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紀凌同留在最後的村長說完話,剛回到房間,就聽到窗戶被人從外面用什麼東西敲響。想到什麼,紀凌的心情立馬雀躍起來,快步衝了過去。
“呃,我,我”沈逸沒想到紀凌會這麼快開啟窗子,連措辭都沒想好,紅著耳朵,結結巴巴地,“我,我聽說,不,我,你別擔心孫二郎的事,我替你擺平。”
紀凌看著沈逸撓著腦袋的硬茬兒,一副大狼狗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次,她是真的哭。
她啊,上輩子還真是糊塗,為了面子,放棄了這麼好的男人。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沈逸緊張地手足無措,長腿一跨,就從窗戶翻進了紀凌的房間,“你,你別哭了。我又沒吃了你,你哭什麼?還是說那狗東西真欺負你了?我去剁了他!你別哭了好不好?誰敢說你,我去收拾他去!”
紀凌看著沈逸嚴肅的樣子,邊哭邊打趣,“沒人欺負我,只是,我現在名聲不好了,沒人敢娶我了。”
“誰說的,我娶你。”沈逸目光灼灼地看向紀凌,卻又在紀凌的對視中敗下陣來,“我,我,我是說,要是真沒人娶你,我娶。”
沈逸一邊說著,似乎還怕紀凌不信,又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這是我前陣子出去賺的錢,你先拿著給你哥哥看病用,不夠的話,我再去想辦法。你別為了這些耽誤自己。”
紀凌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還記得上輩子他也給自己送錢過來,她以為他是故意來看自己笑話的,恨恨地關了窗子,沒再搭理。這個認死理的男人,卻找了自己一輩子。
“那,這是聘禮嗎?”紀凌接過錢。
“不,不是”沈逸紅了耳朵,“要,要是你真的嫁給我,我一定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迎娶你。”
紀凌笑了,月光下的沈逸呲著大牙,紀凌想,大概老天爺也憐惜她,不叫她這輩子再遺憾。
紀凌枕著沈逸送來的錢,沉沉的睡了一覺。或許,他在,她才安。
第二天,早早的,紀凌去農具收放的地方。遠遠的,就見一群人圍著村長吵鬧。
“村長,你家那老二媳婦兒可說你直接把記分員的活兒給了紀家丫頭,這事兒可真?”
“什麼呀,他家丫頭年紀輕輕,這記分員的活兒就不該她來。”
“對啊,憑啥好事兒都讓他家佔著,昨天剛拿了了花二嬸兒10塊,今天又想佔輕省的活兒。她一放假,就又要來搶我們記分員的活兒。”
“我們不同意!”
“對,不同意!”
村長氣得跳腳,恨不能把人群中的花二嬸兒這個欠捶的暴打一頓。他甩了甩手中的幾張紙,“誰說老子偏心?這是什麼?要做這記分員,當然得憑硬本事來。這是老會計和記分員共同出的試卷,但凡想競爭上崗的,就來參加考試。其他人幹活去,工分不想要了?”
花村長這時候才深覺得紀凌是個有遠見的。昨兒他見紀凌吃了虧,紀家又窮成那樣,處處要花錢,本想私心拉拔一把,沒想到卻被紀凌拒絕了,當時他還以為這丫頭傲,現在可好。
“考試?還要考試?這不是為難人嗎?”村民中有人不樂意了。畢竟這年代農村裡能識字的又有幾個。
“不會做題,那怎麼算分?把你家的工分算錯了,你可答應?”村長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涉及到工分,沒人再敢開頭。這年頭,工分就是大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