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現世:平凡生活的驚變
肖恩·丹尼爾的螺絲刀尖懸在懷錶齒輪上方三毫米處,那細細的刀尖在工作臺煤油燈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清冷的金屬光澤。
玻璃櫥窗外,運煤馬車的軲轆聲沉悶而有節奏地傳來,彷彿大地的脈搏;巷子對面鐵匠鋪的風箱呼哧作響,像是一頭疲憊的老牛在喘息。
這些慣常的聲響突然被某種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割裂——那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鋸子,狠狠劃過他的耳膜,像是生鏽的彈簧在黃銅管裡徒勞地旋轉。
他直起痠痛的腰背,只覺脊椎骨一節節發出抗議的聲響,工作臺煤油燈的光暈在眼鏡片上晃出明滅不定的光斑,刺得他眼睛微微發疼。
牆面上懸掛的七座落地鍾全部靜止,玻璃罩裡的琺琅懷錶也安靜如常,秒針不再滴答走動,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
那聲音卻愈發清晰,尖銳得如同有人在他耳蝸裡擰動八音盒發條,讓他的腦袋一陣陣地抽痛。
“噹啷”一聲脆響,工作臺底層的抽屜突然彈開半寸,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拉開。
肖恩·丹尼爾蹲下身,一股濃烈的機油混著鐵鏽的腥氣撲鼻而來,直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抽屜深處,有團幽藍的光暈如同呼吸般有節奏地明滅,那光暈像是一隻深邃的眼睛,幽幽地凝視著他。
他伸出手,摸到冰涼的金屬邊緣,指腹觸到細密齒紋的瞬間,整個右臂如同被浸入液態氮,刺骨的寒冷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見鬼!“黃銅齒輪滾落在橡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表面蝕刻著的螺旋狀星紋在幽藍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肖恩·丹尼爾踉蹌後退,慌亂中撞翻了工具架,細小的彈簧和齒輪如冰雹般砸在地面,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寂靜的工作室裡格外刺耳。
他想鬆開手指,卻發現五指關節已經泛起青灰色,僵硬得如同被焊死在齒輪上的機械義肢,一種無力感和恐懼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櫥窗玻璃突然炸裂成蛛網,細碎的玻璃碴在燈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流星雨。
肖恩·丹尼爾下意識蜷身翻滾,鋒利的玻璃碎片擦著他後頸呼嘯而過,帶起一絲灼熱的刺痛,釘入工作臺時發出沉悶的聲響。
穿棕色風衣的男人從碎玻璃雨中走來,皮靴碾過滿地零件,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肖恩·丹尼爾的心上。
肖恩·丹尼爾認得這張臉——三天前來修懷錶的客人,當時對方盯著櫥窗裡的行星儀看了整整十分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渴望。
“把星耀之齒交出來。“男人的聲音像是砂紙打磨齒輪,粗糙而又刺耳,“這星耀之齒本就屬於偉大的齒輪之主,齒輪之主的意志至高無上,一切忤逆者都將被碾碎。
你若不交出,就等著承受無盡的痛苦,淪為發條人偶,永遠為齒輪之主的偉業服務!“
肖恩·丹尼爾只覺一陣恐慌和疑惑湧上心頭,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抓起桌上的烙鐵擲向對方,趁男人側身閃躲時衝向側門。
鏽蝕的門軸卻在這時卡死,他一頭撞在門板上,發出一聲悶哼,只覺眼前金星直冒,轉身看見男人指間彈出的***刀正泛著綠芒,那綠芒如同一條毒蛇的眼睛,陰森而又恐怖。
“小肖恩·丹尼爾?“老亨利佝僂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老人抱著裝滿煤塊的鐵桶,渾濁的眼睛在鏡片後眯起,“需要幫忙報警嗎?“
這個停頓救了肖恩·丹尼爾的命。
***刀擦著他耳畔扎入門板時,他抄起牆角的銅鎏金鐘擺砸向襲擊者面門。
男人被迫後退半步,但鐘擺揮動的軌跡突然凝滯——肖恩·丹尼爾僵硬的右臂彷彿被無形齒輪卡住,青銅鐘擺帶著呼嘯風聲脫手飛出,將陳列櫃裡的銀殼懷錶砸得稀碎,清脆的破碎聲在空氣中迴盪。
老亨利顫抖著摸向腰間火槍的動作突然定格。
肖恩·丹尼爾看到襲擊者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男人原本刺向他咽喉的刀鋒詭異地偏轉方向,彷彿那枚還在發光的齒輪突然變成灼熱的火炭。
這個瞬間足夠肖恩·丹尼爾撞開側門衝進濃霧瀰漫的巷子。
當他衝破側門的那一刻,溫暖而昏黃的工作室燈光瞬間被冰冷、潮溼且帶著霧氣的黑暗所取代,一股冷冽的風撲面而來,帶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讓他打了個冷戰。
他狂奔時聽見背後傳來金屬刮擦磚牆的刺耳聲響,那聲音像是死神的召喚,緊緊追在他身後。
懷裡的齒輪開始發燙,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料灼燒著他的肌膚,藍光透過衣料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彷彿一顆跳動的心臟。
肖恩·丹尼爾鑽進排水管背後的夾縫,看著自己青灰色的手指艱難屈伸——那些星紋正在皮下蠕動,如同活過來的電路板,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不禁感到一陣噁心和恐懼。
他的思緒飄回到小時候,父親坐在工作臺前,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齒輪,笑著對他說:“肖恩·丹尼爾,你看這齒輪,每一個齒都有它的作用,就像我們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有自己的位置。”肖恩·丹尼爾好奇地湊過去,想要摸一摸,父親卻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這齒輪很精密,要小心對待。”肖恩·丹尼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暗暗記住了父親的話。
他望著手中的齒輪,心裡暗暗想:“父親,你要是在就好了,我該怎麼擺脫這一切啊?這齒輪怎麼會給我帶來這麼多麻煩。”
遠處傳來蒸汽機車啟動的轟鳴,而某種更龐大的機械嗡鳴聲正從他骨髓深處緩緩甦醒,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肖恩·丹尼爾的後背緊貼著潮溼的磚牆,那冰冷潮溼的觸感讓他的衣服都溼透了,齒輪在掌心突突跳動如同第二顆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險的臨近。
追兵的腳步聲在拐角處濺起水窪,他能聽見艾薩克風衣下襬金屬搭扣的碰撞聲——這聲音比蒸汽警笛更令人窒息,每一聲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你以為逃得掉?“艾薩克的身影切割開濃霧,***刀在指間轉出森冷弧光,那寒光讓肖恩·丹尼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齒輪之主的力量無處不在,星耀之齒是開啟偉大秩序的鑰匙,一切妄圖佔有它的人都將被毀滅。
把東西給我,還能留你全屍。“
肖恩·丹尼爾突然注意到對方始終與自己保持三米距離。
當他的右手微微前伸時,艾薩克左腿肌肉明顯繃緊後撤半步。
這個發現讓他喉嚨發乾,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沾滿機油的左手悄悄摸向腰間工具袋,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黃銅齒輪被猛然舉到面前,艾薩克瞬間眯起的眼睛證實了猜想,肖恩·丹尼爾心中一陣狂喜,但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
肖恩·丹尼爾用盡力氣將齒輪砸向十步外的鑄鐵窨井蓋,金屬撞擊聲裡爆開耀眼的藍色火星,那火星如同煙花般四散飛濺,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艾薩克發出毒蛇般的嘶鳴,整個人違揹物理定律般折身撲向那團光芒,那瘋狂的樣子讓肖恩·丹尼爾感到一陣恐懼。
就是現在!
肖恩·丹尼爾甩出工具袋裡的擒縱輪,拇指大小的齒輪精準卡進艾薩克靴底防滑紋。
追擊者踉蹌的剎那,他抓起路邊廢棄的蒸汽閥朝對方擲去——這是三天前幫老湯姆修理鍋爐時剩下的零件。
金屬碎片擦著艾薩克耳際飛過,在磚牆上鑿出蜂窩狀的凹坑,那刺耳的撞擊聲在狹窄的巷子裡迴盪。
肖恩·丹尼爾趁機鑽進兩棟建築間的窄巷,鼻腔裡充斥著煤灰與腐水的味道,那刺鼻的氣味讓他幾乎窒息。
右臂的僵直已經蔓延到肩胛骨,他不得不像提線木偶那樣用左手託著肘關節奔跑,每一步都像是拖著沉重的枷鎖,讓他疲憊不堪。
霧靄中傳來老亨利的咳嗽聲,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虛弱和蒼老,但卻給了肖恩·丹尼爾一絲希望。
老人不知何時繞到巷口,正顫巍巍舉起那座雕花柚木擺鐘。
當艾薩克的風衣下襬掠過拐角時,二十磅重的銅鎏金鐘擺正好砸中他的肩胛,齒輪咬合的咔嚓聲裡混著清晰的骨裂聲,那聲音讓肖恩·丹尼爾感到一陣快意,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快跑孩子!“老亨利被反作用力震得跌坐在煤堆上,鏡片後的眼睛卻亮得嚇人,“去老鑄造廠!“
肖恩·丹尼爾的皮鞋在溼滑的鵝卵石路上打滑,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差點摔倒,一種強烈的無助感湧上心頭。
身後傳來金屬撕裂布料的聲響,艾薩克竟直接撕掉半邊風衣,露出機械構造的右臂。
六根液壓管在肘關節處蠕動,蒸汽從生鏽的鉚接縫裡嘶嘶噴出,那聲音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
“你以為能逃出齒輪之主的羅網?
齒輪之主的規則是讓一切迴歸秩序,所有的時間、空間、物質都要在齒輪的轉動下有序執行。
每個觸碰星耀之齒的螻蟻,最後都會變成發條盒裡的潤滑劑,為偉大的齒輪之主的運轉貢獻最後一點價值!“機械臂抓握牆面留下五道爪痕,艾薩克的臉在蒸汽中扭曲成青銅面具。
肖恩·丹尼爾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一種絕望和恐懼在他心底蔓延開來,懷裡的齒輪開始與他的心跳共振,那些遊走在血管裡的星紋突然集體轉向,刺痛感讓他險些咬破舌尖。
他想起父親曾經帶著他一起拆解一個古老的懷錶,父親耐心地講解著齒輪之間的配合,說:“齒輪之間的默契就像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只有相互協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他內心吶喊:“父親,我不想成為他們的犧牲品,我一定要守住這星耀之齒,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要像你教我的那樣,勇敢面對。”
轉過第三個街口時,生鏽的廠區鐵門在濃霧中若隱若現,三十英尺高的煙囪殘骸像巨人折斷的手指指向天空,那陰森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艾薩克的機械臂突然發射出鉤鎖。
鐵爪擦著肖恩·丹尼爾的後頸掠過,在鐵門上撞出炫目的火花,那火花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
肖恩·丹尼爾順勢滾進廠區,後背撞上某個傾倒的鋼架,只覺一陣劇痛傳遍全身。
一進入老鑄造廠,刺鼻的鐵鏽味和濃烈的機油味混合在一起,嗆得他喘不過氣來。
昏暗的光線從破碎的天窗中斜射下來,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不規則的光影,像是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巨大的熔爐張著黑洞洞的大口,彷彿隨時都會將他吞噬。
破舊的機器殘骸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齒輪和鏈條相互纏繞,偶爾還會發出詭異的嘎吱聲,彷彿是這座廢棄工廠的亡靈在哀號。
腐朽的傳送帶在頭頂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要斷裂一般,讓人擔心它隨時會砸下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彷彿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齒輪轉動聲,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有什麼巨大的機械正在啟動。
緊接著,地面開始微微震動,從黑暗中緩緩伸出幾條巨大的機械觸手,上面的尖刺閃爍著寒光,向著肖恩·丹尼爾的方向快速伸展過來。
原來,神秘組織在老鑄造廠的各個角落都佈置了精密的感知裝置。
這些裝置有的是隱藏在牆壁縫隙中的微型壓力感測器,只要肖恩·丹尼爾腳步踏過,地面微小的壓力變化就會被捕捉到;有的是利用光學原理的光線感測器,肖恩·丹尼爾的身影遮擋光線的瞬間,訊號就會被立即傳遞出去。
還有一些熱感應裝置,能夠敏銳地感知到肖恩·丹尼爾身體散發的熱量,精準定位他的位置。
當感知裝置捕捉到肖恩·丹尼爾的位置資訊後,會迅速將訊號傳輸到中央控制樞紐。
這個控制樞紐是一個巨大的、由無數複雜齒輪和神秘符文構成的機械裝置,彷彿是整個老鑄造廠齒輪機關的大腦。
在這個控制樞紐中,有一套神秘而精密的演算法,它會根據肖恩·丹尼爾的實時位置、移動速度和方向等資訊,快速計算出最佳的攻擊策略。
然後,控制樞紐透過一系列的齒輪傳動、蒸汽壓力傳導和神秘能量波動,將指令準確無誤地傳遞給各個齒輪機關,讓它們根據肖恩·丹尼爾的位置實時調整攻擊策略。
這些機械觸手似乎感受到了肖恩·丹尼爾的位置,當他向左閃躲時,觸手也迅速調整方向,朝著他新的位置追去。
伴隨著觸手的快速移動,傳來一陣金屬關節的咔咔作響,彷彿是一頭飢餓的野獸在逼近,每一聲都讓人毛骨悚然。
同時,觸手錶面的尖刺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頭頂上方的一個巨大齒輪裝置開始緩緩轉動,無數細小的齒輪從裝置中脫落,如同雨點般朝著肖恩·丹尼爾墜落。
這些齒輪原本是均勻散落的,但當肖恩·丹尼爾移動時,上方的齒輪裝置彷彿被某種力量操控,更多的齒輪集中朝著他所在的區域掉落。
齒輪從高空墜落的過程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如同死神的號角,每一聲都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
而且,這些齒輪在與空氣摩擦時,表面會產生一道道耀眼的火星,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四周的牆壁上突然彈出許多隱藏的齒輪機關,齒輪飛速旋轉,形成一道道鋒利的切割線,封鎖了肖恩·丹尼爾的退路。
當他試圖尋找空隙突破時,那些原本靜止的齒輪機關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快速調整位置,重新組成新的封鎖線,將他困在更小的範圍內。
齒輪高速旋轉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嗡嗡聲,如同無數只憤怒的黃蜂在耳邊盤旋,讓人的神經高度緊張。
而且,旋轉的齒輪邊緣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將肖恩·丹尼爾切割成碎片。
就在肖恩·丹尼爾躲避這些攻擊時,地面上的一塊鐵板突然彈起,露出一個巨大的齒輪陷阱,齒輪上的尖刺飛速旋轉,試圖將肖恩·丹尼爾捲入其中。
而且這個陷阱似乎能感知肖恩·丹尼爾的移動,當他繞開時,陷阱周圍的地面開始出現連鎖反應,其他區域的鐵板也陸續彈起,擴大了危險範圍。
鐵板彈起時,發出沉重的“哐當”聲,彷彿是地獄之門被猛然開啟。
齒輪陷阱中的尖刺在旋轉時,相互碰撞發出金屬的撞擊聲,讓人膽戰心驚。
牆壁上的齒輪機關觸發了連鎖反應,一些齒輪開始噴射出滾燙的機油,試圖將肖恩·丹尼爾燙傷。
當肖恩·丹尼爾往沒有機油噴射的方向移動時,原本不噴射的齒輪機關也開始運作,機油準確地朝著他噴射過來。
機油噴射時,發出“嘶嘶”的聲響,如同毒蛇吐信。
而且,滾燙的機油在接觸到空氣時,會升騰起一股刺鼻的煙霧,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
天花板上的部分齒輪裝置開始發射出小型的齒輪飛彈,呼嘯著向肖恩·丹尼爾襲來。
這些飛彈就像追蹤器一樣,緊緊跟隨肖恩·丹尼爾的移動軌跡,不斷調整飛行方向,讓他難以躲避。
齒輪飛彈在飛行過程中,發出呼嘯的風聲,如同炮彈一般,帶著強大的衝擊力。
而且,飛彈表面的齒輪在旋轉時,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讓人望而生畏。
齒輪的藍光突然暴漲,那強烈的光芒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肖恩·丹尼爾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自動抬了起來,指尖對準追至門口的艾薩克,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籠罩著他,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他又想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製作一個小齒輪玩具,父親手把手教他打磨齒輪的齒,說:“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馬虎,這關係到整個玩具的運轉。”他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手,腦海中浮現出父親修理齒輪時專注而堅定的神情,心裡害怕極了:“父親,我該怎麼辦?這齒輪控制著我,我不想傷害別人,更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那些遊走的星紋脫離面板懸浮在空中,組成某種類似鐘錶擒縱器的複雜圖騰,那神秘的圖騰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艾薩克第一次露出恐懼的表情,機械臂上的壓力錶指標瘋狂顫抖。
“不!
這是違背齒輪之主意志的力量,你會遭到更可怕的懲罰!“信徒的嘶吼被鋼樑震顫的轟鳴吞沒。
肖恩·丹尼爾感覺有滾燙的鋼水順著血管奔湧,視野邊緣開始浮現齒輪咬合的幻影,他只覺腦袋一陣眩暈,身體彷彿不受控制。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帶他參觀老鑄造廠的情景,在內心不斷掙扎:“父親,你曾經告訴我要勇敢面對困難,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要抗爭,一定要找到辦法打破這詭異的局面!我不能讓這裡成為我的葬身之地。”
老亨利跌跌撞撞地走進廠區,喘著粗氣說道:“孩子,這齒輪背後的神秘組織已經存在很久了。在我年輕的時候,就聽說他們在秘密研究一種能夠掌控時間和空間的力量,星耀之齒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