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他們離開後。
雲海學院的院長之女柳傾心,走上前去。
她從手上取下楚天辰母親給她的古戒,扔在了地上。
柳傾心是第一個與楚天辰有婚約的人,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當年楚家輝煌時,他父親經常帶她前來將軍府做客。
有時在將軍府一住便是幾個月。
小時候就跟在楚天辰身邊,修煉元氣。
其他六個人前來退婚,袁老太太雖然感嘆世態炎涼,可並沒有太過傷心,但她沒想到,柳傾心居然會加入她們的隊伍。
要知道。
他們整個將軍府的人,早已將柳傾心視為家人。
楚天辰的母親,更是將家傳古戒,都交給了她。
“傾心,你當真要離開辰兒嗎?”
“你要相信,他會找到從前的自己的,他會……”
袁明蘭心痛地說道。
“不要再說了。”
“這是三千上品元石。”
“好聚好散,從此以後,再無關係。”
柳傾心打斷了她。
然後,她將元石丟了過去,將婚書從楚天辰手中拿了回來,在袁明蘭的注視下,狠狠撕碎。
袁明蘭的嘴角,又是溢位了血跡。
“柳傾心,你會後悔的!”
袁明蘭不甘地說道。
可柳傾心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徑直離去。
隨即,眾人望著這突然蕭條無比的將軍府,也是慢慢散去。
不多時,皇室派遣抄家的人趕來,只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將整個將軍府搬空,並將其查封。
楚天辰等人站在將軍府門前,心情沉重。
他給每個家丁,都分了幾百塊下品元石,讓他們自行離去了,這些元石,兌換成金幣,足夠一個普通人生活一生。
然後,他揹著奶奶,帶著兩個妹妹,就此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袁明蘭的傷勢很重,楚天辰本打算找個客棧先住下,為奶奶治療傷勢,但因被抄家,現在的他們,沒有一個客棧敢收留的。
甚至,連藥鋪都不對他們開放。
只好無奈出了這震天城。
揹著一個,帶著兩個小傢伙,足足走了五天,他們終於是到了四方森林前。
在四方森林的十里外的林子中,有著一個隱蔽,別緻的四合院,是用竹子打造出來的。
這座竹院,是他小姑姑楚雲煙建造的。
她和小姑父兩人,幾乎都是住在這裡,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在四方森林中,尋找各種妖獸歷練。
此刻,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青兒,靈兒,你們兩個照顧好奶奶,哥哥出去找些藥材。”
楚天辰說道。
“辰兒,不可!”
“你的筋脈閉塞,尚未疏通,就算是在四方森林的外圍,也十分危險。”
“奶奶的傷勢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袁明蘭急忙說道。
“你爺爺當初封印你的神識和筋脈,一是為了保護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的血脈原因。”
“你體內有著上古血脈之力,算算時間,這幾日,也要覺醒了。”
“你就安心在這裡等著血脈覺醒,等恢復了天賦,拿著這塊雲海令,去雲海學院修行,但切記,一定要低調。”
袁明蘭接著說道。
“去雲海學院?”
楚天辰露出疑惑。
柳傾心剛剛退婚,而且,林雨柔,殷太虛,他們都在雲海學院,奶奶居然會讓他去雲海學院。
“辰兒,雲海學院建院千年之久,遠非表面上那麼簡單,就連皇室對他們,都忌憚有加,目前,若是要選擇修行之路,那是你最好的選擇。”
“不用因為柳傾心而分心,雖然她父親是院長,但云海學院,並不姓柳,下一屆是誰,還不一定呢。”
“辰兒,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相信你爺爺他們會謀逆,也不相信他會指揮有誤,你想報仇可以理解,但是皇室力量龐大,也遠非你我所能想象的。”
“六名武道宗師,一夜之間,就這樣屍骨無存。”
“辰兒,你是楚家最後的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才是,奶奶的時間不多了,你還有兩個妹妹,一定要照顧好她們。”
袁明蘭交代道。
“奶奶,你不會有事的。”
“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
“放心,沒有為爺爺他們報仇雪恨,我絕不會先皇室一步去死的。”
楚天辰說道。
隨即,他留下一些吃的,然後將門鎖好,又在周圍灑了一些驅散妖獸的藥粉,這才安心離開,向四方森林內走去。
四方森林,非常龐大,綿延千里,對武者來說,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雖說其內不乏有著高階妖獸存在,但裡面,也是有著非常多的寶貝。
運氣好的,找到一株高階藥材,便能兌換不少修煉資源。
楚天辰檢查過,奶奶的傷勢,不僅僅跟殷太虛那一掌有關,她本身就有舊疾,這可能也是她一直隱匿自己的修為的原因吧。
這次強行解開封印,也實屬無奈。
這幾日的趕路,楚天辰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變化。
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他的面板上,每天都會生出一些黏黏的東西,好似紫金絲線。
而他閉塞的筋脈,隨著這些絲線越來越多,也是在緩緩衝破。
就好像整個身體,都在新生一樣。
一股全新的力量,就要湧來。
楚天辰以前跟著姑姑,父親他們,也多次出入過這四方森林,對這四方森林,也算是瞭解。
一路上,巧妙地避開妖獸,前去尋找療傷藥材。
約莫幾個時辰後。
楚天辰來到了四方森林中的碧水湖邊。
他記得在碧水湖的一片隱蔽地帶,有著一個幾十平米的藥材谷,很難被人發現,也是他們曾經獵殺魔鬼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在那裡,一定能找到藥材。
然而,就在楚天辰剛剛到達碧水湖前,便看到一名女子,正在跟一頭四階噬血蟒,在瘋狂廝殺。
女子滿身鮮血,白衣被浸的血紅,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血,還是噬血蟒的血。
而在岸邊,有著一名男子,雙眸貪婪地望著那打鬥的女子,滿臉淫色,似乎是在等待著某種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