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遷,我有一棟樓

1 第 1 章

沈浪趕走了來鬧洞房的幾波人,等這院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又裡裡外外的找了一圈,並在廚房門後頭找到了貓著的兩人,他對著兩人屁股踹了兩腳,笑罵道:“滾滾滾。”

他洞房哪能給別人看。

確定院子裡沒有人後,他才進了房間。

穿著紅裙子的江燦正在數盒子裡的份子錢,來來回回的數了兩遍,一共三百八十三塊錢,和禮單上的錢數正好一樣。

一疊子錢握在手中,她忍不住又數了一遍。

沈浪倚靠在門口,看他媳婦數錢。

這姑娘可真漂亮,在昏黃的燈光下,穿著紅裙子的江燦肌膚白皙,似是發著光,襯的這矮小的屋子都亮堂起來了。

他還真是命好,要不是那次意外,他一個混子哪裡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媳婦。

江燦抬頭,對他璀璨一笑,“這錢,我收著啦。”

她有著一副好嗓子,又柔又嗲,這麼笑著對你說話,讓人的大腦都空白了一刻。

別說是錢了,命都想給她。

沈浪點點頭,插上門栓拉了簾子後,走近床邊坐下,連人帶錢一起抱進懷裡,伸手把錢盒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勾著江燦的下巴吻在了那水光瀲灩的紅唇上。

無論是什麼意外,娶進了門,就是他媳婦。

江燦臉頰泛紅,往後躲了躲,伸手推他:“我先把錢收起來。萬一給老鼠叼走了。”

沒躲開,反倒是被沈浪按在了床上。

沈浪輕啄她的唇:“裡裡外外都下了老鼠藥,哪有老鼠。”

江燦偏頭躲開:“關,關燈。”

兩人才結婚,她實在不喜歡這過分親密的舉動。

沈浪沒關燈,江燦這麼好看,關燈做什麼。只有那娶了醜媳婦的,才會拉燈上床,不然下不去嘴。

一手摟著媳婦的腰,一手扯下蚊帳子。

沈浪吻著她,不過是片刻,江燦身上的衣服已經剩的不多,脖頸纖細,細膩的面板就似冬天裡的白雪一樣,從沒有見過誰這麼白的。

胸前豐盈,腰肢纖細,一雙腿又長又直。

這樣的媳婦躺在身邊,誰能捨得關了燈。

江燦見他不肯關燈,面上染了一層薄紅,克服了心裡障礙,伸出雪白的雙臂搭在了沈浪的頸上,仰著臉被她親著。

既然嫁了人,總要好好過日子。

這昏黃的燈光把沈浪照的格外清晰,他長了一雙極勾人的桃花眼,這麼吻她的時候,含情脈脈的,看著很痴情,挺讓人迷醉的。

不像上次,天很黑,她又中了藥。

她願意嫁給他,除了走投無路外,便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能護她周全。

好過那些算計她的二流子,或者那又老又醜的老鰥夫。

沈浪微微咬了咬她的耳垂,“想什麼呢?這都能走神。”

他反省自己不夠努力,於是更加的放肆,讓江燦再沒法胡思亂想,腦海裡只剩下了沈浪。

木床嘎吱嘎吱的作響,江燦抿著唇不願意出聲,沈浪指尖撬開她的唇,讓她叫出來。

她那副好嗓子,喊上一句便能讓人血脈噴張。

良久之後,木床嘎吱搖晃的聲音才逐漸結束,沈浪摟著江燦,“還疼嗎?”

他沒了上次的青澀與莽撞,可謂是進步神速,江燦覺得舒服,她氣息不穩道:“還好。就是這床有些晃,不會散架吧?”

剛剛結婚的沈浪氣血方剛的,一次哪裡夠,卡著江燦的腰肢讓她在上面:“散架了我也不讓你摔底下,我給你墊底。”

猝不及防的,讓江燦倒吸一口涼氣。

等徹底結束後,江燦又困又累,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可身上黏糊糊的又很難受,想要洗洗,讓沈浪去打水,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又想起來了錢,一骨碌坐起來,披了件薄衫後把錢收到了她的嫁妝箱子裡,又把箱子上的鎖頭重新鎖上。

鎖完後,把鑰匙妥帖的放在枕頭底下,這才放心的躺下。

沈浪唇角抽了抽,“我看你挺麻利的,不然咱們再來一次。”

江燦沒回應,當沒聽到。

沈浪掀開蚊帳子打水,房間裡就有暖瓶和水盆,不過水太熱,還得再去院子裡兌上一些涼水,等他兌好水走進來,江燦已經睡熟了。

他眉梢微挑,勾唇把媳婦摟進懷裡,拿著浸溼的毛巾幫她擦洗。

嗯,真的是擦洗。

江燦是睡著了,又不是睡死了,被折騰的煩了,抓著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你好煩。”

聲音嗲嗲的,生氣都跟撒嬌一樣。

把她放下,沈浪去外頭衝了涼水澡,想著江燦的事情。

江燦是個高中生,縣一中的學霸,家庭條件不好,暑假寒假都在縣裡打工,初中的時候在飯店裡當服務員,等高中的時候,開始給人補課。

據說,她的學生挺多的,而且都能大幅度的提升學習成績。

可惜她沒有考上大學,後來又出了事。

那晚上要不是剛好碰到他,怕是要被那幾個爛人作踐死。

不過碰到他也沒好多少,這不,嫁給他了。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然也不會見色起意,藉著藥勁要了她。

他衝了涼水澡,回屋摟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睡大覺。

這一摟,涼水澡又白衝了。

-

次日,江燦是被外頭的敲門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沒發現沈浪,外頭的敲門聲還在響,‘啪啪啪怕’的拍著,似是要把門拍爛。

她先看了看被褥下的鑰匙,還在呢,這才從床上爬起來,腰痠腿軟,滿身不適,身上也都是紅印子。

沈浪是個狗嗎?把她當骨頭啃呢?

江燦找了件粉色的的確良襯衣和黑色的褲子穿上,襯衣最上面的領子都扣緊了,也遮不住脖子,她又翻出絲巾繫上,這才遮嚴實了。

穿了一雙小皮鞋後,稍微把頭髮理順一些,朝外走去,臥室的門栓還彆著,也不知道沈浪是怎麼能從外頭把門栓別上的。

院子外頭的大門還在哐哐哐的響著。

“沈浪媳婦,在家嗎?”

似是不開門,對方就要把門給拍爛一樣。

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昨天結婚的時候,應該與對方說過話的。

江燦走進後,透過門縫看到了外面的臉,昨天確實見過,好像是叫張玉寧,沈浪哥們梁文凱的媳婦。

昨天晚上,範凱文還跟著一幫子人來鬧洞房。

不過張玉寧不怎麼滴,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江燦把門開啟。

張玉寧掃了江燦幾眼,這一看就移不開視線了,普通的襯衣和褲子,穿在她的身上,好看的不像話,妖嬈嫵媚的似個妖精,視線下移又在她頸上繫著的絲巾,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裡面的紅痕,她撇了撇嘴,還真是個狐媚子,難怪給孩子當家教老師,還能勾引人孩子父親,壞人家庭。

她道:“沈浪媳婦,不是我說你,這都快八點了,你怎麼還在床上睡大覺,這結了婚的女人,就要相夫教子,以前的那些陋習,該改改了。聽說你之前當老師……”

江燦輕嗤一聲:“喲,家住海邊啊?管的這麼寬。”又去看門,“你可輕點,別把我家這門拍壞了。”

張玉寧:“牙尖嘴利的,也別說別的,趕緊還錢。為了娶你沈浪可是借了我們家一百二十塊錢,那可是我家老梁一個多月的工資,也別說沒錢,昨天你們可是收了不少的份子錢呢。”她鄙夷的看著江燦:“你可真是個禍水,為了娶你,沈浪不僅分家單過,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呢。”

江燦聽到欠錢兩個字就開始蹙眉:“欠條呢?”

至於分家單過什麼的,江燦可不信是因為她。

張玉寧小心翼翼的從兜裡拿出一張手帕,展開後把裡面的一張紙條拿出來展開,也沒有遞給江燦,只讓她看一眼,生怕江燦把欠條撕了。

她昨天晚上與人聊天的時候,聽說了江燦的八卦,還聽說沈浪為了娶江燦,跟不少人借了錢。

張玉寧一聽到借錢,立馬想起了她家老梁說上個月工廠效益不好,工資要晚些發,最近縣裡好幾個廠子都宣佈破產倒閉了,她也信了老梁的話,真以為廠子效益不好。

難道是老梁把錢借給沈浪了?

她趕緊去問醬油廠的職工,醬油廠的效益根本不受影響!

老百姓還能不吃醬油了?

她趁著梁凱文喝多了睡死過去,翻箱倒櫃的找,還真在櫥櫃夾層裡找到了欠條,一共一百二十塊錢,天殺的梁凱文,他竟然借出去這麼多的錢。

整整一個半月的工資啊。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等老樑上班以後,她趕緊來要錢了。

江燦看著欠條上的字,欠條上寫著沈浪借梁文凱一百二十塊錢,下面還有簽字和手印,日期是1994年8月23日。

正好是兩人意外在一起的第二天。

沈浪第二天就借錢準備娶她了?

這個家裡到底多少外債???

“這欠條得讓沈浪認認,如果是真的……”

江燦話還沒說完,張玉寧就炸了:“怎麼著,你還想賴賬?我跟你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敢沒臉沒皮的賴賬,我饒不了你。”

她大聲嚷嚷著,把周圍的鄰居都引了過來。

她嚎著:“沈浪為了娶媳婦,跟爹媽分了家,還跟我家借了一百二十塊錢,我這懷著孕,正是用錢的時候,沈浪媳婦要賴賬啊。”

左鄰右舍對著江燦指指點點,寥縣就這麼大,沈浪和江燦的名聲可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沈浪是吃喝嫖賭不孝不悌的混子,江燦是勾引學生家長的臭婊子。

兩人結婚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笑話,尤其是這條街的街坊鄰居,都是拍手稱快,這兩人臭魚爛蝦湊成一對,就不會禍害其他人了!

現在還要賴賬?

臨院的錢寡婦撇了撇嘴:“你們昨天收了不少的份子錢呢,趕緊先把賬還了吧,你們要是不欠錢,凱文媳婦能來要錢?還有啊,以後別妖妖騷騷的,敗壞了我們這條街的名聲。”

江燦聽到這樣的話,連氣都氣不起來了,心塞道:“我不是草船,這賤啊別往我這發。怎麼著,誰拿張欠條,我連問都不能問,就得還錢?大媽,您心裡黃,就看什麼都黃,我可不慣你這臭毛病。”

錢寡婦聽著江燦那副嗲裡嗲氣的腔調,冷哼一聲:“真真是個小賤人,說話都亂髮騷。這裡沒有男人,沒人吃你這套。”

江燦打斷她:“大媽,你晚上洗完澡倒水的時候,好歹穿件衣裳,我是女人,看了也沒事,咱們這條街可不少老少爺們呢,您那樣露著大榜子是想讓誰看呀?”

誰家院子的圍牆都不是很高,墊個腳就能看到別家。

周圍鬨笑出聲,錢寡婦頓時漲紅了臉,“你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晚上不穿衣裳呢!我讓你胡說八道,”伸手就要往江燦臉上招呼。

江燦看到沈浪大步走來,她躲都沒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您晚上不穿衣裳倒洗澡水是想勾引老少爺們。”

她就是胡說八道的,但這不重要。

她剛結婚,這要是綿軟不懂應付,以後誰都得把她當軟柿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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