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玉扶著周芸在店裡的長椅上坐下,“你在這休息一。”
周芸點點頭,感激地望著江琦玉的背影。
這家服裝店規模不大,但種類還算齊全。江琦玉先從貨架上取下一件輕薄的防曬衣,這衣服採用特殊塗層,能有效阻擋紫外線,在陽光猛烈的末世十分實用。她又找到幾件加絨衝鋒衣,這種衣服保暖性極佳,很適合在寒冷的冬季穿著。接著,她又拿了幾套迷彩服,這種衣服不僅耐磨耐髒,還能起到一定的偽裝作用,在野外行動時可以降低被喪屍發現的機率。最後,她挑了幾件舒適的棉質衣物和內衣,這些貼身衣物透氣性好,吸汗性強,適合日常穿著。
除了衣物,江琦玉還找到一些其他的實用物品。比如,幾頂寬簷帽,可以遮陽擋雨;幾雙高幫軍靴,結實耐穿,適合長途跋涉;幾條多功能腰帶,可以用來攜帶一些小工具;以及一些針線包、打火機、手電筒之類的必備生存用品。
江琦玉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地收進空間,然後回到周芸身邊,“走吧,我們回去。”
“謝,謝謝……”女人結結巴巴地開口,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江琦玉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走出服裝店。她得趕緊去找其他人匯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商場一樓的超市裡,張強、王遇和趙虎正忙著將貨架上的物資搬到購物車裡。他們配合默契,分工明確,一個負責搬運,一個負責清點,一個負責警戒。
“東西太多了。”張強走出商場,環顧四周,尋找合適的交通工具。他需要一輛車,才能將更多物資運回基地。
街道上停放著不少車輛,但大多都已經破損不堪,無法使用。有些車門大開,車內空無一人,顯然是車主在逃亡過程中遺棄的。還有些車輛則被撞得面目全非,車身扭曲變形,一看就知道無法啟動。
張強沿著街道緩緩前行,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的車輛。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上。這輛車雖然沾滿了灰塵,但車身完好無損,輪胎也充氣飽滿,看起來還能正常行駛。
他快步走到越野車旁,仔細檢查了一番。車門緊鎖,車鑰匙不在車上。他試著拉了拉車門,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越野車的後備箱微微敞開著。他心中一動,走過去輕輕拉開後備箱。後備箱裡堆放著一些雜物,還有一些衣物和食物。看來車主在逃亡時匆忙將一些重要的物品塞進了後備箱,卻忘記關緊了。
張強的目光在後備箱裡掃視了一圈,突然,他眼前一亮。在後備箱的角落裡,他發現了一串車鑰匙。他拿起車鑰匙,試著按了一下解鎖鍵。只聽“咔噠”一聲,車門解鎖了。
他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將鑰匙插入點火開關。擰動鑰匙,發動機發出一聲轟鳴,順利啟動了。
他將越野車開到超市門口,招呼王遇和趙虎將物資搬上車。
看到江琦玉過來,張強立刻迎了上來。
“老大,一樓的物資已經搬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找到了幾輛購物車,可以用來裝東西。”
“幹得不錯。”江琦玉滿意地點頭,“二樓怎麼樣?”
“二樓也差不多了,李大林他們正在清理喪屍。”
“好,把一樓的物資裝車,然後去二樓和他們匯合。動作快點,儘量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裡。”
“是!”
江琦玉拿出戰地電動車,回頭對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說道:“上來,我帶你走。”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電動車的後座。
江琦玉一腳油門,電動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女人緊緊地抓住江琦玉的衣服,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路上,江琦玉一邊開車,一邊用槍射殺零星的喪屍。女人看著江琦玉乾淨利落的動作,眼神裡充滿了驚訝和崇拜。
“你……你好厲害……”
江琦玉頭也不回地說道:“坐穩了。”
突然,江琦玉的目光被路邊一輛翻倒的卡車吸引了。那是一輛運貨卡車,車廂裡裝滿了桶裝水。
江琦玉將電動車停在路邊,迅速將車廂裡的水全部收進了空間。
“這些水……”女人指著翻倒的卡車,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
江琦玉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這應該是給別墅區送水的車。”
“不對啊……”女人突然說道,“這輛車的車牌號不對勁,而且……你看這個。”她指著地上的一張工作證,“司機的工作證上,寫著……第三十八號實驗室。”
江琦玉心中警鈴大作,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聲音從不遠處一個集裝箱裡傳了出來。那聲音很輕,像是有人在呻吟,又像是野獸在低吼。
女人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抓住江琦玉的手臂,“那是什麼聲音?好可怕……”
江琦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她抽出弩箭,小心翼翼地朝集裝箱走去。
集裝箱的門虛掩著,江琦玉輕輕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用手捂住鼻子,慢慢走了進去。
集裝箱裡一片昏暗,只有幾縷陽光從縫隙中透進來。江琦玉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集裝箱角落裡的一團黑影上。那黑影一動不動,彷彿一堆破布。
江琦玉慢慢走近,藉著微弱的光線,她終於看清了那團黑影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的四肢扭曲變形,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折斷了一樣。
男人很瘦,臉上幾乎沒有肉,顯得顴骨很高,但並不突兀,反而讓他的五官更加分明。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像一張薄紙,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濃密的黑色長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凌亂的黑色短髮遮住了他的額頭,幾縷髮絲黏在他的臉頰上,沾著血跡,更顯得他狼狽不堪。即便如此,也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即使在重傷昏迷中也難掩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