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心領神會,低頭同時喝酒。
劉又璘波瀾不驚,收回在溫瑜肩上的手,問:“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女朋友,為什麼不能來?”盧思抹了一把眼淚。
原本她這張臉就生得清純,這樣看著,更楚楚可憐。
劉又璘嘆了口氣,側身:“過來坐。”
她猶豫一秒。
但還是過去了。
剛坐下,就主動靠去劉又璘懷中宣誓主權,眼神挑釁地盯著溫瑜。
溫瑜目不斜視,把酒瓶裡最後幾口喝完,平靜道:“我去下衛生間。”拿了手邊的包起身。
從衛生間出來,洗了手,去扯旁邊的紙。指尖剛觸到,忽然看到玻璃鏡裡熟悉的臉。
侵略十足的臉。
而那張臉的主人,雙手環胸,黑色襯衣勾勒出他堅實的胸膛,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在深銀色發的映襯下,整個人尤為狂傲不羈。
這股子霸氣且痞的勁兒,只屬於一個人。
秦徹。
她唇瓣輕顫,還沒有來得及說半個字,就被他攬住腰身往衛生間隔間裡帶。
關上門,溫瑜哭笑不得地仰頭。
“二爺難道想在這裡做?”打量並不怎麼幹淨的環境。
秦徹斂眸:“沒這個癖好。”
“那?”
“見到了?”
溫瑜臉色僵了一下。
然後“嗯”,隱去她對黎睿新拋餌的部分,把其餘內容告訴了他。
說完,佯裝鬱郁地看他反應。
秦徹神色平常,揉揉她的發:“正常,判不了,賠償也下不來的事不算少見,你不是唯一倒黴蛋。”
溫瑜輕擋他的手:“謝謝二爺。”
真是有被安慰到。
“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她把小臂搭上他緊實的臂彎,“正主在裡面呢,我正好回家。”
“這就走?怎麼,你玩不過她?”他揶揄。
溫瑜曖昧地用手指在他心口輕輕戳:“不是玩不過,是不想浪費時間。好端端的,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聞著味兒來了……”
動作突然滯了滯,疑惑抬眸:“二爺怎麼在這裡?”
秦徹笑了一瞬,意味深長。
“你對‘紅綠’瞭解多少?”
溫瑜想了想,在認識劉又璘以前,別說酒吧,她連門都不怎麼出。要說了解,那就是劉又璘很喜歡來,然後酒吧老闆是個年輕人,據說背後勢力還挺大……
“——!”溫瑜錯愕。
旋即又想到另一件事:“是二爺告訴盧思的?”
秦徹唇角微勾:“沒那麼閒。”
也就是說,是他下面的人揣測他的意思做的。
“您就那麼想看我跟她撕?”溫瑜嬌嗔地撇了下嘴角,頭扭向一旁,“真是惡趣味。”
溫熱粗糲的手指摩挲過她的臉龐,順著輪廓將她扳回,像欣賞玩物般。
他眼神深邃,聲音漫不經心:“要是連她都搞不定,以後怎麼辦?聽話,早點把她和你那個前男友解決掉,我有獎勵給你。”
溫瑜眼神猶疑,在他臉上逡巡。
他反握住她半掛在心口的手指,重重一緊。
在她耳畔低語:“我說過,我能幫你許多。你要是不信,那合作到此為止。”
說完鬆了手,開啟門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