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瑤軟糯小小的聲音打斷了大人們的談話,“福寶想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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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過破舊的窗欞灑進屋內,照在沈瑤肉嘟嘟的小臉上。
揉了揉眼睛,從溫暖的被窩中醒來,環顧四周,簡陋的屋子,到處漏風的牆,讓沈瑤更加堅定了要改善家庭生活環境的決心。
小手緊緊攥著口袋裡那顆僅有的種子,彷彿握著全家人的希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家人吃完早飯後,便開始忙碌起來。
沈爺爺在家編織竹筐,沈奶和孃親就在院子裡面撥竹條,縫補衣物,大伯孃洗衣服,小子們則在院子裡玩耍,嬉笑聲打破了一家清晨的清淨。
沈瑤看著忙碌的家人,還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昨天太困還沒說完就睡著了,今天一定得好好大聲說。
想到這裡她就邁著小短腿,走到奶奶身邊,奶聲奶氣地說道:“奶奶,福寶想要種花花。種好多好多給奶奶賣銀子”
院子裡的家人聽到沈瑤這句話都笑開了花,奶奶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福寶真乖,想要種什麼花花呀?”
沈瑤眨巴著大眼睛,指著院子角落裡的一塊空地:“福寶想在那裡種花花,種好多好多花花。”
大伯孃聽到這話本來以為是小孩說的玩鬧,沒想到還真的要指定哪個地方,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福寶還真是有想法,小小年紀就想種花,也不看看咱們家這條件,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還有心思種花呢!”
葉青青連忙打圓場:“大嫂,福寶還小,童言無忌,你就別和她計較了。”
吳雲月卻是不依不饒:“我可不是和她計較,只是覺得有些不切實際。與其種些沒用的花,還不如多種些菜,還能填飽肚子呢!”
沈奶奶也有些猶豫,畢竟家裡的條件確實不好,種花確實有些奢侈,現在開塊地種菜都沒有菜種,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花。
沈老二這時從外面回來,聽到她們的爭論,便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孃親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沈老二聽後,沉思片刻,說道:“娘,既然福寶想種花,就讓她種吧,難得這孩子有想要的東西!”
沈奶奶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沈瑤這時走到爺爺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忽閃忽閃地看著爺爺,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彷彿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獸,讓人心生憐愛。只是還是重複著一句話
“爺爺,我想種花可以嗎?一定可以長的很好的”
沈爺爺看著她,心中一動。他總覺得這個小孫女身上有種神奇的力量,自從她出生後,家裡日子節節高升,順遂了許多。
“爹,福寶想種就讓她種吧。”沈巖再次開口,語氣堅定,自家閨女別說種花了,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要想辦法給閨女摘下來。
“而且,說不定這花也不是普通的花你!就像以前……”他欲言又止,想起上次打獵時,本來一無所獲,卻在福寶的指引下,獵到了一頭大野豬,解決了家裡好幾天的溫飽問題。
沈爺爺也想起福寶出生後發生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好事,原本乾涸的井突然冒出了清澈的泉水,家裡的糧食再也不缺,就連他上山打獵也總是滿載而歸……
沈爺爺看向沈瑤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和期待,“好,就聽福寶的,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耶!謝謝爺爺!”沈瑤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家人們都被她的笑容感染,原本的猶豫和顧慮也煙消雲散。
沈奶奶更是將沈瑤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奶奶支援你,咱家的小囡囡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一家人都圍著沈瑤,彷彿她是這個家的小太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沈瑤依偎在奶奶的懷裡,心裡暖暖的。她知道,她的家人是最愛她的,他們會一直支援她,保護她。
“哼!”一聲冷哼打破了這溫馨的畫面,大伯孃站在一旁,看著一家人都圍著沈瑤轉,心裡很不是滋味。
“種花也得要花種啊,而且院子裡就這麼大,種花那菜種在哪裡”大伯孃沒聲好氣的說
“這·····福寶你想種花那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種子?孃親去給你找”葉青青現在滿心都是自家閨女,雖說現在種子珍貴但總有法子,實在不行就上山去找,山上的野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閨女想要的花。
沈瑤看著孃親心裡暖暖的“孃親我想進山可以嗎?福寶想自己找”
“那不許,乖你聽奶奶說,山上危險重重,你爹和你爺爺每次都只敢在山腳下面打轉,再進去一點是萬萬不敢的,奶奶不許你去冒險。”沈奶緊緊摟著福寶不鬆手,生怕鬆手了就被自家老頭子扛著就進山去了。
沈瑤艱難的把自己的小手深處奶奶的懷抱外“奶奶我要喘不過氣啦!”葉青青聽到趕緊把自家閨女拔出來順順後背。
“是啊妹妹,每次我們出去玩在山腳下爹看到都要踢我兩下讓我回家呢,真的很危險”一川在旁邊說,另外兩個哥哥也是不停的點頭。
沈瑤抬頭看向爺爺奶奶,好像是在思考怎麼去說服他們,看著周圍人不贊同的目光,搖頭晃腦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們同意,這件事難道只能擱淺嗎?
很快就到了晌午,現在開春不久,即使是日頭高照也不是十分的炎熱。
沈老二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子拿上今天才編好的大竹筐浩浩蕩蕩的出發去河邊。
不少人家現在嫌屋裡炎熱搬出來桌子在院子裡吃飯,簡單修剪幾層籬笆就圍成了自家的小院,土牆只有幾個富裕一點的人家有。
很多人看到沈巖拿著這麼多東西好奇,村裡二虎和沈巖關係不錯。
路過他屋前,沈巖特地吆喝一聲“二虎,走一起抓魚去!河溝水都下去了,裡面魚可多了,正好一起去抓。”
二虎叔聽見沈巖叫他,趕緊扒兩口糙米粥就起身拿竹筐。
沈巖渾厚的聲音瞬間穿透旁邊幾家人耳朵裡
“河裡現在有魚?以前不是被抓差不多了嗎?小魚都沒有,怎麼現在還有啊?”
“沈老二說的估計沒錯,這幾年他運氣實在是好,回回不空手,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