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

5 陷落

冷冽的嗓音響起,如同平靜的湖面漾開一圈漣漪,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這位年輕卻不苟言笑的掌權人。

幾位師姐更是睜圓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用視線在兩人間來回掃射,要知道,謝辭序天性淡漠,即便是時有資助京北大學,私交仍舊泛淡,從不會多管閒事,更何況是為人解圍。

相較於眾人的訝異,兩位當事人倒顯得無比平靜。

岑稚許眼裡的意興闌珊消散一些,灼然的視線同謝辭序相撞,似是覺得她的眼神太過熱烈,謝辭序眉心微不可聞地跳了跳。

他輕咳一聲,提醒岑稚許別太過火。

這份暗示非但沒有奏效,反而將星星之火引燃。

岑稚許的目光輕落在他的喉結處,飽滿而鋒利的形狀,抵在襯衣領口處,像是從未被人染指過,透著斯文禁慾之感。

美色是最容易誘人墮落的罪惡毒藥,有那麼恍惚的一瞬間,岑稚許在想,謝辭序這樣的人,嘗過接吻的滋味後,會不會跟她一樣上癮。如果在意亂情迷之際,吻他的喉結,這雙漠然似清雪的眸子,又會變成什麼情景?

當著本人的面臆想,讓岑稚許從心底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慌張。

她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禮貌頷首,一雙軟唇輕抿著,主動調整站位,填補了照片構圖的缺陷。

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多留。

舉著攝像機的學生笑容燦爛又生澀,向院長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謝辭序那張面孔隨意捕捉都很出眾,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同站在他身側,隔了一小段距離的岑稚許,看起來竟無比般配。

院長在同劉老說著挽留用餐的話,謝辭序淡聲推辭。

湊過去看照片的學生自覺沒有加入大佬的話題,小聲指著照片感慨:

“阿稚的面部平整度也太高了,研究室這頂光把大家照得像妖魔鬼怪現形,只有阿稚跟開了美顏磨皮濾鏡似的。”

“謝總的五官也好絕!你倆跟我們彷彿不是一個圖層的。”

“可以直接放到學院官網寫一篇新聞稿的程度。”

岑稚許掃了眼照片,大概是眾人的玩笑話影響,竟覺得是有那麼幾分合適,兩個人拍照都一樣習慣冷臉。只不過,她的冷是隻有眼神泛著冷,唇角輕彎起柔和的弧度,而他的冷,是面上沒有一絲情緒的寡淡。

連拍可以捕捉臉上許多細微的情緒,岑稚許還沒翻完,謝辭序同院長那邊就已經結束了交談,熱夏季節的天氣總是多變,枝繁葉茂的樹影搖曳,旋即席來狂風暴雨,掀起一片淺淡的塵土氣息。

研究室連著長廊,樓上就是會議室,有茶水總比研究室裡全是書卷和成堆的紙質書籍更適合待客,院長見狀提議,“謝先生,這雨來得及,一時半會應該也停不了,要不去樓上稍作休息?”

“麻煩了。”謝辭序說。

等這位金尊玉貴的謝先生離開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岑稚許忍俊不禁,“看樣子這位謝先生應該經常捐贈,怎麼你們這麼緊繃,他很難伺候?”

師姐思忖了半晌,解釋:“他不是那種事多又煩人的,主要是氣場太強,跟普通人有壁,感覺也挺不近人情的。”

“是挺傲的。”岑稚許應聲,想起什麼似的,“不過倒也沒那麼無可救藥。”

“他上次來參加校慶,表白牆和各種群全都炸了,鋪天蓋地都是各種偷拍視角的生圖,比頂流來學校的影響程度還高。”師姐興致勃勃地去翻手機相簿,“喏,就是這張,眼裡的征伐殺氣都快溢位螢幕了,應該是不滿被鏡頭拍下,結果剛好出了張盛氣凌人的神圖。”

謝辭序這種風格的男人很少見,皮囊如此絕佳的更是稀有,現如今娛樂圈都找不到這款,他就算沒有投生在鐘鼎鳴食的謝家,頂著這張絕殺臉,也足夠半輩子吃喝不愁。

先前從沒關注過,也就不知道謝辭序這麼受歡迎。

直到他闖入她的視野,周圍彷彿每一處都能看見他的影子,就連身邊的人也意外同他有所交集。

心理學上,將這個叫做視網膜效應。

岑稚許真正看清那張被奉為神圖的照片後,捺不出發出了很輕的驚歎聲。他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半倚著,姿態慵懶而倦怠,骨節分明的手中把玩著一枚校慶紀念徽章,從拍攝角度來看,應當隔了很遠,模糊的畫素也難以掩蓋那股若有似無的疏離。

“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兇得要死,也帥得要命。”

話音剛落,謝辭序一行人已然下樓,擦肩而過之際,岑稚許指尖輕點了下螢幕,將手機還回去,詢問:“師姐,能借我把傘嗎?”

“你要拿就拿去唄,反正你趙師兄他們擱了挺多在研究室裡。”

師姐熱情地去櫃子裡翻找,岑稚許坐在原地,意識到謝辭序極具侵略性的身軀就在她身側,心跳莫名慢了半拍。

“岑小姐。”

紛雜的雨聲裡,落地的聲音彷彿也沾上一縷潮意。

岑稚許抬眼,漫不經心地看向他,分明是仰視的姿態,卻讓謝辭序生出一種強烈的錯覺,地位顛倒,孤高懸於天際的月亮,倒影在水面時,才是真正的曇花一夢。

而這海市蜃樓般的瞬間,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回。

岑稚許大方展露笑顏,“剛才謝謝你給我臺階下。不過礙於在場的人太多,我不好表現出跟你認識的樣子。”

沉吟片刻後,謝辭序眸光轉向幽深,似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跟我認識,會給你帶來麻煩?”

也許是一開始奠定的基調作祟,在她面前,他說話向來單刀直入,言簡意賅到沒有任何過渡的引句。

這句話帶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味,岑稚許不想太圓滑,似笑非笑道:“是會給你帶來麻煩。”

謝辭序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預設了她這套說辭。

岑稚許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再不濟嘲諷一句,勸她收斂。

但他只是淡瞥她一眼,便離開了。

透過雨痕斑駁的玻璃窗,岑稚許看見勞斯萊斯並未急於啟動,單向可視的車膜隔離了窺探的視線,她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在急促攪動的暴風雨裡,它像一隻沉默蟄伏的兇獸。

雨勢並未有漸停的趨向,雨水彙集,留下蜿蜒曲折的水痕。

雨刮器擺動,車子已然點火,但沒有謝辭序的首肯,司機不好貿然啟動,感覺他像是在等什麼人,又覺得不合常理,頻頻掃望。

宴特助見狀,試探性地問:

“謝總,要先回集團嗎?”

後座假寐的男人睜開眼,餘光不經意間落向窗邊,只餘一片空寂,哪裡還有那道窺伺的視線。

他單手扯松領結,寒潭似的深眸夾雜著一絲波瀾,“去天禧苑,晚上的行程你調整一下,市場部的會議改為線上,讓許輝先帶他們團隊彙報半年度的指標完成情況。”

“阿稚——”

“你換把大點的傘,免得待會淋感冒了。”

車外的呼喚聲穿破空寂,打斷了謝辭序的工作安排,只見那道纖瘦的倩影在雨中點地,她撐的那把傘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傘面鏽跡和褶皺斑駁,像是隨時會被風折斷。

或許被風折斷的不止傘柄,還要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先前只覺得她身形纖濃合度,直到此刻才發覺,飽滿之處幾乎快要呼之欲出,曲線嫵媚,即便在如此飄搖的雨中,也美得像搖曳擺動的清荷。

她這樣走過來太過惹眼,宴凜只一眼便剋制地收回視線,倏地收緊的心臟擾亂了思路,讓他一時間忘了回應謝辭序。

“宴凜。”

謝辭序沉聲,眼眸閃過莫名的銳利,曲起的指節輕點,“讓人力在OA上釋出公告,工作的時候分心,還需要我來提醒——”

宴特助低頭:“抱歉,謝總,我馬上聯絡。”

謝辭序行事風格縱然雷厲,對身邊信任的人卻算得上寬厚,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今天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實在罕見。

岑稚許就這樣再次撞到了謝辭序的槍口上,勞斯萊斯車型比較寬,佔據了大半道路,她側著身正欲繞過,車窗緩緩降下,謝辭序擰眉睨向她,聲色泛冷:“雨這麼大,你現在走?”

明明是關心的話,從謝辭序口中說出來,沒有半分溫度。

岑稚許指尖蜷了蜷,“我打了網約車。”

謝辭序聲音很冷靜,很輕易地拆穿:“這裡很長一段路都限制網約車通行。”

他微微一頓,見她胸前衣襟微溼,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落點停留在她素淨的臉上,“你打算就這麼走過去?”

岑稚許表情無辜:“師姐騎她的小電驢送我過去。”

謝辭序眉峰挑起,似是在思考小電驢是什麼東西,岑稚許心裡感慨太子爺還真是穩坐高臺,連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就是電瓶車,她有遮雨棚,待會可以罩上去。對了,還有雨衣,雙重保險,也不至於弄得很狼狽。”

聽了她的描述以後,謝辭序大概理解了什麼個保險法,表情一時間變幻莫測。

岑稚許身上有種嬌養長大的自洽感,又出現在射擊館和拍賣會這樣的場合,謝辭序很難不懷疑她的身份。

到了現在,他愈發看不透。

“岑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岑稚許故意折騰,為的就是這句話,她欣然應允,“那我跟師姐和劉老說一聲。”

車內很寬敞,謝辭序坐在另一側,後排杯架上放著一杯咖啡,清淺的烏木香氣若有似無地籠罩在車內。他的手自然垂落,腕錶折射出細碎的光,岑稚許看清型號,覺得謝辭序品味不俗,跟她審美還算一致。

或許是注意到她的注視,謝辭序收回手,改為搭在西褲上。

岑稚許發誓,她只是單純地欣賞,西褲面料質感不錯,包裹著一雙強健有力的長腿,搭在膝蓋上的手是筋絡分明的漂亮,憊懶的坐姿多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清絕。

不過盯著異性這樣看,到底還是不太合適,岑稚許欲蓋彌彰般誇讚:“謝先生的手真好看。”

二十八年來,沒有人敢這樣換胡亂掃視,再單獨誇他的手,謝辭序有些後悔讓她上車。

“……”

岑稚許是個很能適應環境的人,面對他不言的冷淡,她也不惱,滴溜溜的視線得寸進尺地移至他幾分鐘前才扯松的領帶上。

原先系的是什麼領結她沒注意,只覺得謝辭序真是耐看,鋒利的喉結旁泛著不明顯的酡紅,大概是解領帶時太過粗暴,磨紅面板也不在意。

禁慾的氣質一旦被打破,必然會衍生出更加輕縱的反差。

他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想象中循規蹈矩。

“謝先生的……”

“岑小姐,安靜一點。”

謝辭序冷著一張臉,屈指疲憊地揉著眉心,制止了她對於他身體的讚美。窗外驟雨飄零,車身行駛時,不便搖下車窗,以至於鼻尖縈繞著源於她身上的馨香無法散去,令他肌肉本能地繃緊。

不能繼續逗弄他,岑稚許有些遺憾,她坐直脊背,定了個鬧鐘,自顧自地接起來,語氣為難:“師傅,我都快到上車點了,你才讓我取消訂單,根本沒地方躲雨。要不你繞個路過來?我可以加小費。”

結束通話電話後,岑稚許在手機上胡亂滑動,螢幕冷藍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像是懊惱至微微出神。

“地址。”

聽見這道低磁的聲線,岑稚許抬眸,眼中閃過不解。

謝辭序很少重複同樣的語句,如果坐在他旁邊的是哪個下屬,恐怕他已經讓人下車了,他壓著不虞,難得溫聲解釋:“我派人送你。”

“會不會有點太麻煩?”

對於她這副裝模作樣的猶疑,謝辭序拆穿,“要是真覺得麻煩我,你就不會上車。”

岑稚許很輕地勾了勾唇角,跟司機說了小區名字,還不忘說了兩聲謝謝,看起來倒是很有禮貌,唯獨對他算不上多講究。

司機是跟在謝家的老人,連京城的犄角旮旯都一清二楚,岑稚許報的小區戶型雖小,但地段靠近東三環,就算是租金也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那附近到了傍晚挺堵的,夜裡車也多。”司機說。

岑稚許善解人意道:“您把我扔在路邊就行,我坐一站地鐵過去,還能剩半小時的時間。”

迴天禧苑也要走東三環繞過去,兩者單從地理位置上隔得並不算太遠,只不過論環境和視野天差地別,一個剛好能將CBD繁華夜景盡收眼底,一個建築密度極高,更偏向於剛需。

怕暴露謝辭序的住宅位置,司機不敢輕易應承,岑稚許脊背挺直,側目對謝辭序說:“謝先生,你覺得呢?”

謝辭序看了眼腕錶,“沒事,我們正好順路。”

岑稚許報的位置是莊晗景的公寓,要是謝辭序起疑,倒也說得過去。不然讓她臨時捏造一個價位符合她人設的小區,還真是有點難。

事實證明,晚高峰期開車是最錯誤的選擇,整個東三環路段堵得水洩不通,管它六位數還是八位數的車,通通都動彈不得。

岑稚許一到這時候,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加上謝辭許一言不發,前排他的司機和助理也不是能攀談解悶的個性,她沒多久就睡著了。

以往車內都是她和莊晗景,岑稚許睡覺不老實,腦勺一寸寸往旁邊滑動,等謝辭序結束完線上會議,肩側多了只毛絨絨的腦袋。

少女的髮絲如同絨毛般抵在他的下顎,有些癢,鑽心地往心臟深處探。

異樣的陌生情愫讓謝辭序喉結微不可聞地滾了滾。

他蹙緊眉梢,低聲,“岑小姐,你越界了。”

聲量不大,卻滿含威懾力,就連正在用AI協助整理會議紀要的宴凜都聽出了謝辭序正處在發怒邊緣。

車內只餘一片沉靜而均勻的呼吸聲。

謝辭序用了三秒的時間,確認她沒有裝睡。

也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太沒有警惕心,在僅有數面之緣的男人車上陷入沉睡。

謝辭序從容矜冷的面上浮出被壓制的不悅,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說服力,也沒能讓她轉醒。

短短几秒的時間,謝辭序已然度日如年,他煩躁地握住她纖柔的手臂,試圖將她旁邊推,哪知岑稚許從鼻尖溢位一聲很低的嘟噥,像是撒嬌,又像是不滿,貓似的軟嚀。

謝辭序從沒遇到過眼下的情景,不耐的意味更濃。

“岑稚。”

他冷聲喚她,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怎麼就偏偏記住了她的名字。

“晗景你好吵……!”

她歪著頭,雙臂反倒纏了上來,虛環著他的腰,揚起下巴在潔整如新的西服上蹭了蹭,又嫌棄面料太過冰冷,往後縮了縮。

天生姣好的容顏,哪怕未著粉黛,也讓人很難移開眼。她的唇色是很乾淨的淡粉,此時卻泛出海棠豔色,緊貼著男人的領帶,柔軟可欺到變了形。

大概真的是他的西裝不夠細膩,才會讓她蹭一下嘴唇就變紅。

謝辭序呼吸亂了幾息,可惜罪魁禍首儼然不知。

終於將她推回原位,車內重新陷入寂靜,謝辭序的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只能壓制浮生而出的躁意。

……

到了她報出的目的地,足足等待了十幾分鍾,岑稚許才悠然轉醒,只是頭有些痛,像是先前淋雨玩脫的徵兆。

果然,苦肉計這招,還是不太適合她,白白讓自己受罪。

岑稚許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洗澡睡覺,因此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和謝辭序極限拉扯,道謝的話有氣無力,顯得有些敷衍。

她倒是好,來去自如,全然不知道剛才倚在謝辭序肩側時,怎樣逾矩,更不知道謝辭序因此一整晚都心浮氣躁。

剛走了幾步,正要給莊晗景發訊息,身後一個高大的人影撐著黑傘叫住她。

是謝辭序的助理。

“夜裡太涼了,謝總讓我給您送件外套。”

岑稚許沒有接,本能地看向窗門緊閉的車內,暮色深重,他甚至不願意出面,卻把他的西服外套借給她。

總不能是為了讓這場邂逅有來有回吧?

宴特助將西服原封不動地送回來時,謝辭序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那縈繞擾亂他心神的氣息彷彿揮之不去,他不太想繼續看見這件西服,將領帶扯下,隨手擲於旁座。

“她說了什麼?”

宴特助只能如實相告:“問了我的名字,說改天請我吃飯。”

謝辭序靜水流深般的眸子裡湧上一絲清淺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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