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告訴你,跑得快,就看路。
別閒的沒事,學別人裝13閉眼,這下好了,撞到人了吧。
看著被自己撞飛的男子,簡隱眨眨眼,起身他面前,俯下身子,伸出手要將其扶起。
但男子的反應出乎簡隱意料,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抗拒,幾乎出於本能,猛地打掉扶他的手,聲音沙啞:“簡師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簡隱微微一愣,被打掉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緩緩收回。
她突然想起這是誰了,男主同父異母的弟弟—葉玄衣。
原著中赤閻尊者為了讓原主忘掉男主,特地找了一個與男主極為相似的男子,讓其勾引簡隱。誰知弄巧成拙,將男主的弟弟弄了過來。而這個弟弟葉玄衣偏偏還是葉家的私生子。
而原主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為了討好男主,百般折磨這個無辜的男子。輕則打罵,重則罰他在靈煙宗門口長跪,最嚴重的一次直接逼著他給男主磕了三個響頭,要知道男主可是葉玄衣最恨的人啊。
而三清宗誰人不知,赤閻尊者的徒弟簡隱有一個任人玩弄的奴僕,就是葉傢俬生子葉玄衣啊。
想到這,簡隱內心微微刺痛,垂眸看向地上的少年,少年約莫十七八的模樣,身形極為瘦削的情況下,五官依舊出眾,劍目星眉,氣質堅韌桀驁,眼角的淚痣恰到好處地添了幾分柔和。
少年束著高馬尾,穿著玄色長袍,髮絲蕩在身後,頭髮顏色並不烏黑,反倒是有些發黃,面頰蒼白,面上表情也淡淡,但眼眸深處的那一抹憎恨卻讓人無法忽視。
這時,簡隱恰好瞥見葉玄衣唇角殘留的絲絲血跡,心中忽地掠過一道靈光,簡隱似乎讓葉玄衣在寒獄裡跪了整整三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寒獄,是三清宗為了懲治門內弟子而專門設定的監獄。傳說,裡面曾有過一隻千年寒蛇,這也就導致這塊區域極其寒冷。
對於修士而言,寒氣本可用靈力抵禦。可原主偏偏封住了葉玄衣的靈脈,讓他用身子硬抗寒氣。而對於尚在練氣期的葉玄衣,此次寒氣入體,恨恨傷了他的根基,每每在寒冬臘月,身體便止不住的寒冷和刺骨。
而葉玄衣後期修為到了化神境,明明可以將這股寒氣逼出體外,而他似乎是為了銘記,從不治癒這傷痛。
看著少年蒼白的臉龐,簡隱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都有些無力。
難不成告訴他,我不是以前那個簡隱了,你不必如此厭惡我?以前的過錯就此放下?
這話簡隱倒是想說,但未免有些太過蒼白好笑。
簡隱握緊自己的右手,裡面正握著千愈葉。
千愈葉,是一種效果極強的療傷聖藥,配合幾味草藥,練就的千愈丹可醫白骨,活死人。
而千愈葉可遇不可求,整個三清宗也只有宗主和赤閻尊者有這味草藥,而赤閻尊者就將這味藥草隨便扔給了簡隱。原文中,簡隱將其給了原文男主。
看著眼前虛弱的葉玄衣,愧疚終究是佔據上風。雖說,他的傷和簡隱沒有任何關係,但簡隱既然穿到這個身體裡,擁有了這個身體的使用權,在一定範圍內就要承受原主的因果。
簡隱嘆了口氣,將千愈葉遞到葉玄衣身前。
看著簡隱遞來的千愈草,葉玄衣沒有絲毫感激之情,嘴角的嘲諷愈發濃烈,哼笑一聲:“簡師姐,你在裝什麼爛好人?哦不對,換個說法,這靈草你又動了什麼手腳?你又想怎麼玩死我?”
不知為何,看著葉玄衣半倚地上,面容蒼白不帶一絲血色,臉上卻滿是倔強,再加之葉玄衣剛說的“怎麼玩死我”,簡隱默默咽咽口水,我記得我不是s來著。
簡隱嘆了口氣,似是對自己的妥協,反正葉玄衣此時恨自己入骨,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好,直接霸王硬上弓吧。
簡隱右手動用靈力,直接將千愈葉碾為碎片,提煉出靈液。隨後直接走近葉玄衣,彎下腰,左手掐住葉玄衣的下巴,就想把千愈葉的靈液直接塞進他嘴裡。
葉玄衣狠狠掙扎,想要擺脫簡隱的控制,他掙扎太過劇烈,簡隱根本喂不進去。
看著他掙扎的模樣,簡隱不悅地皺起眉,直接跨坐到葉玄衣身上,左手鉗制住他的雙手,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上。而葉玄衣現在身子太過虛弱,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看著自己身上的女人,強行喂自己靈液。
葉玄衣閉上雙眼,牙關死死咬緊,想要掙扎起身又沒有任何力氣。
看著他死死閉著的嘴,簡隱嘆了口氣,惡狠狠開口:“葉玄衣,你要是再不張口,我就嘴對嘴餵你。”
聽到這話,葉玄亦渾身一顫,雙眼瞪大,裡面的恨意沒有絲毫掩飾,但看向簡隱不似玩笑的話,他還是妥協了。
簡隱滿意地點點頭,將靈液倒入他嘴中。靈液順著喉嚨而下,一股滂湃的藥效瞬間襲滿全身,體內的寒氣瞬間消融了一大半,隨之而來的便是極其濃郁的靈力。由於這靈力太過舒服溫暖,葉玄衣一個沒忍住,輕哼出聲。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齊齊朝旁邊看去,只見一身紅衣的赤閻尊者滿臉震驚,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嘴裡顫顫巍巍開口:“你們......繼續。”
隨後,立馬邁著小碎步逃離,嘴裡還不停嘟囔著:“現在小年輕就是玩的花,都流行室外了。嘖嘖嘖,這替身還真勾引成功了,不錯不錯。怪不得乖徒弟最近不纏那個死男的了,原來是移情別戀了。”
看著師尊離開,簡隱這才反應過來這動作略為有些不妥,連忙從葉玄衣身上起來,順帶著開口:“這千愈葉可治你體內的寒氣。”
聽到這話,葉玄衣不屑地笑了笑,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難不成我還得感謝她嗎?
看著葉玄衣的表情,摳摳腳趾都知道他在想什麼,簡隱隨意擺擺手,開口道:“不用感謝姐,姐只是一個傳說。”
說完,簡隱便轉身離去,走到一半忽地想起,不對,我臥室在哪來著?
於是,簡隱再次扭頭,看向地上的葉玄衣,眼睛眨巴眨巴。
葉玄衣不自主地攏緊自己的衣物,眼裡帶著幾分警惕。
簡隱立馬舉起自己的雙手,輕聲開口:“我對你絕無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知道我臥室在哪來著?”
葉玄衣垂下眸子,眼神晦澀不明,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隨後葉玄衣抬起右手,默默指了一個方向。
簡隱朝葉玄衣行了一禮,然後朝著自己臥室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