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你居然讓我娶葉如月?”賀弘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跟月月都已經那個了,你不娶她還想娶誰?”葉母更是難以置信的反問。
“從小跟我有婚約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葉思然,再說我爸不會允許我娶別人。”
賀弘文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娶葉思然做他妻子,是刻畫在他骨子裡的使命。
雖然他平時也會囔囔著要悔婚,但他內心裡真的沒有想過要娶其它女子。
“你爸不同意,我就去告你,我倒要看看你爸媽舍不捨得讓你去坐牢,再說然然和月月都是我的女兒,娶誰不一樣?”
葉母擲地有聲的威脅賀弘文,她內心深處覺得兩個女兒都配不上風光霽月的賀弘文。
但她很想做他的岳母,做賀家的親家母太有面子了,所以她一定要逼他娶月月。
“是你女兒陷害我,你想告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去坐……”
賀弘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母強勢打斷,“既然是然然害了你們,那你就更應該娶月月。”
“……”
賀弘文被葉母的話整得無語,背過身子快速把衣服穿上,他不想光著身子說話。
一個看熱鬧的大嬸,看不慣葉母偏心繼女,陰陽怪氣的問道:“宋春花,你憑什麼斷定是葉思然陷害他們?”
“就憑然然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
“宋春花,你怎麼有臉說這樣的話,你不知道你女兒有幾斤幾兩嗎?”
“不是我說你,宋春花,你女兒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陷害精明的賀家老二和葉如月。”
“就是啊!思然丫頭平時膽子很小,做不出害人的事來。”說話的大嬸得到過葉思然的幫助。
“哼!是你們家衛國出來喊我們過來你們家打老鼠,說是他大姐讓他去喊的。”
“這不明擺著,是葉如月故意喊我們來為她做見證,就是想逼賀家老二娶她。”
“見證啥喲,嘖嘖……你們剛才也聽到了,賀家老二說了不會娶她。”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他不娶也得娶,我現在就去找賀局長。”葉母被大家說的怒火中燒。
葉母正要轉身時就聽到頭磕地板的聲音,“嘣…嘣…嘣…”
葉如月在大家衝進屋時,想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的衣服卻被賀弘文撕碎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意思站起來去扯被子,只能光著身子趴在地上。
她做夢都沒想到賀弘文提起褲子就不想娶她,又見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她自導自演。
窩囊廢后媽只一心逼弘文哥哥娶她,也不知道先找件衣服給她穿。
真是蠢到家了!
氣得她只能用頭死命的磕地板。
“月月,我可憐的女兒,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葉母聽到響聲連忙轉身從床上拿起被單裹著葉如月。
轉身指著賀弘文的鼻子罵道:“賀弘文,你這個沒良心的,是想把我家月月逼死嗎?”
“嗚嗚……媽,你別逼弘文哥哥…嗚嗚…就讓我去死吧~嗚嗚……”
“月月,你別嚇媽,要死也該……”思然那廢物去死,這話,葉母終究沒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媽,您是不是想說,要死也該是您去死啊?您可千萬別想不開,您死了,葉爸爸和弟弟怎麼辦啊?”
葉思然悲切的說道,她是真的很傷心,她知道她親媽是想說她該死。
前世,是她和賀弘文被大家堵在屋裡,她親媽一進來就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是撿最難聽的話罵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賀弘文不好,更沒讓他娶她。
今生,她媽一進屋後,字字句句都在逼迫賀弘文娶葉如月。
“然然,你告訴大家,是你害得你姐姐跟弘文在一起的。”
葉思然漠然的看了一眼偏心的親媽,然後擠出幾滴淚,可憐兮兮的看向大家。
“各位嬸嬸,我媽是不是想讓我背鍋?弘文哥哥那麼厲害,姐姐又冰雪聰明,我一個只會洗衣服做飯的,怎麼有能力害到他們?”
“葉思然,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就知道是你害了他們。”葉母指著葉思然歇斯底里的吼道。
“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葉思然假裝被葉母嚇得渾身哆嗦,低垂著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
從小到大,她親媽天天在她耳邊花樣罵她,但前世的她覺得親人之間的爭吵是沒有任何意義。
只會傷感情,所以她從不跟家人吵架。
哪怕她在外面受到委屈,也不會大聲跟人吵,只會等別人走了之後,她才委屈的躲著哭。
一邊哭一邊在心中覆盤,當時為什麼沒有這樣說,那樣說,等到下一次,她還是沒膽量跟人吵。
死過一回的她,雖然知道爭吵沒有意義,但是能讓人爽啊!
看著親媽變成豬肝色的臉,她確實爽到了,但此刻,她不想破壞在大家心中的人設,所以沒把前世積壓的怨氣懟出口。
葉思然不說卻有嘴替幫她懟,“宋春花,我看胡攪蠻纏的人是你吧!”
“哎呦喂,你平時就是這樣嚇唬親女兒,我看這事就是葉如月設計賀家老二,想嫁給他。”
“對,老姐姐說道的太對了,我早就說葉如月這小姑娘心思不正。”
“嗚嗚……我求你們別亂說,我不活了~”葉如月聽大家越說越接近真相,她害怕的嚎嚎大哭。
葉母見繼女想尋死,怒不可遏的朝大家大吼:“滾,滾,都給我滾,想逼死我女兒,我們不歡迎你們。”
“是你喊我滾的,那我就先滾了。”賀弘文深深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的葉思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就走,你以為我們想來你家啊?”一個大嬸說完就走,其它人也跟著走了。
“賀弘文,你站住,想這樣一走了之,門都沒有,你一定要答應……”
葉母還想說什麼卻被葉父打斷,“春花,讓弘文先回家。”
他看了一眼哭得死去活來的親生女兒,再看著站在一邊低垂著腦袋的繼女。
真要像妻子所說,繼女能把這陷害一套玩得如此的天衣無縫。
他反而會高看她一眼,玩些小小的手段,那是卑鄙無恥。
能玩出一套連環局的人就要稱之為高人,繼女她有這個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