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聲音來源看去,方陽不由皺眉。
無他。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沒少嘲弄他原身的對頭,永平侯之子謝平。
看著對方趾高氣揚的模樣。
方陽直接抬了抬自己的腳看了看。
隨後又看向蓮兒道:“蓮兒,看看你鞋底。”
“啊?少爺怎麼了?”
蓮兒一臉問號,但還是聽話的抬起腳。
方陽看了一眼,便摸著下巴思索道:“奇怪,這也沒踩倒屎啊,怎麼有狗狂吠?”
“你!”
自己堂堂永平侯之子,竟被這個敗家子如此辱罵,頓時氣急。
怒聲道:“呸!好你個方陽,我謝平給你臉了是不是!”
“幹什麼?要打架嗎?”方陽雙眼一眯,瞬間擼起袖子。
謝平見此,頓時被嚇了一跳。
鬥鬥嘴還是可以的,動手他是萬萬不敢的,這敗家子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而且一膀子力氣再勳貴二代中基本是無敵手。
“怎麼?這就慫了,一個小小的侯爵之子就敢在少爺我面前叫囂,打了你也白打,告訴你,老子的爹是國公!”
方陽一副趾高氣揚的看著謝平。
“你!”
謝平氣的手都在打哆嗦。
好一會兒才冷冷道:“哼!一個坐冷板凳的國公有什麼囂張的,想在這裡做生意是吧,看好了,前面就是我的酒樓,我直接讓你賠的血本無歸!”
看著謝平所指的位置。
林凡嘴角抽了抽:“酒樓?還真是巧了,不過謝平本少爺勸你還是早點改行,不然本少爺的天仙醉酒樓明天開業,倒閉的絕對是你!”
“哈哈!天仙醉,原來外面的童謠都是你放出去的啊,方陽啊,還真是幼稚啊。”
謝平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然後繼續道:“哦,對了,我都忘了,你剛剛才被宋家小姐退婚,想來這是把你給氣傻了吧?還我謝家鋪子倒閉,誰不知道我永平候家的酒釀乃是京城老字號!”
謝平大笑不已。
方陽眉頭微皺:“你怎麼知道我被退婚了?”
“哈哈,誰不知道,宋家小姐早就和崔狀元眉來眼去,你被太學勸退到時候,宋家小姐就說了,要趁著你爹出京之前把婚退了,想來現在已經和你沒關係了吧!”
謝平嘴角滿是嘲諷。
方陽則是毫不在意的道:“切,退就退了唄,我堂堂國公之子,想找女人,哪裡找不得。”
“行,你就死鴨子嘴硬吧。還想做酒樓生意,我等著看你賠的褻褲都沒有。”
謝平樂呵呵地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一旁的蓮兒則是秀眉緊皺。
看向對面不遠處的三層樓房,頓時滿面愁容。
“少爺,謝家的酒水生意京師聞名,姥爺在家時就經常讓府上下人採購謝家的酒釀,現在對方針對咱們,咱們要不要做些別的?”
“不用,這個酒本少爺賣定了,過幾日就讓這狗東西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
方陽大手一揮,將租金丟給牙行老闆。
然後安排下人開始打掃衛生,順道再去定了一個牌匾之後,便帶著蓮兒回家了。
......
夜色將深。
謝平則是已經和一幫狐朋狗友聚在了一起。
“哈哈,謝平,你可是來晚了,要罰酒三杯!”
謝平聞言,頓時一笑。
毫不在意的端起桌上三杯酒一飲而盡。
隨後就擠著最近的一人坐下。
笑呵呵地說道:“諸位,你們猜,我今天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哦?謝兄這是遇到一見傾心的姑娘了?”一人道。
謝平笑著搖頭。
“謝兄,撿到錢了?那今晚可要你買單了!”有一人道。
“比這個好玩。”
謝平神秘一笑,繼續道:“那個敗家子又開始做生意了!”
眾人一愣。
“敗家子?那個方陽?又做生意了?”
謝平點頭。
然後似笑非笑的道:“這狗看了都搖頭的敗家子,這次竟是要做酒水生意,只是不知天高地厚。”
“嘖,這成國公真是倒黴啊,生了這麼一個敗家子。”
眾人紛紛搖頭。
雖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臉上則全是幸災樂禍。
臉上頓時滿是不屑。
謝平也是大樂笑道:“你們聽到那個什麼平生不喝天仙醉,做到宰相也枉然的事情了嗎?”
一個朋友道:“聽到了,我可是好奇的緊,啥酒能讓宰相也枉然。”
“哈哈,不用緊了,那酒就是那個敗家子弄出來的。”謝平大笑回道。
“哦?竟是他,那我可要去看看熱鬧。”謝平的幾個狐朋狗友臉上盡皆都是輕蔑之意。
謝平則是將手中酒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要說這酒,在京師,我謝家若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明日咱們一同前去,此次我必要好好羞辱這廝一番。”
紛紛表示明天方陽開業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熱鬧。
宋府。
“怎麼了?今日詩會遇到事情了?”
宋立看著悶悶不樂不斷寫著東西的宋怡然問道。
宋怡然將詩會上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父親。
宋立看了一眼宋怡然寫的詩詞,頓時眉頭一皺。
“你說,這兩首詩是”
宋怡然點頭。
宋立則是好一會兒才道:“這方陽,怕是有些東西啊......”
宋怡然不服氣:“父親,這詩一定是他方陽抄的!若是真有才情,他又何必當這麼多年的敗家子!”
宋立微微搖頭。
“就算不是抄的,那就是花錢買的,就他這樣的敗家子,連太學都呆不住的無能之輩,絕對不可能寫出這兩首詩。”
......
次日一早。
整個成國公府都冷清了不少。
無他,因為昨晚方陽就給外院的下人安排了任務,讓他們客串一下酒肆小二。
今天一大早,一眾下人就都跑去了東市方陽租下來的鋪子那裡準備去了。
至於酒肆掌櫃,則是方陽將府內賬房給安排過去了。
畢竟當掌櫃的人要懂算賬才行。
方陽吃完早飯,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抓起放在一旁的摺扇喊道:“蓮兒,走了,今日酒肆開業,咱們過去瞧瞧。”
“少爺,咱們昨天才租的鋪子,今天就開業,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而且開業的東西咱們也沒準備啊。”蓮兒滿臉擔憂的問道。
“準備什麼,桌椅都是現成的,牌匾也掛上了,食材本少爺已經讓府上廚子帶來了,萬事俱備。”
方陽一副雲淡風輕的說道。
只是蓮兒滿臉擔憂,實在沒聽說過誰家做生意開業,連問吉(找大師看開業吉日)都沒有的,說開就開。
著實有些太過兒戲。
於是蓮兒繼續道:“那少爺,咱們是不是要找人看個日子?畢竟這開業不是一件小事。”
方陽微微一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蓮兒,放心吧,找人問彩納吉,終歸是小道,只要本少爺的產品質量過硬,廣告宣傳到位,別的都不是問題。”
蓮兒一臉懵逼,實在不知道自家少爺哪裡來的那麼多奇怪詞彙。
乾脆不再說話,只是跟著方陽往外走。
而方陽則是一邊走,一邊滿是口嗨的說道:“蓮兒,相信本少爺,從今日開始,本少爺要讓這京師內哪怕是掉在地上的銅板都得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