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道:“差不多吧,給人家交了兩百塊錢,給弄五十臺收音機,一臺二十塊錢,市面上賣二十八塊五,咱們一倒手,一臺能賺八塊錢。”
楊銘超道:“這樣的話,五十臺就要一千塊錢。我這裡需要四千多,加起來要五千多塊錢。你那裡有多少錢。”
高達道:“我出兩千,你那邊呢。”
“我出兩千,剩下的讓秋兒出,你幹不幹。”
高達道:“幹,買糧食的時候,直接把收音機推銷出去了。”
楊銘超和高達商量後,又和陸靜秋說了下情況,陸靜秋道:“明天我去給你取一千五,剩下的錢,全買成貨。”
“行。”
“二表哥,我不要我幫你們宣傳下。”
楊銘超點點頭:“你告訴他們,想要東西,去魚尾衚衕隔壁的第二條街第一家。”
“咦,你們的據點呀?”
楊銘超道:“那邊是個空房子,只能暫時放放貨,以後需要經常弄大批次的貨,我估計要租下來。”
魚尾衚衕的空房子,陸靜秋來了興致,道:“二表哥,哪家人的,她賣房不。”
楊銘超意外地往後撤了撤,看了幾眼表妹,道:“你想幹啥,不會想買吧,我告訴你,那房子破舊得都塌了一半了,沒法住人。”
陸靜秋歪頭道:“我又不是住人的。”
楊銘超道:“我覺得不合適,而且那個屋子空了好多年,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那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聽人說了那麼幾句,說是之前的百年老宅,還有些鬧鬼什麼的傳說。你表哥我是誰,自然不怕這些。”
“哦。”
楊銘超從陸靜秋那裡離開後,就匆忙地和高達匯合了,這麼多東西,總要去找找人,最好是貨一到,就能賣出去一大批。
陸靜秋這會兒沒畫畫,而是準備一些點心,社裡這麼多人,請人下館子是請不起,做些小點心,感謝他們快一年來的照顧。
所以她準備做紅豆糕和綠豆糕。
當然還得有小姨的指導才行,她現在只能把豆子泡上,做一些準備工作。
周蘭勤回來,就被陸靜秋拉了過去,教她做豆糕。
周蘭勤笑了:“綠豆糕還不好做,把豆子煮熟了,然後用擀麵杖搗碎,也不用搗太碎,讓它有點兒顆粒感,然後放點兒紅糖,用餃子皮把它包進去,捏成圓餅或者有厚度的小方塊,在鍋裡小火慢煎到金黃,就可以了。你明天是不是要帶給同事們吃。”
“恩,畢竟共處了那麼長時間,臨走了,總要感謝一下。小姨,我也不泡了,直接煮上吧,明天我做好後,你也拿點兒帶給同事們嚐嚐。”
周蘭勤道:“我還是算了,我們那不缺吃的,有這點兒,還不如留著自己吃,我的工作都交代完了,明天也不用去,我和你姨夫準備下,後天就走了。”
“恩,那我們四天以後再出發。”
周蘭勤走了以後,陸靜秋就把紅豆和綠豆都煮上了。閒來無事,就把花花抱起來在院子裡逗弄著。
發現她老是叫不停,還在地上打滾,撅個屁股。
陸靜秋算了下它的月份,也有八九個月了:“花花,你不會是發情了吧。生孩子受罪,等我這次回來,就給你找個醫生做個絕育哈。”
“喵喵。”
“反抗呀,反抗也不行。”
“等明天我給你洗個澡,看你髒的。”
陸靜秋正逗弄花花的時候,高晴過來了,臉色不太好,她以為是大學的事兒,目前她們報考西城本市的大學都收到了通知書,像高晴這些外地的,郵寄也得一個多星期或者半個月。
“晴晴,你怎麼了,不會是大學那邊有訊息了吧。”
高晴也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陸靜秋之前的位置上,搖了搖頭:“不是,是衛錦城,突然請假回老家了。秋兒,你說他不會回家結婚去了吧。”
陸靜秋道:“這我不知道,他都有未婚妻了,而且她未婚妻還是我的租客,還在這裡考上了大學。”
“啊,你的租客,啥時候的事兒,秋兒,咱倆什麼關係,你怎麼能瞞著我。”
“學府大街那邊的一個房子,我之前也不知道,就是那天見了面才知道是她。”陸靜秋心虛道。
“她也參加高考了?”
“恩,不知道有沒有考上,但我覺得,她不管考不考得上,肯定是要在這長期居住的。”
“長期居住,她有介紹信?”
“人家都來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的。所以,衛錦城你就死了心吧。”
高晴摸了摸臉,嘆了口氣道:“我是要死心的,可這心裡不好受。”
陸靜秋抱著花花道了句:“總會好的。對了,大學那邊有訊息沒有。”
高晴道:“還沒有,但家人老師們都說,我很有可能考上了。還有,我二嫂那邊的房子已經弄好了,明天我們家要分家了,明天家裡人晚上都回來了。”
“哦,希望你們能順利分家。”
高晴道:“我覺得挺公正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秋兒,你和蔣南州相處得怎麼樣?”
陸靜秋見這個時間了,準備炒兩個菜,和小姐妹一邊吃一邊聊:“挺好的,過幾天他要帶我去京市見家人。”
高晴不淡定地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見家長,都到這個地步了?”
陸靜秋放下花花,起身道:“我去炒兩個菜。”
高晴也沒了之前的頹廢,轉身跟了上去:“秋兒,這是不是說明,你們快要結婚了?”
陸靜秋搖搖頭:“沒那麼快吧,而且我還要上學呢。”
“上學也能結婚,現在大學的結婚的有百分之五十,有孩子的也有百分之三十。現在只要見了家長,兩方父母都很滿意的情況下,結婚是遲早的事兒。”
陸靜秋也想到了,她是想和蔣南州跟後世的人一樣,自由地談談戀愛,摸摸彼此的性格家庭什麼的。
可人蔣南州可是地地道道的年代人,剛一確立關係,年齡,家庭,性格,什麼的,都給你自爆得一清二楚。
他覺得,確立了關係,就要結婚的,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晴晴,你說他家裡人會不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