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推演遊戲

第二十二章 屍臭

雖然沒見過這個女人,但對方一說到稱謂,虞幸就想起來了。

畢竟能在直播推演裡說“我對你一見鍾情”的人,很難不讓人留下印象。

——以一個魁梧壯漢形象對他說一見鍾情的人,更是想忘也忘不了。

虞幸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叫魔的推演者在一個壯漢的殼子裡跟他表白,露出了明顯屬於女人的那種勢在必得,儘管知道內情,知道其實是位女性,虞幸當時也噎住了。

“我記得你。”他對這姑娘沒什麼惡感,相反還算是比較欣賞,她為了不殺人,是主動放棄掉了當時推演的一部分積分,可以說三觀還能看。

“那就好那就好,你怎麼一個人?我剛才大老遠就看見閻理和你走在一起了,我你們分開行動了嗎?”魔左右望了望,有點疑惑。

虞幸道:“暫時分開了,他們去找嚮導,我旅遊。”

魔:“……旅遊好啊,我們旅行團就應該旅遊。”

虞幸:“是的。”

魔:“嗯。”

“……”

魔:“其實我不是很想冷場,但是你的幽默讓我很難接。”

虞幸忍不住笑了下,氣氛頓時輕鬆了些,他歪歪頭,直截了當的問:“你過來不是為了跟我打招呼吧,或者說不僅僅是為了這個。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哎呀,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交換一下情報。”魔聳聳肩,“咳咳,以前我不太成熟,輕易說出了一見鍾情這幾個字,你不要在意。這應該不會影響我在你心中靠譜的形象吧。”

其實你在我心中沒什麼形象,虞幸想。

然而他也知道,對方好歹已經晉升絕望級,倒是很符合新人王的進度,怎麼看都不是不靠譜的人,只不過是願意展示自己開朗的一面罷了。

也不知道內裡改變了多少,還是不是曾經的那個魔。

魔很有分寸地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攤開手展示了一下渾身上下連個包都沒有的自己:“如你所見,‘我’這次旅遊什麼都沒有帶。”

“因為我沒有操控這個角色的時候,‘我’談戀愛了,然後吵架賭氣,一氣之下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所以在背景故事上面我很不佔優勢,需要一個人幫我補充資訊。”

“所以你找上了我?”虞幸挑眉,“為什麼?”

“我本來在猶豫要找誰,但是閻理和你同行了,正好是一路,我就跟在你們後面了。”魔見虞幸的眼睛微微眯起,連忙搖了搖手,“我只是在找機會跟你們說話,沒有惡意。”

“然後我就看到麵攤的老闆拉住了你,似乎和你認識。”

她咧嘴笑了笑:“如果你的身份是這裡的本地人,那資訊量一定是最大的,跟你交換我絕對不虧。”

虞幸道:“很敏銳。但是你用什麼跟我交換?”

“你離開了挺久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在做僱傭生意,誰給我積分我就幫誰做事,這次就是有人僱我來南水鎮副本拿個東西。”魔說著,忽然驕傲了起來,“你知道我憑什麼可以做這種生意嗎?”

“因為我能做到別人都做不到的事。”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海:“這麼久了,我的能力也提升了很多,我能看見真實,而南水鎮現在最難的就是……看見真實。”

“這裡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副本。”

“如果你跟我交換資訊,或者乾脆帶著我一起行動,一定比你想象中更加值得。這買賣不虧的,怎麼樣?試一下,試一下啊~”

虞幸忽而想起之前在鎮外看到的那個開窗的大媽,他和花宿白都能看見大媽的異常,離得最近且實力超強的閻理卻沒有發現。

進了鎮子之後,一切就更加生活化了,完全看不到表面上有什麼詭異。

難道,這就是魔說的難以看見真實?

那魔的能力確實不可或缺。

他抬眼,盯著雙眼冒著期待光芒的魔看了半晌,勾起嘴角:“行,臨時組隊,情報可以慢慢分享給你,畢竟你所謂的看見真實,應該是主動技能,只能用在刀刃上,也不能一直使用。”

“我們互利互惠,合作愉快。”

這不比帶個花宿白強得多?

那姓花的只會藏拙,好不了一點。

“謝謝大老!”魔這聲大老叫得情真意切,立刻跟上了虞幸的步伐。

虞幸轉身,繼續沿著整條街走,兩人就像是真正悠閒的遊客一樣開始在街上閒逛。

這條街是商業街,賣什麼的都有,早餐牛奶、衣服雜貨,客流量不能算多,但也不是沒有,放眼望去總能看到十幾個人。

“我們這是在勘察地形?”魔反應很快。

“算是?反正我走過的路沒有不記得的,我只是覺得……有閻理和那個姓花的在,找到嚮導不是難事。”虞幸是想在逛街的途中,多聽聽鎮民們關於瑞雪祭的討論。

另外還有一個很讓他在意的事物——系統的背景介紹和怪物哥哥的來信中都提到過,雪時花。

雪時花快開了,但它到底長什麼樣?

這種花聞所未聞,能被單獨提起,本應該和瑞雪祭有所關聯,可不論是在哪條街,虞幸是一丁點兒都沒聽到與之相關的訊息,就好像鎮民並不在乎這種花。

那就只有方家有這種在乎的默契了?

還不能確定。

對了,身邊有一個現成的參照組。虞幸問:“魔,你聽說過雪時花嗎?”

“嗯?沒有。”酷酷的女人不假思索搖頭,狼尾的末端在脖子上蹭了蹭,“這啥玩意兒?”

“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這種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可能和劇情有關。”虞幸說著,忽然靈光一閃,“對了,既然我已經表現出了對這個東西的在意……”

“如果之後那個姓花的手裡拿著朵花遞給你,跟你說什麼‘來看看這是不是雪時花’,千萬別接,這是我對合作夥伴的忠告。”

魔不明覺厲:“哦哦。”

憋了一秒,她沒憋住,好奇心火速站了上風:“你叫那個人姓花的,我卻沒見過他,他人格面具稱謂叫什麼?”

虞幸輕嗤:“鬼知道,可能是三個問號吧。”

他老是覺得之前在某些活動名單裡看見的三個問號就是花宿白,這是直覺,也是一種理性的分析。

“這樣啊……三個問號大老我有印象,他不常出現,也沒人能將名字和人對上號,沒想到就是他。”魔信了,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難怪他看上去這麼……”

虞幸勐得偏頭:“你能看見他的‘真實’?”

“看得見,很恐怖呢。”魔道,“我在鎮外的時候看的,就看了一眼,眼睛就流血了,沒敢仔細看。”

“但是匆匆一瞥的那個影子……好像一棵樹。”

“哎,說起來,你在鎮外也太帥了,秒殺獴刀誒!跟你站在一起好有安全感,果然我對你再見傾心了吧~”

虞幸抿唇,沒怎麼聽魔後面又一次不成熟的告白,而是將她的前一句話深深的記住了。

一棵樹。

沒有別的可能,只會是鬼沉樹。

只是他暫時無法確定,這一棵樹究竟意味著什麼,魔是看到了流淌在花宿白體內的氣息來源?還是別的什麼……

忽然,從遠處傳來紛雜的聲音,有逛街的大媽帶著擔憂與藏不住的興奮大喊:“哎呀,出事了!高丫頭家屍體都臭了,她還不讓人拿走啊!”

“造孽呀,快去看!她帶的遊客都去找她了,這是爹沒了,工作也要沒了呀!”

魔下意識和虞幸對視一眼,脫口而出:“是嚮導?!快去看看吧!”

兩人朝著聲音的源頭處跑起來,路上不少行人也好奇地朝那邊張望。

他們跑過了商業街,前面是一片老舊小區,幾個人堵在小區大門那裡,門衛處養的狗汪汪直叫。

離得近了,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魔意了一聲:“平常的屍體都沒這麼臭,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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