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街口的店鋪原來是你盤下來的,成衣鋪倒是個不錯的注意,不過一般大戶人家都有繡娘,就是沒有,也會託給固定的秀樓,鋪子想要開起來,不僅是衣服料子要好,還得款式好才有出路。”
蘇亦欣讚歎一聲:“伯母一針見血,衣服款式已經出來了,就等布料絲線置辦齊,繡好這第一批,就開張。”
羅氏點頭:“布料的事你放心,伯母也知白送給你,你定不會收,就按正常的價給你,但這料子你儘管放心,一定是最好的,絲線也由伯母來安排。弄好後,我讓齊老直接送去鋪子裡,也省的你再跑一趟。”
“那我就不客氣了。”
羅氏爽朗一笑:“就是要這樣!”
說完布料的事,蘇亦欣去前院給白時謙診了診脈,他被奪的生機已經完全回來了:“伯母放心,時謙兄長恢復的很好。”
蘇亦欣在白家吃過午飯才回的顧家,這鋪子一旦開起來,目前這些人手還不夠,蘇亦欣將在灶堂做活的房媽媽叫來。
“房媽媽,我有件事想要同你商量。”
房媽媽有些緊張的用手搓著圍裙:“姑娘你說,老婆子聽著。”
“房媽媽你不用緊張,是這樣的,我在鎮上盤了一個鋪子,需要跑腿還有晚間看守鋪子的人,想問問房媽媽,你家兒郎可有時間?”
房媽媽一聽是這事,立刻眉眼彎彎,嗓門大了起來:“有,有時間。老婆子那兩個兒子,忙完地裡的活,就在鎮上做短工,姑娘若是需要,飯後我回去一趟,跟他們說。”
蘇亦欣笑道:“也不用這麼急,明兒一早你再回,省的時間太趕了,中午還能一家人吃個飯。”
“誒,聽姑娘的。”
“如果他們願意去鋪子幫忙,工錢就按一月一兩半錢算,如何?”
“好,極好。”
房媽媽樂呵的去灶堂忙活去了。
第二日一早,房媽媽做了早飯就出發,晚間趕回顧家做晚飯,忙活好灶堂的事,房媽媽才小心翼翼的把寫著她兩個兒子生辰八字的紙條遞給蘇亦欣。
“姑娘,這是我那兩個兒子的八字,你給看看,中不中!”
房媽媽的大兒子叫張順民,生於戊午年,丙辰月,丙申日未時,年二十二,生肖是午馬,與他們並無相剋之處。
小兒子張順意,生於癸亥年,辛酉月,乙未日卯時三刻,年十七,生肖亥豬,也無相剋之處。
蘇亦欣點頭:“甚好,他們手上無事,明日就能去店鋪幫忙。”
忙完店鋪的事,剩下來的時間,蘇亦欣都用來修煉,七日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日張順意來王家村,去王有懷家將蘇亦欣特意定製的木頭人拉去鋪子。
蘇亦欣帶著安蘭,並兩個繡娘將六套已經繡好的成衣穿在木頭人上,鋪子其它地方擺著齊老送來的各種成色花紋的布料,櫃檯上放上顧卿爵親手畫的圖紙,也就是後世的設計稿。
蘇亦欣找了書肆專門裱了起來。
之後又去尋專門做牌匾的鋪子,打算給鋪子做一塊匾。
正要進鋪子,就被安蘭給拉住。
“姑娘,這匾我們已經有了!”
“有了?”
蘇亦欣記得,匾額的事她沒安排下去啊。
安蘭抿嘴低笑:“是少爺,他自己親自題的字,送去給村裡的木匠刻的牌匾。”
“這事我怎麼不知?”
“你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一兩件事不知,也是正常。”
蘇亦欣點頭,又搖頭。
“不對,你天天跟著我,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蘭:“……”
她家姑娘也真是太不好糊弄了,少爺交代她要保密,要不是今兒她想起匾額的事,又走到這裡來了,她決計不會開這個口。
一開口,就露破綻了。
蘇亦欣眯著眼,手已經伸進安蘭的咯吱窩:“還不從實招來?”
“好好好,我說。”
安蘭求饒:“是少爺前幾天暗中交代我,讓我不要提醒你牌匾之事,他另有安排。”
原來是這樣。
難怪她決定開成衣鋪子的時候,顧卿爵就問她想給鋪子取什麼名字,又問了她一些喜歡的圖案,顏色。
沒想到是想要給她個驚喜。
“姑娘,現在你知道了,可千萬別告訴少爺是我說的。不然,他會覺得奴婢不靠譜,後面都不讓奴婢做事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知道顧卿爵已經將牌匾準備好,蘇亦欣也就部操這個心了。
同時心裡還有點期待,不知道顧卿爵會設計一個怎樣別出心裁的牌匾出來。
顧家來往的人不多,蘇亦欣提前兩天寫了邀請貼。
她和顧卿爵親自送到白家和私塾,還有村裡這兩個月處的不錯的幾戶人家。
在店鋪開張之前,蘇亦欣算得五月二十日是難得的吉日,便決定給顧卿爵和曾勝己正式弄個拜師宴。
人雖然少,只有他們一家人,但拜師該有的一樣都不少。
“徒弟顧子淵給師傅奉茶。”
顧卿爵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給曾勝己奉茶,送上拜師禮,聆聽曾勝己訓話。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曾勝己的首徒,要謹記師門戒律。”
“徒弟謹記。”
曾勝己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猶豫一番最後還是交到顧卿爵手裡。
“這個你拿著,若是哪天你去了東京,也許用得上。”
玉佩是和田黃玉,呈圓形,玉佩中間刻著一個“己”字,由此看來,這塊玉佩是象徵曾勝己身份的玉佩。
禮成之後,顧卿爵就是曾勝己名正言順的徒弟。
這關係是祭了神明的。
若是違背,不說天打雷劈吧,肯定是有業障在身,遲早會還報回來的。
五月二十一日,蘇亦欣人生中第一間鋪子開張。
意義非凡。
顧卿爵給成衣鋪取名衣尚坊,字不是用的傳統的字型,恕蘇亦欣肚裡的墨水有點淺,形容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字型,總之就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還不算,還在右下角蓋上了蘇亦欣抽空設計的私人印章。
光是牌匾,就獨樹一幟,獨領風騷,十分拉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