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有一個食人魔,活生生的把這個女人給咬死在了床上?
劉汝香這時候俯下身子,打量了一會兒,喘著粗氣搖頭說道:“這脖子上的小孔,是怎麼回事?”
我這時候再注意這頸部的血痕,就能發現,似乎這也是人咬出來的模樣。
我一狠心,對著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口,頓時出現了一道輕輕的紅印子。
我把自己的胳膊遞到劉汝香面前去:“師父,這印子……”
煮飯婆只是一對比,就看到了其中的相似之處。
我在胳膊上要的這個要偏大,並且每一個牙齒咬下去的深度都差不多。但是那女屍脖子上咬痕偏小,那嘴巴要咬出來的也是呈()型,就是小了一圈,並且在那犬齒的位置,好像是有兩顆牙齒深深紮了進去,直接把女屍的脖子扎出來兩個血洞。
但僅憑這一點似乎就能看出來,這東西……有一點像人。
我只感覺後背發涼,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這麼小的嘴巴卻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心裡慌慌的,有些害怕:“師父,我們……我們要不走吧,這要是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劉汝香白我一眼:“你別離開我,我們出去就喊公家的人過來,這地方不歸我們管了。”
我點點頭,心裡想著,如果這是公家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好,把殺人犯給抓住,萬事大吉。可就怕這事情公家管不了,就如同以前的那個方小梅一樣,是什麼山魈害人。
嚥了口唾沫,我慢慢轉身。
我總感覺這屋子裡面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提心吊膽地往前走。
可不知道怎麼了,劉汝香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駐足,發現劉汝香一直在打量這已經被臥室關上的窗簾。
這兩扇窗簾緊緊的拉起來,合在一起把窗戶給遮得嚴絲合縫,可就是這樣,那外面的一些霓虹燈光從窗簾外面透進來,隱約好像在窗簾上面找出來一些模糊的影子。
劉汝香瞪著眼睛,又揉了揉。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她試探性地問著,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觀察。
我上下打量著整片窗簾,那雖然透著一絲微弱的光,但根本沒有什麼影子啊。
“師父,你看花眼了吧。”我也覺得這房間不對勁,但是沒往窗簾上想,我跟害怕的是床底下,我害怕這床底下忽然伸出一隻僵硬的手,或者在彎腰往床底看下去的時候,和一雙冰冷的瞳孔對視。
我嚥了口唾沫:“師父,窗簾後面沒有東西,我們趕緊走吧。”
劉汝香這時候不信邪,拿著手電筒四處掃射著。
強烈的白光照射在這窗簾布上面,泛著一些白光。可能是因為視覺的效果,這光線一強烈就沒有那麼嚴重的恐懼感了。
我敷衍的掃視一遍,抓著劉汝香的胳膊……不對!
就在剛剛,那窗簾下面,怎麼會忽然多出一個白色的嬰兒小腳!
我渾身直冒冷汗,那身體劇烈地一抖,我上下牙齒就在不停地打寒顫。
“那窗簾下……”
劉汝香聽著我的話,可能是感覺不對勁,再次把手電筒的光暈對準窗簾的尾部掃視一遍。那底下明明一片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有才對。
難道是我看錯了?
不可能,如果是看錯了,為什麼不會看錯成其他東西?
“那雙腳……沒了。”
劉汝香聽見我的講話,抓緊我的手,大步往前面走著,正面對著那扇暗淡的窗簾。
“這後面有什麼東西?”劉汝香猛地上前抓住,朝著兩邊使勁一拉!
“嘩啦——”
一陣聲響過後,對面辦公樓上的霓虹燈穿過陳舊的玻璃照在了我們的眼睛裡,那白色的發光大字一下就驅散了我們心中的陰霾。
這一整個窗臺都是窗明几淨的樣子,根本不存在什麼恐怖的小人,什麼白色的小腳。
我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看這面前的窗戶上空無一物,還有些不信邪,大著膽子抓住窗簾,自己抖了抖,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落下來。
我這時候鬆了口氣,一臉苦笑:“師父,我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這都出現幻覺了。應該是前幾天在地庫裡面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睡一覺,就太折磨精神了。”
劉汝香也跟著點點頭:“那就走吧,這後面的事情都交給公家來解……。”
師父話還沒說完,她就立馬屏住了呼吸。
“咯吱——咯吱——”
這房間裡剛剛出現了這種異象,就在劉汝香停止講話的時候,聲音消失了。
這是什麼聲音?
我立馬就會想到了剛剛的腦洞,會不會是有一個食人狂魔。
我後背發涼,慢慢扭轉腦袋看向身後的床上。
那裡並沒有出現一個人趴在床邊大口咀嚼的場景,但是詭異的是,這個女屍的腰上面,那又少了一塊似乎有拳頭大小的肉。
我記得無比清楚,那女士的傷口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被擴大了。
而我和劉汝香都碰都沒碰,只是看了兩眼,怎麼就會少一塊肉?
我沉住氣,忍不住往劉汝香身邊靠攏。
可就在這時候,那陣怪異的響聲又出現了。
“咯吱——咯吱——”我可以確認,這就是一個不明生物正在咀嚼一塊帶著皮的肉的聲音。
我的精神時刻遭受著這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總覺得下一秒就腰衝出來一個怪物,我忍不住渾身發抖。
“師父,這,這……”
我甚至敢肯定,這時候施展金身法,絕對是一點用也不頂。
劉汝香慢慢喘著粗氣,她這時候後退兩步,然後伸出手指,慢慢朝著下方指著,用著一股幾乎如同蚊子一般的聲音對著我說道:“在——床——下——”
師父艱難地嚥了幾口唾沫,然後慢慢蹲下身子。
劉汝香她慢慢趴下身子,盡力要俯視著忘床底下看去。
為了防止驚動這床下面的東西,她甚至關上了手電筒,直到在黑暗中,她調整好了自己的目光和視線,朝著那漆黑的床底下望去,什麼也看不到了。
這時候,猛地推動手電筒上面的開光,潔白的燈光筆直地照射進床底下,一瞬間,那床底下所有的東西都無所遁形,全部在我們眼前暴露了出來。
床底下遍佈灰塵、毛絮、雜物和紙團,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打掃了,但是,卻沒有看到我剛剛一直害怕的那隻白色小腳的主人。
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難道是我們剛剛聽錯了,沒有藏在床底下?”我試探性地問道。
劉汝香最終把手電筒的燈光照在了床底下一處血漬上。
“沒有,你看哪裡,有血,並且那兒的灰塵出現了幾道痕跡。”劉汝香慢慢把我拉著扶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這時驚慌失措,還是害怕再遇到那玩意了,立刻催促著劉汝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劉汝香點了點頭:“我們在這房間裡看一遍。”
“對了,我問你,你再說一遍你剛剛看到的那窗簾下面的那一雙白色的小腳,到底有多小?”劉汝香鄭重地問我道。
我不敢瞎編,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那一雙小腳好像就和窗簾上的一個圖案相比差不多大小,那雙腳,大概是我的一根食指那麼長。
我如實回答,劉汝香神色一怔。
“對了,今天在韋真拿家裡的師公,韋真拿有沒有說過,這其七星圍月,分別是哪七個勢力?”
我不假思索答道:“吃飯前在藏書室的時候,只說是周邊的七個勢力。吃飯的時候說了上一次,百年前的七星圍月,要從圍攻清朝都城,火燒清廷的皇家園林說起。”
劉汝香沉默了一會兒。
“我明白了,這房子裡面的那個東西,很有可能大有來頭。”
我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劉汝香的意思,難道是說這房間裡的禍事就是某一個勢力幹出來的?
劉汝香神色恍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些阿貓阿狗,也敢明目張膽的幹壞事了。”
“走,在這房間裡轉轉,說不定會有其他收穫。”
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師父,我們在這裡亂逛,馬上如果公家來了,我們留下的這些腳印啊什麼的,會不會不好解釋啊?”
“這沒什麼,房子是我的,況且我們今天才來省城,我們的時間也對不上,沒什麼好懷疑的。”
劉汝香輕飄飄的說了幾句,然後朝著臥室邊上的一個大衣櫃走去。
緩緩拉開衣櫃,這裡面放著一些好看的衣服,並沒有其他發現。
劉汝香把抽屜都開啟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女人的內衣,服飾,也沒有其他的了。
慢慢走出臥室,我們來到這主臥的對面的次臥,這裡的戶型和我們住的那一套01戶型差不多。
這次臥裡也是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桌子。
床上堆著許多髒衣服,還有許多雜亂的東西。
地上放著枯萎的鮮花,而桌子上則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面有一團腐爛長毛的髒東西,盤子邊上還放著一把小剪刀和一個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