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表鍋，我進來了喔！

賽爾瑞斯迴歸後，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床上。無聊的打了兩個滾。

“好無聊啊。”賽爾瑞斯看著天花板。

【沒事的，很快就不無聊了。】

“咋的了？”賽爾瑞斯又翻了個身。

【不告訴你。】

“那你從一開始就別說，說話說一半司馬。”

【嘿嘿，無法選中。】

現在是白天，賽爾瑞斯看不到月亮。但如果是現在處於地球的另一端那麼就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本不該是滿月的今天突然變成滿月，緋紅色月光如潮水般自其上湧動。在月光的照耀下，所有人都明顯變得容易產生情緒波動。藥師、耕種者途徑的非凡者更是靈性瘋狂波動。

接著，月亮又被染成橘紅色，月光照耀之下，人們都感覺身心愉悅，忍不住露出笑容。

賽爾瑞斯突然感覺心情放鬆，愉悅極了。

這時，在地球的另一邊，黑夜突然沸騰了，烏雲將天空擋住，將月亮完全擋住。

但賽爾瑞斯還是能聽見自己內心深處穿出的笑聲。

他翹起了嘴角。

…………

一段時間前。

在一處無名之地。

這個地方沒有光亮，一片混沌。在這裡，沒有上下左右之分。迷失與其中的東西，或許前一秒還在向前飄著，後一秒就打著旋開始做無規則運動。

這裡的空間是粘稠的，空間與空間相互包裹、相互穿插，扭動著、流動著、聚合著、分裂著。若是有什麼不幸落入其中，那麼結局只有被無序的空間撕成碎片。

這裡的時間是混亂的，時間不再筆直向前，迷失其中的事物同時前往過去、現在、未來。在這裡時間沒有意義，如果運氣好，或許可以看到時間長河在跳踢踏舞。

這是世界之外的放逐之地，也是世界之間的交匯之地。

而此時此刻，卻有一坨紅色的不明物體以詭異的姿勢在這裡滾動著。

那是一張張面具、一副副卡牌、一個個各式各樣的小道具。不過這個時候的它們早已被扭曲的不成樣子。它們被不斷的扭曲、撕碎、分解，又不斷復原。

雖然它們被不斷破壞，但它們圍繞在一起，圍成一個球，無形的能量自其上擴散開來化為了一個球形的保護罩。

而在這個球裡面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

祂此刻正就像是一隻正在玩滾球的倉鼠一樣四肢並用的向前扒拉，帶動著整個球也在向前狂奔。

說是“前”其實並不準確，這裡沒有“前”這一概念。祂只是向著一個座標縮短其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在不斷變化的空間中，祂不停的改變著著自己的方向，讓球與座標的距離越來越近。

所過之處，還能聽到“嘿嘿嘿～”的笑聲。

偶爾，祂的身邊會劃過幾道光點，那大概是路過的不同的世界。

但是祂的目的相當明確，沒有為外界干擾。祂都要為自己堅定的信念感動哭了。祂可真有面子。

忽然間，祂感覺這個球扒拉起來變得比剛剛更加吃力了一些。祂扭頭看去，發現似乎有什麼被祂吸引，跟在了祂後面。就像是被行星引力捕獲的衛星。

呵，這還有個搭順風車的。

一個呼啦圈從球中探出，勾住了那個“偷渡客”以防止它掉隊。

祂並不在介意有人搭祂的車，祂巴不得有人能跟祂一起找樂子。若是有人能愚弄祂，那更是求而不得。

不知過去了多久，祂終於是來到了祂的目的地。

砰的一聲，祂狠狠地撞擊在了一面無形的壁壘上，被來了個強行剎車。掛在後面的小東西也啪的一下撞在了祂身上。

這是這個世界的壁壘。但雖然是這麼說，其實這個屏障並非是在世界的邊界。這更像是一種概念，是內與外的屏障。屏障之外便是世界之外，屏障之內可以是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位置。

祂伸手在牆上拍了拍，又做出沉思的動作，一手抵在脖子中間大概是普通人下巴的位置，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又在脖子上方大概是頭頂的地方撓了撓。

真讓神摸不著頭腦。

隨即，祂浮誇的右手握拳錘了一下左手手掌，脖子上方噔的一下冒出了一個燈泡。祂似乎是有了個絕妙的點子。

祂從背後掏出了一坨深紫色的像是史萊姆一樣的東西。史萊姆沒有反抗，只是瞪著一雙白色的大小眼看著祂。

O.o：“……”

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沒有邊界感的神的。

這是祂從祂的好兄弟那裡挖下來的一部分，反正好兄弟也沒阻止，那肯定是同意的。

不要小看祂們之間的羈絆啊。

明明總是表現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結果不還是分了部分意識跟祂一起過來了嗎？

跟大小眼對視了一下，祂嘻嘻一笑，均勻的將黑色史萊姆塗抹在牆壁上。祂能夠感受到，此時這屏障正在被【虛無】侵蝕。

或許是過去了數萬年，又或許是隻過去了一秒。正如之前所說，在這裡時間沒有意義。反正在祂的主觀感知中沒有超過一分鐘。

總之過了不知道多久，牆上被侵蝕出了一個洞。祂立刻上前將黑色史萊姆扒拉下來扔到一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被扔到一旁的史萊姆剛好被扭成了“？”的形狀。史萊姆飄在旁邊，像是在對祂進行著無聲的控訴。

O.o：“……”

阿哈高呼一聲，縮小身形從洞中鑽過，身後的各種玩意也擠了進來。有兩隻手套還好心的分別抓住黑色史萊姆和那個半路上車的東西，那似乎是一顆圓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

在進來後，祂的時間與空間重新被穩定，不再混亂，祂成功融入了這個世界。

“表鍋，我進來了喔！”

阿哈能感受到，作為引領祂而來的座標就在不遠處的一顆星球上。祂降臨到了那顆星球旁邊不遠處的衛星上。

阿哈將黑色史萊姆放進了一個箱子裡。雖然只是IX的一部分，但不做限制還是會鬧出亂子的，可別把祂未來的玩具給弄壞了。

感覺自己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不，祂已經在這麼做了。祂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滾一邊哭一邊笑。

祂的東西在後面追祂，但是好像有點追不上。

自娛自樂了好一會，祂終於消停了下來。

阿哈坐起身，高舉雙手，像是個贏了遊戲的小孩。

“哈哈哈，阿基維利，阿基維利，我比你開拓的更遠。”

“哈哈哈哈哈。”面具們也都大笑了起來，其中有一張白色的面具笑的格外大聲。

笑著笑著，祂的身影逐漸暗淡消失不見。與之相對的，面具們明顯變得更加活躍了。

或許是祂的聲音太尖銳了。祂吸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雖然祂才是外來者，但這並不妨礙祂搶先佔領道德制高點。

“這裡怎麼會有本地人啊？這豈不是跟男廁所裡有男人一樣不可理喻嗎？”

沒人回應阿哈的“女拳”，緋紅的月光如潮水般席捲向阿哈，在祂的大笑聲中將祂吞沒。

而在阿哈身後的，那被阿哈用祂與IX之間羈絆的力量破開的缺口基本已然復原。但依然有一絲月光透了進去，被缺口之後的混沌所銷泯。

而在那混沌之中，過去與現在交匯之時，某個倒黴的穿越者似乎沾染上了一絲墮落母神的汙染。

會是誰呢？好難猜啊。賽爾瑞斯你有什麼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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