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
妹夫白鑫已經從icu轉進普通病房,喬樾先去把這幾天欠下的費用繳上,再去病房。
喬婉見到姐姐來了,上前一把抱住她,情緒有些激動:“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們討回公道。”
喬樾的視線掃過躺在床上精神萎靡的男人,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她又不是什麼爛好人。
只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才來這一趟。
她更想讓這位時不時就惹事的渣男消失,要是殺人不犯法做壞事不做噩夢,她一早就動手了。
幸虧他們一直都懷不上孩子,不然這個孩子又會成為喬樾的另一個負擔,她在郭奕舟面前將永遠都抬不起頭。
喬樾坐了下來,嘴角擠出一抹沒有任何笑意的笑:“白鑫,你要跟我說實話。”
喬婉連忙道:“姐姐,我來說就好了,他現在的情況說不了太久的話的。”
喬樾看著白鑫,後者眼神閃躲:“婉婉,我餓了,你去幫我買點糖水。”
喬婉被支開後,喬樾沉下臉:“捅你刀的人是你情人吧?”
強J既遂後的防衛。
向來是很有爭議的案子。
喬樾這幾年雖沒有出來工作,但沒有落下學習。
白鑫蒼白的唇微抿:“不算是,我只是想幹一票大的,給婉婉一個好的生活,就差一步……”
喬樾眼神冰冷,“你假扮有錢人去勾引有家室的女人,真有出息。”
“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白鑫說,“我只是想偷拍她出軌的影片勒索,但可惜我們一做完事情就被她看到,怪我太大意……”
在看到喬樾冷涔涔的臉色時,他閉上了嘴。
喬樾儘量心平氣和:“然後你們就發生爭執了?”
“沒有,她看到攝像頭之後,只是小鬧了一下,對了,她還跟我談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她說,多少錢都可以給我,但要我去把她老公做了。”
白鑫的表情並不像在開玩笑。
喬樾微愣,“你去做了。”
這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像他這麼敢闖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白鑫小咳了一下,“她說的做,不是殺害,你懂吧?”
喬樾又一愣,“她老公是男同?”
白鑫點頭:“我說我做不到,她情緒激動,一氣之下拿刀威脅我,說我不這樣做就報警告我強J。”
“情緒激動,一氣之下。”喬樾問。“刀哪來的?”
“她包裡的。”
喬樾:“她包裡為什麼會有刀?”
白鑫搖頭:“我不知道。”
喬樾對此保留懷疑,但並不想多管他的事。
打算到郭奕舟的律所給他隨便找個律師去和對方談賠償就好。
被告人那邊已經被羈押,肯定非常需要他這邊出具諒解書,就看最後是否能達成和解,或許還能獲得緩刑或者轉民事案件。
至於是不是強上,對方應該心知肚明。
意外的是,白鑫的態度強硬,他表示不可能會和解,他的影片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強J對方,放話就要人家身敗名裂。
喬樾扯扯唇:“那你好自為之吧,我幫不了你。”
白鑫皺眉:“你給我一筆錢。”
喬樾話音裡沒多大情緒:“就算我妹妹跪下來求我都不可能再給你錢。”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喬樾心裡煩悶,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坐上計程車去律所。
手機一直在嗡嗡震動,不用看都知道是喬婉打來的,她乾脆把她的號碼拉黑了。
下車後,她買了幾袋水果和零食走進律所,但得知郭奕舟今天出去為案子的被告人取保候審。
商域南西裝革履,挺拔的身軀倚在辦公桌前,笑說:“郭太太一來,我們就有口福了。”
面前這位文質彬彬的男人是郭奕舟的大學舍友,也是他的合夥人。
喬樾微微一笑:“域南,他今天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