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錕哥,溫,溫……”
他聲線顫抖,嗓音裡滿是不可思議,溫粥粥啊!
穆錕眉頭深深皺起,遠遠看著,十幾個被捆的女人,其中有個小姑娘,穿著T恤,即便臉上灰撲撲的掛滿塵土也白得另類,像是飄在黑土地上的雪,眼睛紅腫的可怕,顯然是哭過了。
穆錕收回視線,被嘈雜聲吵得心煩,又是老把戲。
“閉嘴。”
這人終於說話了,掃了眼周圍,姿勢未動,語氣漠然:“退出去。”
楚北也不問,臉上嚴肅起來,踩了油門打了方向就要走。
砰砰——
眼看車衝出人群,幾聲槍響暴起,躁動的眾人立馬進入戒備狀態,紛紛掏出手槍勾著保險尋找來源。
穆錕偏著頭看了眼領頭的大兵。
槍都開了,怎麼不離近點。
見穆錕要走,場上的斯洛迪朝前囂張地笑道:“穆,來都來了,不如玩兩把。”
“我們可還沒見過你的身手。”
穆錕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他們到了一批高階貨,有這人在根本走不出烏其克斯,大鷹的僱傭兵軍團這幾天為了找別的路子吃了不少苦頭。
斯洛迪是出了名的好戰,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會輕易放過他。
穆錕敲著車框不說話,像是看個玩意。
“你不敢了?”斯洛迪被他眼神刺激到,憤怒地走向木樁隨便撈起一個啜泣的女人。
刺啦一把撕爛她身上的衣服,豐腴的身段一覽無餘,男人們下流的起鬨聲瞬間此起彼伏響起。
女人瘋狗般的反抗,看得他們熱血沸騰,她越是反抗那團軟肉晃動的越厲害,也不管是不是擂臺賽,離得近的幾個僱傭兵已經開始上手了。
“穆,你不行吧?”斯洛迪猥瑣地盯著穆錕。
他把女人扔進人堆,咒罵著垃圾貨,轉頭又張狂的衝著穆錕豎起中指。
“空包彈,哈哈哈哈。”
楚北繃著臉,伸手就要解身上的裝備,穆錕似笑非笑的按住他。
“說我呢,你插什麼手?”
楚北滿臉憤恨:“琨哥我……”
斯洛迪重新挑選起水蛇,很快又拽了一個女人過來,就在溫粥旁邊,看著要比她小的烏其克斯女孩。
女孩慘叫著想要抓身邊的人,溫粥被突發的情況打得措手不及,下意識要去抓她胳膊,尖銳的指甲扣在她手掌裡,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發狠地刮出一道長長血痕。
“Helphelp,please!helpme!!”
那女孩依舊沒逃過,還沒叫幾聲,身上的衣服被剝的不剩一件,被斯洛迪推進人堆。
“嘿,兄弟們,一起來享受吧。”他激昂地振臂,眾人的恭維讓他極為興奮,臉色漲成豬肝色。
溫粥雙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僵在那裡,眼淚沒有感覺地掉下來砸在地上。
女孩身上同時攀附著好幾雙手,它們殘忍的蹂躪搓磨著她的身體,這畫面像是電影的慢動作,直到聽到下顎脫臼的嘎巴聲溫粥才恍如夢醒般,驚叫地抱著自己的耳朵拼命向人堆裡蜷縮著。
他們肆意的玩樂羞辱,表情又是興奮又是嫌棄.
女孩被他們架著,淒厲聲不斷,可好像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又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像是塊抹布一樣,雙目失焦,毫無生氣的傳閱在不同男人身上。
他們毫無道德和廉恥,甚至以此為豪,到了最後溫粥甚至不知道女人被架去了什麼地方。
感覺是被人狠狠的甩了個巴掌,溫粥腦子裡的一根弦嗡的,斷了。
她崩潰得想要吶喊,淚水順著臉頰噴湧而下,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哦,亞洲女孩。”
斯洛迪贏下三場,還剩一個名額,他興致勃勃地扒拉著剩餘的女人,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惡魔般的出現在溫粥頭頂上方。
他抱著胳膊,食指摩挲在下巴上,裝模作樣地和身邊人打趣起來:“聽說現在亞洲女孩很出名。”
“她們可會叫了,調教完比這些烏女刺激得多了。”
他越說越興奮,搓了搓手就衝著溫粥肩膀抓去。
“琨哥!”楚北急了,手伸向背後,指頭扣在扳機上,抿著嘴看向旁邊氣定神閒的穆錕。
只要老大點頭,他立馬爆了這孫子。
穆錕嘖了聲,有些嫌棄:“慌什麼。”
“她有膽來這,就要有膽承受後果。”
“可……”
楚北下句話沒說完,立馬噎住了。
溫粥被抓住肩膀本能的向旁躲去,她掙扎著,頭皮刺痛傳來,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咯的一聲,剛接好的手腕似乎又錯位了。
疼得她胃絞痛,鼻腔一股鐵鏽味,好在因禍得福,雙手總算是自由了。
啪——
她使出全身力氣甩了巴掌到男人臉上。
“嘶。”楚北倒吸口涼氣,真響啊,揉了揉臉,他都感覺疼了。
下意識地瞥了眼副駕的穆錕,他感覺今天老大吃錯藥了,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場上的人都愣了,反應過來後立馬鬨笑起來,斯洛克氣瘋了,他根本想不到這女人敢甩自己耳光,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一隻手發狠地掐向溫粥脖子,他要弄死這個賤女人。
男女力量懸殊過大,溫粥臉上面板眨眼間變得發黑發紫,眼白上翻。
她感受到腦子裡的氧氣一點點消耗,嘴角不自覺咧出一抹弧度,起碼這種死法還留有尊嚴不是嗎。
斯洛克要從她身上找回面子,把人從地上拎起來。
就在這時,溫粥逐漸渙散的瞳孔裡,突然映出一道身影。
熱浪噴駁的地表上停著輛軍用越野車,一個長相極為優越的男人大咧咧的坐在副駕,黑色套頭背心掩蓋不住他身上壘塊分明的肌肉,他眼神桀驁,懶洋洋的看著場上一切,像是看場無關緊要的泡沫劇,
她腦子一震,強大的求生意志爆發出來,將即將脫手的箱子奮力擊在男人腦殼上,掙出鉗制。
“哦~”楚北看得目瞪口呆,他剛剛都要開車門了。
溫粥氣還沒喘勻就跌跌撞撞地往穆錕車邊奔。
“救救我,我們見過的!”
她死死地著車框,長時間的窒息致使她缺氧厲害,說完這句話便開始拼命的咳嗽,眼淚也順勢噴湧而出。
穆錕皺了皺眉,把槍口從車框邊上移了移。
斯洛克額頭被砸了道小口子,盯著手指上的血跡,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瞬間興奮起來。
會撓人的小野貓,有意思。
他改變主意了,不會立馬讓這女人死掉,他要慢慢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