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成宗
- 邪修亂世,三界成魔。面對怪海異潮,眾生皆懼唯有蘇承迎難而上,系統轉動,獨鎮寰宇威蕩八荒,十萬魔骸鑄就震世劍獄足踏幽冥,九幽穢土翻湧滔天靈潮 “今日方知,一人即宗——”蘇承感嘆未落,右手已被緊緊抓住。 “那我們呢?” “呃,娘子別誤會,只是念臺詞耍個帥...”————————本書又名《一人獨享宗門:全宗資源加身,萬倍修煉,給我突破! 》《一人成宗,兩人成婚,三人...四人...五人...大亂鬥! 》
- 枚可
![一人成宗](/static/bqgm/nocover.jpg)
村長眼巴巴等著溫故回來,聽溫故說道長另有打算,不會讓他們吃虧,這才安心。
半點沒懷疑。
他們目前對青一道長還是敬畏的。
只是村裡這麼多人需要生活,他總得為村裡多做考慮。
溫故幫他們探了道長的口風,他們也願意和溫故多說說接下來的計劃。
如今時機已到,他們就不能一直窩在村裡了,需要走出去,去鎮上搜尋需要的建材和物資,為接下來築堡做準備。
至於哪日行動,還得看天氣。
若是天氣適宜,就要清掃野障,把從村到鎮的沿途障礙,先大略篩一遍。
法子也很簡單——燒荒。
村裡人祖祖輩輩靠著土地過活,對燒荒並不陌生。春季燒荒和秋季燒荒,有不同的應對經驗。
現在,他們先做事前準備工作。
銅錢,已經不是曾經的價值了,村裡面也都是以物易物,或者幫忙做什麼事去換取。
只是,接下來工作多了,動用的人也多,太複雜了不好統計。幾位主事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排。
溫故提議:“那不如記工分?按勞動量和上工時間來計報酬分數,按照分數來分配村中收益。”
現在物資歸村裡集體管理,主事的幾位也不是糊塗人,目前可以用這辦法試一試。
溫故提了建議,按功勞記分,畫正字計數。
過多的數字和符號未必適合這裡,畫正字更貼近民情。
只是需要村裡找出一位公正的,又識字識數的人,來擔任這個職位。
幾位主事人聽後覺得可行。相當於是用另一種實用的“錢”來替代以往的銅錢。能掙多少,全看做了多少功勞。
只不過在人選上,就有爭議了。
記錄工分,相當於在管大家的錢,就像酒樓賬房那樣。
那這個賬房必須得仔細挑選,咱的錢都歸他管著,要是他徇私或者貪了大家的錢……
不管怎樣,自家的錢可不能被少記!
別看村裡現在物資種類不多,事情可不少,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賬目清晰,否則爭執起來,那是要見血的。
一時間,屋內熱鬧起來。
在涉及到錢的事情上,大家混沌的思維立刻就清透了,都有自己的心思,有傾向的人選。
只是負責記賬,又不是要抄錄書籍,也就沒那麼高的學識要求,誰還不會畫“正”字?就算不會,回去學一學,又不難。
溫故提了建議之後,就捧著藥草茶,安靜坐那兒旁觀。
聽幾位主事人提人選,與自己知道的人對上號。這也是一種瞭解村民的途徑。
人選挺多,說明村裡有點小才的人也多,咋就一直窩家裡呢,該出來做事啊!
幾位主事人爭執過後,有了最優人選——
原縣城酒樓賬房,現村裡賬務兼說書人張二樁,的侄子張信。
小張十五六歲,村裡人都說他讀書讀傻了,刻板迂腐,不知變通。
若是放在以往,大家還能說這是書生氣,如今世道變了,就這樣式兒的,要是沒有他大伯張二樁照顧著,活不到現在。
張信在算學方面比同齡人要強上些許,以前在縣城生活,為避難來村子,和村裡人也說不上話。
有了決定,他們將張二樁和張信都叫來。
張家離村多年,回來避難,一直謹慎行事,突然被幾位主事人叫來,摸不著頭腦,心中擔憂。
等了解詳情,當然驚喜。
只記個工分,不用去搬東西,還不用與那些怪物對上,多清閒的工作啊!
張二樁想著,自家侄兒性子板直,容易得罪人,說道:“不如前期我把這活兒接著,他跟在身邊先學一學?”
在座的幾位主事人,看了看更顯精明的張二樁,然後又全部看向他旁邊站著的,繃著一張呆臉的張信。
別的事情上,大家當然會認為經驗豐富的張二樁更靠譜,但在這件事上,大家全偏向這位耿直呆板的侄兒。
就要固執!
就要死板!
就要耿直!
該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一分都不能錯!
張二樁:“……”
行吧,好歹這活兒也是自家侄子撈到了,只要把這份工作做好,他們家在村裡也站住腳了。
相比起這份多少人眼饞的工作,張信的注意力,多在一旁的溫故身上。
溫故放下茶杯起身,先來一套讀書人之間的禮儀。
張信一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恍惚回到學舍唸書的時候。
回過神,又滿是悵然。
村裡人不講究這些“迂腐之禮”,時間一久,他都快忘了自己讀書人的身份。
村長跟他說了計分的工作,問他:“對這事你還有何疑問,有沒有意見?”
剛被溫故帶著找回書生意氣的張信,激動得滿面通紅,一掃之前的頹喪,胸中生起萬丈豪情。
“沒有意見!我讀聖賢書,理當為民!”
意氣風發的小張賬房出門離去時,臉上神采飛揚。
敲定了計分員。
屋內幾人繼續商議,偶爾也問一下溫故的意見。這位書生確實是能解決難題的。
談及建築磚瓦石塊,溫故問他們:
“村裡是否考慮建一個土磚窯?”
村長以前還真想過,但搖搖頭,“不划算。”
自己燒磚,做土胚需要接觸水和泥,而邪疫毒蟲在水中更為活躍,村民們都不敢靠近那些溼潤的泥坑水窪,更別說去挖泥做磚了。
柴火也得省著用,可消耗不起。
相比之下,不如直接去鎮上拆一些磚塊拉回來。
溫故點頭贊同。
村子規模還是太小了。
就算有了技術,但村民建土磚窯沒有經驗,得摸索,耗時耗力做出來的東西又不一定好,還有中邪的風險。
本來人數就不多,要是再在這上面消耗人口,確實沒必要。
相較之下,他們在氣溫降低的時候去鎮上拉幾車磚石回來,也夠用。
溫故又問:“可曾想過搬去鎮上?鎮上的房屋更好些。”
鎮作為縣之下的商業聚居區,不管是與縣城,還是與周邊的各個村落,貿易頻繁。
鎮上有富戶建起的房子還用了青磚,比村裡的茅草土屋好多了。
“起初,確實有人想搬去鎮上,但後來道長說那裡邪氣重,就都歇了心思。”
村長笑著道:“等我們村子建起塢堡,肯定比鎮上更安全!”
不去鎮上還有個原因,村子周圍他們熟悉,真要是遇到突發狀況,往哪兒躲往哪兒藏,他們都有數。
鎮上的地形地勢可不利於防守,那邊四面都有路,事為了方便各村前往鎮上。但又不像縣城那樣有圍牆,住著也不安心啊。
溫故認真聽著本土居民的想法,看他們的行事作風,有利於他更好地融入這個世界。
等事情商議完畢,溫故走出村長家,正好劉獵戶也出來,溫故便叫住劉獵戶,詢問鎮上的情況。
劉獵戶對離村最近的鎮子更瞭解,之前還去那邊搜過米糧和其他生活物資。
“其實村裡現在囤積的糧食,大部分是去附近其他村子搜得的。”劉獵戶說,“外面亂起來之後,也就只有在道長剛來的時候,我們隨道長一起進過鎮。”
他告訴溫故,鎮上中邪的人很多,更危險,必須做好充分準備。
說話間,溫故抬頭看到上方飛過的隼鳥。
“那就是劉獵戶你馴養的隼?”
“是的。”劉獵戶對此頗為自豪。
這是他家幾代人傳下來的打獵技能之一。有的人訓練獵犬,而他們家是訓練鷹隼。
隼鳥飛在空中,能知道周圍是否有獵物,是否有危險或者不明的情況。
劉獵戶曾給鎮上和縣城裡的大戶人家子弟訓練過飛禽,知道一點事情。
大戶人家也有馴養飛奴傳信,也就是飛鴿。所以他在訓練自家隼鳥的時候,讓它們不要去捕捉飛鴿。
劉獵戶說:“它們一般不會去抓鴿子……除非沒忍住。”
世道剛開始亂起來那時候,大概是事態危急,各方傳訊頻繁,每天都能看到空中各個方向的鴿子飛過。
劉獵戶的隼,一時沒能忍住,抓了幾隻。
那裡面就有貴人們傳訊用的飛奴。
而他就是從那裡面獲取的訊息,知道要亂起來了,以及,有邪疫傳來。
此事秘密告知村長之後,村長立刻讓縣城藥鋪當學徒的孫子豆苗回來,劉獵戶帶了兩個村漢一起去接的人,順便在縣城和鎮上買了些山裡沒有的藥材。
溫故聽著劉獵戶的講述,有些心動。
可那是老劉的心肝寶貝。
不然呢?奪隼啊?
他說:“能預警,能傳信,真好。還有沒有這樣的飛禽?我想帶只北上。”
劉獵戶直白道:“就算有,也需要專人馴養,你們掌控不住。”
溫故問他:“沒有別的辦法?”
劉獵戶眼神閃了閃,沒有立刻說,但肯定是有點想法。
……
村裡每天觀察天氣和風向,終於等到燒荒的時機。
這天,村裡眾人都走出門。
做大事,要有儀式感。
先請道長開壇做法。
而後動員村民,提振士氣。
村民們在話本影響之下,走出門確實沒有以前那麼慌亂茫然了。各家又分好了任務,目的明確。
溫故望著前方被雜草入侵的田地。
春夏季節瘋狂生長的草木變得蕭瑟,野外的毒蟲鼠蟻,逐漸收斂。
放眼望去,大片植物變得枯黃。
剛做完法事的青一道長,見溫故盯著前方,也瞧過去。未見異常。
這狗書生又在琢磨什麼鬼主意?
道長問:“想什麼?”
溫故說:“我遊學時聽聞,似是有什麼輕功能夠直接從這些野草上面飛過去?”
青一道長:“……”
旁邊偷聽著的小劉獵戶:“還有這種功法?怎麼飛?”
溫故說:“踏葉而行,或者,左腳踩右腳上天,能不能飛過去?”
小劉獵戶雙眼發亮:“世間竟有這樣的神功?!”
青一道長:“……”
你這狗書生遊學時究竟在學些什麼?!
比我還能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