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記

第九章:功夫

寒冬的黑夜,如一塊沉甸甸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大地。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過,似一頭猛獸在咆哮,颳得窗戶“呼呼”作響,彷彿要將世間一切都捲入它那冰冷的漩渦之中。

窗外,樹木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光禿禿的樹枝張牙舞爪地伸向夜空,在慘白的月光下,投下詭異而扭曲的影子。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無數白色的精靈在空中肆意飛舞,卻又在落地的瞬間,被寒冷的大地無情吞噬。

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給這略顯沉悶的空間增添了幾分飄忽不定的氛圍。冷肅此刻滿心憂慮,在屏風之後來回踱步,時不時朝屏風外張望幾眼,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旁的言不語問道:“不語啊,你跟樂天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了,你對他究竟是個什麼看法?”

言不語微微皺眉,目光平靜地看向冷肅,抬手輕輕擺了擺,語氣舒緩地說道:“冷叔,您先別這麼憂心忡忡的。以我對樂天的觀察,他對冷霜絕無半分惡意。您沒注意到嗎?他看向冷霜的眼神裡,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我覺得您真不用太擔心。”

冷肅聽了這話,腳步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又帶著期許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道:“唉,不語啊,說實在的,我心裡可太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女婿了。你和霜兒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又在同一個部門共事,多般配啊。”

言不語聽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冷叔,感情這事兒,實在勉強不來呀。強扭的瓜不甜,我和冷霜之間,可能真就只是純粹的同事和朋友關係。”

言不語說完,微微歪頭,目光帶著一絲探究看向冷肅,問道:“冷叔,話說回來,您覺得樂天現在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冷肅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後緩緩開口:“這小子,實力深不可測啊。說起實力,這江湖中有著不同的境界劃分,像蒼冥境、璇璣境、坤元境、太虛境。這蒼冥境細分起來有石膚境、鋼骨境、沸血境、虎嘯境。石膚境能讓面板抗打擊能力大幅提升,還可感知風向變化來輔助閃避;鋼骨境會增強骨骼強度,落崖時身體能自動蜷縮減傷;沸血境在激烈戰鬥時體溫升高,能短暫提升10%的爆發力;虎嘯境一聲怒吼可震盪空氣,三丈內敵人耳膜會被刺痛。”

言不語微微點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冷肅接著說道:“當年明月真人達到了坤元境,可還是被龍主打敗了,我猜測那龍主的境界已至太虛境。至於我自己,做弟子時才引氣境,歷經40年,如今也才練到周天境初期的氣旋境。我這內力雖有了些,但還不足以影響他人,也就是多年在戰場上廝殺,養成了一身殺氣而已。”

言不語若有所思,隨即問道:“冷叔,那這氣旋境之上是什麼境界呢?”

冷肅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一絲遺憾,緩緩說道:“在璇璣境中,氣旋境之上便是地縛境。處於地縛境時,自身內力釋放出去,能讓五步之內的敵人步履沉重,行動受限。再往上的境界,我師傅當年也未曾跟我詳細說過,我實在是不清楚啊。”

言不語輕輕一笑,神色坦然:“冷叔,不瞞您說,我如今也是璇璣境。不過這璇璣境中細分諸多小境界,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具體到了哪個境。這境界一道,實在是高深莫測,我還得多加鑽研。”

冷肅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不語,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踏入璇璣境,前途不可限量啊!想我在你這般年紀,距離這境界還遠得很呢。”

言不語趕忙謙遜地擺了擺手,說道:“冷叔過獎了!您可別小瞧自己,您這幾十年的江湖閱歷和實戰經驗,那才是最為寶貴的財富。我這點微末境界,跟您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您在江湖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所積累的見識和手段,才是我一直努力追趕的目標。”

冷肅笑著搖搖頭,感慨道:“你這孩子,不僅實力出眾,還如此謙遜有禮。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天賦異稟的年輕人,但像你這般沉穩又有潛力的,著實不多。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在這江湖中闖出一番大事業。”

言不語微微欠身,誠懇地說:“冷叔您的鼓勵,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動力。我還得多向您學習,希望以後在這江湖路上,冷叔能多多指點一二。”

另一邊,冷霜和樂天回到住處,冷霜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房間,反而是和樂天到他的房間中,樂天疑惑,問她幹什麼。

冷霜與樂天回到住處後,冷霜腳步一頓,並未徑直走向自己房間,稍作猶豫,便鼓足勇氣邁向樂天的房間。

彼時,樂天正在屋內收拾東西,瞧見冷霜走進來,不禁面露訝色,問道:“冷霜,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冷霜站在門口,神色略顯侷促,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目光堅定地看向樂天:“樂天,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樂天停下手中動作,伸手示意冷霜坐下,關切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

冷霜深吸一口氣,道出心中所想:“我看你武功厲害,想拜你為師跟你學武,行不行?”說完,眼睛直直地盯著樂天,眼神裡滿是期待。

樂天微微一怔,瞬間明白冷霜的意思。回想起白天在冷肅面前展露武功,實在是太過大意,如今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錯。然而,看著冷霜那滿含期待的雙眼,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冷霜,其實我……”樂天剛要開口解釋自己的顧慮,冷霜急忙打斷:“我知道你有難處,放心,我肯定會守口如瓶。我就是想讓自己變強,保護身邊的人。”

樂天望著態度堅決的冷霜,內心的糾結漸漸消散。他輕輕點頭:“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教你。但咱們必須處處小心,絕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第二日清晨,院子裡瀰漫著清新的氣息,陽光透過斑駁的枝葉,星星點點地灑落在鋪滿冷霜的院子裡。

嬌豔的桃花綻放著,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而樂天的衣襟上,隱隱薰染著青竹香,與桃花香交織在一起,形成獨特的嗅覺CP,縈繞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間。

冷霜身著一襲淡粉色勁裝,身姿婀娜動人,俏臉因滿心的期待而泛著迷人的紅暈。她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正在花樹下的樂天,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嬌聲說道:“樂天,快開始教我吧,我都等不及啦!”

樂天微微頷首,神色認真,帶著冷霜來到院子中央的練武之地。此時,朝陽初升,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在地上投下長身玉立的影子。

冷霜抽出劍,擺起起手式,對應著“靜若處子”的心訣,盡顯少女的矜持。可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飄向樂天,心也跟著飄了起來。

樂天走上前,從她身後輕輕握住她的手,調整握劍姿勢,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握劍要穩,手指力度均勻,這樣才能更好地掌控劍的方向。”

冷霜只覺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頸邊,那青竹香愈發清晰,臉頰瞬間滾燙,心跳如鼓。這慌亂的心境讓她原本就不熟練的劍法更加破綻百出,劍揮舞得歪歪扭扭,腳步也跟著踉蹌。

樂天微微皺眉,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嚴肅道:“冷霜,學劍需專注,心浮氣躁難有進步。”

冷霜咬了咬嘴唇,暗暗告誡自己要專心。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提劍,努力集中精神。樂天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適時提醒:“出劍時,手臂伸直,藉助身體的力量,而非單純用臂力。”

冷霜依言調整,當樂天伸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臂上,幫她感受發力的位置時,她的目光觸及樂天英俊的側臉,心又“砰砰”亂跳起來。這一分神,劍路頓時偏了,差點傷到自己。

“小心!”樂天急忙伸手攬住冷霜的腰,將她往自己身前一帶,避免了危險。冷霜靠在樂天懷裡,感受著他有力的雙臂,臉漲得通紅。

樂天也有些慌亂,連忙鬆開手,後退幾步,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學劍切不可大意,每一個動作都關乎自身安危。”

冷霜紅著臉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劍身反光,在冷霜眼中,樂天周身彷彿籠罩著一層光暈特效,如夢如幻。

她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再次睜眼時,眼神堅定了許多。她全神貫注地施展劍法,將注意力都放在劍招和樂天的教導上。這一回,她的心境沉穩了不少,劍在她手中揮舞得有模有樣,動作流暢自然,與飄落的桃花相映成趣。

隨著她的劍揮舞,被劍氣激起的螺旋花陣出現,暗喻著兩人之間逐漸形成的情感漩渦。

樂天看著冷霜的變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待冷霜收劍,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誇讚道:“這次進步很大,繼續保持。”

冷霜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喜悅與羞澀,兩人的目光交匯,空氣中瀰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曖昧。此時,暮色漸漸降臨,燈籠突然點亮,製造出突如其來的浪漫場景。

在這過程中,樂天無意識地接住落在冷霜髮間的花瓣,流露出潛意識的佔有慾。冷霜最終式收招時,震起環形花浪,象徵著情感爆發的視覺化。而樂天在糾正冷霜姿勢時,手指細微顫抖,暗示著他壓抑的情感。

冷霜的束腰改用雙魚玉佩絛帶,隱喻著愛情。冷霜失誤時,劍氣誤傷桃花,巧妙引出“人面桃花”的典故。最終收劍入鞘,對應“執子之手”的含蓄表達。

劍刃破空聲與冷霜的心跳聲頻率同步,每次兩人身體接觸時,插入古琴泛音,環境音逐漸淡出,凸顯出兩人呼吸聲的交融。同時,隨著時間推移,朝陽位移投射的人影從初時長身玉立,逐漸到後期身影交疊,見證著兩人情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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