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天才矇矇亮,哈利便從床上爬起,打了個哈欠後,拖著身子來到盥洗室,和早起要上班的弗農姨父公式化的打了個招呼,進了盥洗室。
十分鐘後,哈利走出德思禮家。
今天也不出所料的落著細雨,哈利攏上頭髮,在花圃小徑上做起熱身運動,隨後開始了晨間長跑。
這已經成為了他每天的功課,一副健康強壯的身體,是優秀巫師的指標之一。
小惠金區,街道上沒什麼人,作為中產住宅區,這裡的治安要好上不少,沒什麼徹夜不歸的小混混,也沒有什麼夜半醉鬼。
只有一兩聲鳥鳴,顯得安靜而又祥和。
不過今天,哈利剛一跑過拐角,便看見了一道陌生的身影,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身著多層銀灰長袍的老者,雖然面容蒼老,但看起來精神矍鑠,腰板挺得筆直,身高看起來一米八還要朝上。
帶著紫色的小帽,長長的銀髮和鬍子都到了腰間,但並不雜亂,看起來經常打理。
“巫師!”
哈利只一眼就從其穿著分辨出來了此人並非普通人。
果不其然,那老者見著他後,和他親切的微微頷首。
哈利見此,也回以微笑。
“應該是注意到我的傷疤了。”哈利心想,隨後腳步不停,調整呼吸,微微加速跑過了這條街。
“不,不對…”
他的腳步逐漸放緩,回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腦海中卻依舊環繞著剛才那老者的樣貌。
“那個人…見過…”
“阿不思·鄧布利多?!”
哈利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了,巧克力蛙的卡片,還有近代魔法史上,都有這位老者的可動照片。
頓時,他腦海中關於阿不思的資訊開始浮上心頭。
霍格沃茨校長,最偉大的巫師,與尼克·勒梅一起發現了龍血的…
這樣一位榮譽加身的人,來這裡幹什麼?!
另一頭,鄧布利多看著哈利消失的背影,心有思慮。隨即轉頭,繼續朝著女貞路而去。
不多時,他便到了德思禮家。此時,德思禮家門口,穿戴整齊的弗農·德思禮正在宅邸側面的車庫外,正欲啟動他心愛的紅色小車。
顯然,他也看見了鄧布利多,隨後趕緊低下頭,嘴裡沒好氣的嘟囔著。
顯然對他來說,大早上就看見“那種人”,是今天不幸的預兆。
還算幸運的是,那個老傢伙的目的地並不是他家。
又朝前走了兩幢宅邸,鄧布利多很快駐足在了女貞路六號。
在街道的對面,正是那信封上的女貞路十三號!
與此同時,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正好開啟大門,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他也注意到了鄧布利多。
頓時,時間都好似被放緩。兩人的大腦開始高速律動,相互都展現出了許久未現的活性與躁動!
弗農發動了他的小車,在這個濛濛細雨的早晨,圓圓的車燈朝著這邊打來。隨後,小車開過兩人之中。
滾動的車輪,濺起水花。
一滴水珠,倒映出了兩人,身影交錯——
剎那間,一道道攜帶著無匹威勢的鋒刃從沐恩身側朝著鄧布利多襲去。
速度之快,有若雷霆。
然而鄧布利多就只是站在那裡,身側空間扭曲,並無任何挪動跡象,而那些鋒刃,被扭曲軌跡朝著他的身後斬去。
房屋碎裂,石破天驚,浩大的爆炸聲在整個小惠金區如同白日雷霆。
沐恩手中魔杖出現,對準地上輕輕敲擊兩下。
下一刻,海浪從他身下湧出,如同海嘯一般朝著周圍擴散。
鄧布利多手臂下垂,隨後老魔杖落在手上,輕輕一揮,無窮的火焰頓時席捲周身,火焰繚繞,化作鳳凰模樣。
刺啦刺啦的聲音不斷響起,海嘯席過。
極速沖刷的怒濤與火鳳凰相互對抗,毫不退讓!
兩人此時哪裡還在女貞路街道,分明是立身於海底深淵之中,進行著一場難以言說的戰鬥。
隨後,鄧布利多手中出現一抹黃影,手一飛出,那東西沒有受到怒濤的絲毫影響,朝著沐恩直直飛去。
沐恩眉頭上挑,面露喜色。
終於,要做出攻擊了嗎…
隨後,他看著那道影子距離他愈近,速度便愈發緩慢。
直到最後,化作一封信件,落於沐恩身前。
沐恩輕輕抬手,水流卷作手臂,輕輕捻起信封。片刻後,面露失望——
啪的一下。
那滴倒映著兩人,微不可查的水珠炸開,如同煙花。
弗農駕駛著軲轆轆的小紅車,向著遠方離去。
“第一人當久了,就對世人缺少了最基本的尊重?”沐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鄧布利多面露歉意,帶笑頷首道:“實在抱歉,還望原諒一個年邁老人,對自己思緒逐漸無法控制的難堪。”
“呵呵,我看你可不像無法控制的樣子。更遑論隨意入侵他人思維,可不像書上描繪的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所為。”沐恩嗤笑到。
這個老傢伙,在剛才那一瞬間,意圖侵入他的大腦。
想來就是記載中的攝神取念術。
當然,他的大腦,可不是毫無防備。當即便精神反壓,與鄧布利多交鋒了起來。
鄧布利多搖搖頭道:“只是一個誤會。你知道的,我只是關心那個孩子。”
“如果他人生的前十年能聽到這個話,想必會高興的跳腳。”沐恩不屑的笑了笑。
說到這個,鄧布利多臉上暗淡了一些,沉重的搖搖頭:“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天然便是矛盾,無法調解的。如果他不在德思禮家,沒有人能保護他。”
“霍格沃茨也不行?”沐恩有些詫異,隨後說道:“當然,我並不是指你有這個義務,我只是好奇伏地魔有這麼大的本事?”
鄧布利多有些落寞的點點頭:“伏地魔曾經還在校時,便瞞著我做了許多事,他很聰明,而且不擇手段。
哪怕這個孩子自小生活在霍格沃茨,有我的庇護,也並不安全。”
說著,他看向沐恩:“謝謝,你是少有的能不那麼高看我的人。
我指的不是魔法,而是我自己。”
“我對每一個被世人稱為‘偉大’的人都抱有相同的憐憫,因為他們不被容許任何的錯誤。”沐恩隨意說到。
“是的,可誰又能真正理解我們這樣的耄耋老人呢。”鄧布利多贊同的發出感嘆。
沐恩冷眼看向鄧布利多:“但是,別假惺惺的說你關心他了。如果你真的那麼關心他,你就不會現在才見到我!!”
當然,他更生氣的是鄧布利多的最後一句話。
甚至氣得都帶上了髒字。
“誰他媽和你一樣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