分相似。
就是眼裡的不安分給兩人的相似減了分。
棉襖沒有理會徐靜怡的話,而是直愣愣的看著棉依。
她的目光太直白,看得棉依渾身不自在。
棉依暗自咬了咬牙,紅著眼眶抬頭:“媽媽,既然妹妹回來了,我……我也該走了,以後您和爸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來看您們的。”
泫然欲泣,萬分悲傷,看得徐靜怡心疼得不行。
拽著棉依的手不讓走:“依依,你要去哪,這就是你家,安心住著,我看誰敢說什麼。”
兇狠的瞪了眼棉襖。
棉依遲疑的看向棉襖,似擔憂又似希冀,把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可憐又無助的模樣,展現得淋漓盡致。
棉襖可沒她那麼多心思,想什麼,表現得直白又幹脆:“不能住,你要回你家,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不能給你用。”
“你身上的衣服可以穿走,其他的就不能拿了。”
看看,她多大方,還給了一套衣服,沒讓假千金光著出門。
牛口大隊的棉家人,十多年花在她身上的東西加起來也沒這套衣服貴。
棉家人因為她的話,驚得半天沒回神。
她哪來的底氣,說這麼霸道的話?
就連棉依都是腦子空空。
這個賤人是沒腦子嗎?一回來就喧賓奪主,真不怕被棉家趕出去?
棉勝敖可只喜歡乖順的人。
當然,賤人這麼沒腦子,對她是最有利的,她樂見其成。
徐靜怡怒指棉襖:“小畜生,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當,再不識好歹,你就給我滾。”
棉璟也嘲諷開口:“依依,別理會那些不知所謂的人。”
他和棉勝敖一樣,看都不屑看棉襖一眼。
棉襖進來這麼久,他愣是一眼沒看,連說話都對著棉依。
棉依滿臉感動,又十分忐忑:“可是妹妹她……”
“什麼妹妹,她還不是我棉家人呢。”徐靜怡冷哼。
“依依聽話,安心住著,她要是不識好歹,直接趕出去就是,真是慣得她。”
棉依乖巧的依偎在徐靜怡身邊,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唇角:“謝謝媽媽,但是媽媽,妹妹是因為剛從鄉下來,很多事情不懂,說錯了話,情有可原,您別跟她生氣,要不然妹妹該難過了。”
徐靜怡嘆氣:“你啊,就是太善良。”
母女倆親親熱熱的湊在一起說話,棉璟也自顧看書,只有看熱鬧的棉瑜時不時瞟棉襖一眼,卻也沒跟她說話。
棉襖就這麼孤零零的站在客廳,換一個小丫頭,肯定的羞憤得面臉通紅。
棉襖不,她還盯著棉依。
視線直白又霸道。
假裝冷落無視棉襖的幾人,都有些不自在。
棉襖等得不耐煩了:“我餓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徐靜怡一下就火了:“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棉襖沒有理會她,繼續看著棉依:“再不走,我就揍你了。”
棉依一張姣好的臉青白交加,柔弱可憐都差點沒維持住。
賤人是真傻還是在裝愣?
棉璟終於正眼看棉襖了,眼裡卻是嘲諷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敢怎麼動手。”
棉襖一拳頭過去……
“唔……”
棉璟痛呼一聲,捂著被揍的眼睛,生理淚水嘩嘩的流,看向棉襖,滿臉不可置信。
徐靜怡驚叫一聲,那可是她的好大兒啊。
她重話都不敢說一句,小賤人竟然敢動手。
“老孃撕了你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