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家。
是她陪囡囡一起長大,一起開心快樂的家。
但此刻,廚房裡。
女孩穿著單薄的紗裙,圍了一條粉粉嫩嫩的兔子圍裙,白皙筆直的大長腿,從腿根往下,幾乎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陸悠悠小小、嫩嫩的手,抓著陸甜買給斐竟的領帶,一步兩步,往二樓臥室走去。
“哎呀,老公,你輕點啦,弄髒床單,甜甜姐晚上回來會發現的。”
“嗯~老公,你說是我讓你更舒服,還是甜甜姐?”
“老公,人家好愛你!”
騷話一波接著一波。
就在她和斐竟的主臥,距離囡囡的兒童房,僅一牆之隔!
陸之把陸甜的手機扔了過來,挑眉,戲謔,“給他打電話,看他會不會為了你,把最愛的悠悠推開。”
嘟嘟嘟——
等待音響了很久,直至自動結束通話。
冰冷的機械人告訴她,斐竟很忙,暫時無法接聽!
直播黑屏。
陌生號碼發訊息過來:【甜甜姐,男人到底要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帶她回家?】
又是一條。
——【哦,忘了問你,我老公是不是根本不肯接你電話啊?】
——【哎!誰讓我善良呢,就幫你一把吧,畢竟咱們算是陸家最親近的姐妹!】
這一次,風音只響了兩聲。
電話突兀被接通。
那邊彷彿有一瞬無措,寂靜。
下一秒,斐竟饕餮後的微啞聲音,帶著哄弄的甜蜜,開口道:“老婆,我還在公司忙,大概要遲一些回去陪你,晚上想吃什麼?我……”
“斐竟,我被人綁架了。”
陸甜很直接一句,和那次公共衛生間一樣。
陸之愣怔,緊張。
斐竟無奈,“甜甜,自從咱們女兒過世,你就表現的奇奇怪怪,整天跟我陰陽怪氣,就好像囡囡是我害死的!
“乖,能別鬧了嗎?”
陸悠悠樹袋熊似的糾纏上來。
男人急於結束通話通話,“好了,讓司機帶你出去逛一逛,不用馬上回家,你就是太壓抑自己,我看著也心疼。”
說完,陸甜耳邊只餘“嘟嘟嘟”的迴圈聲。
液晶電視螢幕上,混亂的曖昧,將這世間最大的恥辱和骯髒,一絲不掛的帶到她的面前。
陸之關掉影片,嗤笑,“陸甜,離婚才是你最後的體面,你給我好好想想清楚吧。”
陸甜被當做垃圾,扔到酒店骯髒混亂的後巷裡。
老鼠從她臉上爬過。
上腹部的絞痛,好似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揉搓成餡。
高燒帶來的昏沉,讓呼吸變的極為困難。
“媽媽。”
幾欲失去意識,想破罐子破摔時,陸甜似乎是聽到了女兒棉花糖一樣的稚嫩聲音。
淚水,模糊視線。
“囡囡!”
一聲驚呼,陸甜在片場小鎮的衛生所醒來。
陸之很聰明,知道京港是斐竟的天下,他自然不敢在城裡下狠手。
“姑娘,你還在發高燒,不能亂動的,還是儘快通知家屬來接你吧。”診所的老醫生很和藹。
陸甜熬過起猛的不適感。
她淡淡一笑,“我單身,孤兒,沒什麼家屬,能麻煩您幫我叫一輛計程車嗎?”
從小鎮回京港的路上,聯絡了王律。
王律有一個不太好的訊息,“陸小姐,我聽說,貌似斐氏集團臨時換了個董事長總秘,股份確認書要遞上去,必然得經過這一位。”
以前的總秘,是陸甜的心腹。
而如今……
“新的總秘,叫什麼?”
“陸悠悠!”
哈!陸悠悠……
陸甜冷笑一聲,看向不知何時已經開始陰雲密佈的天空。
王律還在電話另一端緊張兮兮,“陸小姐,斐總在圈子裡,也是有一號的心狠手辣,您確定,這婚,還離?”
“當然!我今天會想辦法越過陸悠悠,讓斐竟簽字,等我訊息。”
通話結束。
計程車已經駛入城區。
綿綿細雨,淋的這空氣潮溼又黏膩。
等從律所拿了股權確認書。
她直接發微信給斐竟。
——【囡囡一直想和爸爸媽媽去坐過山車,以前不可以,今天,我們替她圓了這個願望吧。】
不過一秒,回覆:【好,老婆,我來安排。】
斐家莊園。
陸悠悠從衣帽間裡出來,穿著陸甜平日裡的貼身睡裙。
她年紀輕輕,柔軟嬌媚的白嫩身軀,像是與生俱來散發著一股甜膩的香味,讓很多男人難以抗拒。
“寶兒,你快看,快看嘛!人家美不美?是不是比陸姐姐還要讓你怦然心動?”
小姑娘捏起兩側裙角,一邊轉著圈,一邊騷氣十足的靠向斐竟,想把人壓回床上。
陸甜那條簡訊,她剛才看到了。
哼!一個人老珠黃的死女人,居然異想天開的想把斐竟從她身邊叫走?
做夢!
“老公~人家身上黏糊糊的,你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去洗澡澡嘛。”
裙子半褪。
陸悠悠趁男人不注意,就想把手機關機。
但。
啪!一巴掌,斐竟毫不客氣的將賴著自己的女孩打下床。
臥室房門應聲開啟。
他吩咐保鏢,“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夫人不喜歡髒掉的,直接扔了。”
“是,先生。”
斐竟這麼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活閻王,除了陸甜以外,他從來沒真的對誰心軟過。
陸悠悠見狀,完全傻眼了!
她捂著肚子,雙腳慌亂的踢踹著地面,往角落裡縮。
小姑娘淚眼婆娑,可憐的要死,委屈,“老公,你明明很愛很愛人家的,人家還懷了你的兒子,你……你怎麼能……”
“一個玩物,一個代替甜甜生孩子的工具,陸悠悠,不要讓我再提醒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好自為之。”
砰。
臥室房門被大力從外面關閉。
斐竟的冷酷,一向如此。
屋內,陸悠悠瘋狂尖叫,恐懼更是一覽無遺。
他再三囑咐,“別傷到我和甜甜的孩子,否則,一個不留。”
“是。”
離開莊園。
斐竟見外面下著雨,原本還毫無表情的俊臉上,立刻浮起一層層擔憂。
司機陳叔把車開過來。
他一上車,便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忙問道:“今天不是你去醫院接夫人?甜甜呢?她不應該和你待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