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城的紙紮鋪

第二章 噩夢的開始

農曆十月一的腳步彷彿帶著一股沉甸甸的壓迫感,步步逼近,我心裡像壓著塊大石頭,知道無論如何都得回那小縣城給爸媽上墳了。那縣城啊,在我心裡就如同一個被遺忘的灰暗角落,每次想起,滿是厭煩與無奈,若不是爸媽已在那兒的地下長眠,又逢我如今走投無路,哪怕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不願再踏入這充斥著晦氣的地方一步。

踏入縣城,嘈雜的人聲、來來往往的陌生面孔,讓原本就不大的地方顯得格外擁擠和雜亂。陽光灑在街道上,卻彷彿被這地方的陰沉吞噬了幾分,變得有些黯淡無力,那些斑駁的牆面、坑窪的路面,無一不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小城的破敗。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在這縣城裡像個無頭蒼蠅似的遊蕩了大半天,兩條腿如同灌了鉛般痠痛,眼睛也因不停地搜尋而變得酸澀,可找遍了半個縣城,愣是沒瞧見一家賣花圈的像樣店鋪。街邊倒是有零零散散擺著花圈的小攤,可那些花圈在風裡搖搖晃晃,看著就單薄簡陋,我心裡總覺得不靠譜,固執地認為有個正兒八經店面的,才襯得上給爸媽上墳用,心裡才踏實呀。

於是,我逢人便陪著笑臉打聽,可那些被我問到的人,反應卻很是奇怪。一聽到我問賣花圈的店,臉上瞬間就閃過一絲異樣,眼神變得躲躲閃閃,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全縣就一家賣那玩意兒的地兒,不過呀,人家可不一定做你這生意呢。”我趕忙追問為啥呀,他們卻像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匆匆躲開了,只留我在原地,滿心疑惑又帶著些許惱火。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背有些佝僂的大爺,慢悠悠地拄著柺杖走過來。他身上的衣服洗得都有些發白了,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彷彿每一道溝壑裡都藏著歲月的故事。我趕忙迎上去,臉上堆滿討好的笑,輕聲問道:“大爺,您知道這附近哪兒有賣花圈的店不?”大爺停下腳步,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湊近我,用那乾癟的嘴唇,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小夥子,我跟你說啊,聽說那店裡的東西可不賣給活人吶。”那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勁兒,彷彿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小聲嘀咕著:“啊?這啥意思啊,活人不買,難道還賣給死人不成?這都啥年代了,還搞這些神神怪怪的事兒。”我心裡雖然不屑,可嘴上也沒敢多說啥,畢竟咱這是有求於人嘛。我雖說是個唯物主義者,那學歷也是花錢弄來的,學的知識早就隨著這倒黴日子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但這種透著迷信色彩的事兒,我打心底裡是不信的,只當是這小縣城裡的人故弄玄虛罷了。

就這麼一路打聽著,費了好大勁兒,我才順著別人指的路,來到了一個偏僻得有些滲人的地方。那是一條幽深昏暗的死衚衕,衚衕口窄得只能容一人透過,兩邊的牆又高又黑,牆皮脫落得厲害,露出裡面斑駁的磚石,彷彿是歲月侵蝕後留下的傷疤。牆壁上還爬滿了墨綠色的苔蘚,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讓人看著就心裡發毛。

我硬著頭皮往衚衕裡走,腳下的石板路高低不平,每走一步都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衚衕裡迴盪著,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似的。好不容易走到盡頭,那賣花圈的店出現在眼前,卻大門緊閉,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勁兒。

我湊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那門頭,只見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胡亂塗鴉上去的,還寫著個電話號碼,那數字寫得也是歪七扭八,其中還有錯別字,整個門頭看上去破舊又邋遢,讓人愈發覺得這店不靠譜。我心裡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可又實在沒別的辦法,只能咬咬牙,掏出手機,照著那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鈴聲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響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被接通。對面先是傳來一陣沉悶的呼嚕聲,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有人從睡夢中被硬生生拽了出來,極不耐煩。還沒等我開口呢,一個粗暴又充滿火氣的聲音就吼了出來:“滾!”然後“啪”的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那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我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心跳也陡然加快,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就燒到了頭頂,心裡想著:“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還是咋的,大白天的,我好聲好氣打電話買東西,你就這態度,太欺負人了吧!”我這脾氣一上來,那股倔勁兒也跟著上來了,站在店門口,瞪著眼睛,攥緊拳頭,不停地重撥那個號碼,心裡憋著一股勁兒,非得把這事兒弄個明白不可,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解決了,我這心裡的氣可就消不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就在我都快忍不住要抬腳踹門的時候,那門“哐當”一聲,被從裡面猛地一腳踹開了,力道之大,震得門框上的灰塵簌簌直落。同時,一句罵罵咧咧的“草……”傳了出來,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跟上,我倆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四目相對,一下子都愣在了原地,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一看,可不是昨天在河邊和我起了衝突,哦不對,是最後就了我一命的那個人嘛。此刻的他,頭髮有些凌亂,眼睛裡還帶著沒睡醒的惺忪和被打擾的惱怒,身上穿著一件略顯破舊的黑色外套,衣角隨意地塞在褲子裡,整個人透著一股不羈又隨性的勁兒。

我心裡“咯噔”一下,瞬間就覺得挺尷尬的,臉上一陣發燙,趕忙陪著笑臉,有點討好地說:“喲,兄弟,原來是你呀,這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這店是你的呀,你看這鬧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

對方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眉頭緊緊皺著,眼睛裡滿是不耐煩,冷哼一聲說:“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大中午的打電話騷擾個沒完沒了,我好不容易睡個覺,全被你給攪和了,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一聽,心裡那股尷尬和歉意更濃了,趕緊一個勁兒地賠笑道歉:“兄弟,對不住呀,都是誤會,這不是昨天你就了我嘛,我今天本來就是想著過來感謝你的,真沒想到在這兒又遇見你了,你說這不是緣分嘛。我這腦子一熱,就沒顧上別的,實在對不住啊,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對方聽了我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可那眉頭還是微微皺著,透著一股不情願的勁兒,撇著嘴說:“哼,感謝?東西呢?光嘴上說感謝,連個賠禮道歉的禮物都不帶,你這人咋這麼沒禮貌呢,難道沒爹媽教你這些規矩啊?”

他這話一出口,我本來就因為他這態度,心裡壓著的火在使勁兒憋著,一聽他提到我爸媽,那心裡的火“噌”地一下就再也壓不住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滿腦子都是最近這些倒黴事兒,那些痛苦、委屈、絕望的情緒一股腦兒地湧了上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想都沒想,揮起拳頭就朝著他砸了過去,嘴裡帶著哭腔喊道:“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他倒是反應挺快,往旁邊一閃,輕鬆就躲開了我的拳頭,身子微微後仰,腳步往後挪了一小步,穩住身形後,皺著眉頭看著我,眼裡滿是驚訝和不悅,說:“喲,還動手是吧,看來昨天沒把你收拾服啊。”說著,他就朝我撲了過來,動作敏捷又利落,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扭,我只覺得胳膊一陣劇痛,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被他按倒在地上了。

我拼命掙扎著,兩條腿不停地蹬踹著,雙手胡亂地揮舞,嘴裡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他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不屑地說:“哼,就你這點能耐,還敢跟我動手,先給我道個歉,我就放你起來。”我一聽,心裡那股倔勁兒又上來了,咬著牙,紅著眼睛,梗著脖子說:“我就不道歉,憑什麼呀,明明是你先說話難聽的!”

結果,我又被他狠狠按了幾下,那地面的石子硌得我後背生疼,可我就是不肯服軟,繼續掙扎著。好不容易趁著他一個不注意,掙脫了一點束縛,我剛想爬起來,可他反應極快,又一下子把我給制住了。就這麼來來回回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個回合,我感覺自己的力氣都快耗盡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可心裡那股氣還在頂著我,就是不肯認輸。

就在我又一次被他按倒,幾乎絕望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他腿上的一塊地方露了出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兒,我猛地一扭頭,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腿上,用了我全身的力氣,牙齒都快嵌進他肉裡去了。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聲音在這寂靜的衚衕裡格外響亮,迴盪了好一會兒。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一邊揉著腿,一邊瞪著我,眼睛裡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罵道:“你他孃的是狗啊,還咬人呢!”

我也沒好氣地從地上爬起來,喘著粗氣,頭髮亂得像個鳥窩,臉上還沾著地上的灰塵,狼狽不堪,卻還是硬著頭皮回懟他:“哼,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你啊,誰讓你說話那麼難聽呢,活該!”

他聽了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氣漸漸消了些,看著我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欣賞。他站在那兒,微微喘著氣,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看著我說:“兄弟,我看你比我大,我叫你聲哥吧。其實吧,

但夠直爽,是個能處的人。咱們別打了,做朋友吧。走,咱們去衚衕口的小飯館喝一杯,咋樣?”

我本來還在氣頭上呢,胸口劇烈起伏著,扭頭就不想搭理他。他見狀,嘴角微微一勾,帶著點挑釁的意味又說道:“咋的,死都不怕,還怕喝酒啊?”我一聽這話,那火又“噌”地一下冒起來了,扭過頭衝著他喊道:“喝就喝,我還怕你不成,打不過你,我還喝不過你啊,喝不過你我還吐不過你呢!”

說罷,我氣呼呼地率先朝衚衕口走去,他也不惱,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到了那小飯館,一進門,一股混雜著飯菜香和菸酒味兒的氣息撲面而來。飯館不大,擺著幾張有些油膩的木桌子,燈光昏黃,牆壁上糊著的牆紙都已經發黃剝落,露出裡面斑駁的牆面,角落裡還堆著些空酒瓶子,一看就是個有些年頭的老地方了。

我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扯著嗓子朝後廚喊了一嗓子:“老闆,上酒,要最烈的那種!”老闆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拎著一瓶酒和兩個髒兮兮的酒杯走了過來,把酒往桌上一放,又轉身去拿了盤花生米,嘟囔著:“悠著點兒喝啊,別又喝大了鬧事。”

他也沒理會老闆的話,拿起酒瓶子,“砰”的一聲開啟瓶蓋,往兩個杯子裡倒滿了酒,那酒液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看著就像一團燃燒的小火苗。他端起一杯,朝我舉了舉,說:“哥,之前的事兒對不住了,我這人嘴欠,這杯酒我先乾為敬,算是給你賠罪了。”說完,一仰頭,就把那杯酒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放下杯子,抹了抹嘴,看著我。

我冷哼一聲,心裡雖然還有氣,但也不想顯得自己小氣,便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酒一入口,就像一條火舌順著喉嚨直燒到胃裡,辣得我直咳嗽,眼眶都被嗆出了淚花。他見狀,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給我拍著後背,說:“哥,你這酒量可得練練啊。”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少廢話,今天非得跟你分出個高低來不可。”說著,我搶過酒瓶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仰頭灌了下去。

這酒一喝起來,就收不住了,我倆你一杯我一杯的,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杯。隨著酒意越來越濃,我們的話匣子也漸漸開啟了。我這才知道,他叫秦幽,今年才28歲,打小就沒見過父母,是跟著師傅在這縣城裡長大的。說起他師傅的時候,他原本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說他師傅對他那是掏心掏肺的好,把一身的手藝都傳給了他,可沒想到,師傅在今年也去世了,這對他來說,就像天塌了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眼淚,那平日裡看著冷漠又強硬的形象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失去至親後滿心傷痛的大男孩模樣。我看著他,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想起自己爸媽離世的事兒,眼眶也紅了起來,忍不住安慰他說:“兄弟,我懂你的感受,我爸媽也剛走,這世上最親的人沒了,那種痛啊,真的沒法說。”

他聽了我的話,哭得更厲害了,尤其是想起之前那句不該說的“沒爹媽教”的話,他一邊哭一邊不停地跟我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讓我別往心裡去,那懊悔的樣子,讓我心裡的氣早就消得一乾二淨了。

酒越喝越多,我倆的話也越來越多,我藉著酒勁兒,把我之前那些倒黴事兒一股腦兒地全倒了出來,什麼破產啊,老婆孩子走了,爸媽也離世了這些事兒。我邊說邊比劃著,說到傷心處,眼淚止不住地流,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他就靜靜地坐在那兒聽著,臉上滿是同情和不忍,時不時地給我遞張紙巾,或是陪著我嘆口氣。

這一頓酒,直喝到外面的天都黑透了,飯館裡的客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們這一桌還亮著昏黃的燈光。我倆都醉得迷迷糊糊的了,連怎麼走出飯館的都不太記得,只記得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到了一家賓館,進了房間,我一頭栽倒在床上,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在賓館的床上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像被人用錘子敲過一樣,疼得厲害。我眯著眼睛,好半天才適應了屋裡的光線,伸手摸過手機一看,都下午6點多了。我點開通話記錄一看,裡面多了一個聯絡人,名字就是秦幽。我望著窗外那已經西斜的夕陽,那橙紅色的餘暉灑在窗臺上,給這有些簡陋的房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意,可我心裡頭卻一片空白,回想起這一連串的事兒,心裡頭那滋味兒,真是複雜極了,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和秦幽算是結下了這麼一段奇特的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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