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璐如此生氣,黎儷在一旁笑著拍拍她的背,開口:“好啦,他自然會受到流量的反噬的,等這個節目播出去後你看網友會選擇站在哪一頭?”
“那肯定是小離姐啊。”姜璐昂首挺胸,音量提高,看得出來她是很激動。
黎儷去送醒酒湯的時候姜璐正在洗澡,聽到開門聲姜璐立馬關水喊了聲:“黎姐,我放在桌上的那件防曬衣和加熱眼罩你幫我一塊帶給小離姐唄~”
“好!”黎儷把碗放在桌上,門敞開,走回去重新拿上防曬衣和眼罩再離開。
顧離的房間單獨在樓上,黎儷在等電梯的時候遇到的謝詣。
倆人看見對方都有些驚訝,黎儷瞥到謝詣手裡拿的胃藥,想到周晨之前偷偷透露給她和姜璐的話,說謝詣這次上節目是奔著顧離來的。她不禁多打量了幾下謝詣,這兩天的觀察下來謝詣哪哪都比那個程樂好,雖不愛多說話,但是跟顧離每次都聊得很歡,還經常默默做事。
黎儷打心眼就覺得謝詣好,但要是和顧離在一起,她還是得再觀察觀察。
她和顧離認識也有三年了,當時顧離進娛樂圈的第一部作品就是和她合作。只不過顧離演的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角色,戲份就只有寥寥幾場。顧離把這個小角色很放在心上,還寫了人物小傳。
黎儷覺得這孩子是個真熱愛演戲的人,看了她寫的人物小傳後,黎儷欣慰得很。不過黎儷沒有選擇把顧離介紹給自己身邊的導演,而是教她演戲,告訴她一步一步來。
顧離聽了黎儷的教導,開始各個劇組試戲,跑龍套,從一個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到有臺詞的丫鬟,再到女三女四號,最後成功演到女二號。
這一路她靠自己走過來,沒向黎儷求取任何幫助,心裡一直記著那年在片場黎儷願意看她寫的人物小傳,教她演戲的那份恩情。
“給小離的藥吧。”黎儷開口問謝詣,臉上一直掛著笑。
被察覺到後的謝詣也沒遮掩,他點頭,規規矩矩站在一旁說道:“我怕她胃難受,就想著給她點胃藥備著。”
“是個好孩子。”黎儷語重心長道,她看著謝詣那害羞拘謹的樣,心裡很是為顧離高興,終於又多了個疼她的人了。
黎儷不講話,謝詣也跟著不出聲。
一同走到顧離房間門口,黎儷敲了敲門,等了幾秒後顧離包著頭開門。
她剛換好睡衣,打算再看會手機就吹頭髮。看到黎儷在門口她不意外,倒是沒想到謝詣也來了。
黎儷一進屋就讓謝詣把粥遞給顧離喝,她看了一圈屋子,嘴上說著:“你還是這樣,喜歡把臥室弄得亂糟糟的。”
顧離吸了幾口粥,有些燙,她放在桌上想等著涼會再喝。黎儷動手在收拾她的衣服,顧離趴在沙發上出聲制止:“不用管它啦黎姐,就這樣挺好的,要不然我又得找半天。”
她倆經常這樣,一個把房間弄亂,一個一邊嘮叨一邊收拾。顧離事業小有起色後就搬了大房子,家裡的鑰匙密碼這些她給了黎儷一份。黎儷經常在顧離進組後來家裡給她收拾東西,有的時候還煲湯帶去劇組給她喝。
礙於黎儷和自己的咖位不同,顧離就沒對外說過跟黎儷的關係好。
黎儷有個未出世的妹妹,她心裡一直記著這事。遇到顧離後,她便把顧離當做了自己的妹妹,這三年以來顧離和她早已成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程樂這件事一出,黎儷當時在劇組,發了好大的火。雖然顧離沒讓她出面幫忙撐腰,但黎儷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她讓經紀人在圈內傳播訊息出去,以後有她的劇就別想讓程樂參演。
黎儷是一線女星,演的電視劇那可謂是收視第一,口碑皆好。各種大IP製作都想讓黎儷出演女一號,有黎儷參演的劇沒有一部是不火的。
“我幫你把這衣服疊起來看著整潔舒服,而且又方便你搭配。”黎儷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顧離不好再開口,只是衝著她嘿嘿笑了笑。
謝詣在幹嘛,謝詣當然是在旁邊默默為粥扇風啊。他不說話,顧離也只顧著跟黎儷聊天去了,回頭一看謝詣蹲在那碗粥面前,小心地用不知道哪找出來的本子扇風。
被他這舉動逗得哭笑不得,顧離張張嘴都不知道說啥。
“應該不燙了。”謝詣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把粥端起來遞到顧離跟前。
顧離狐疑地盯了他一眼,喝了口粥,是有些不燙了。她朝謝詣笑了笑:“謝謝你呀~”
這粥還放了點白糖,甜甜的感覺讓顧離心情都變得好多了,她左右擺了擺腦袋,跟謝詣眨眨眼。
黎儷疊好衣服後也準備回房間了,她看了眼謝詣,沒急著催,趁這倆在聊天的時候就偷摸離開。
看著正在喝粥的顧離,謝詣溫柔地說著:“我給你拿了點胃藥過來,你要是胃不舒服的話就吃點。”
謝詣這次出門居然帶了胃藥,看來應該是他常備的東西。想到這顧離有些擔心,她猛喝了一大口嚥下去,把碗放在桌上去問他:“你胃又不好了?”
“還是老樣子。”
“胡說,明明我都給你調養好了的。”
“訓練壓力大,就又不好了。”
顧離不想再說話,之前謝詣胃不好也是因為訓練耽誤吃飯,跟他講了多少次要注意身體。看來分手過後,這人就不聽了。
察覺到顧離臉色有些變換,謝詣連忙補充道:“我現在可是每天都按時吃的,那是以前。”
“真的?”
“嗯。”
顧離臉上又恢復成剛才的笑容,身子往謝詣那邊傾斜了下,開口:“按時吃飯就好,身體可是大事,不能虧待了它,知道嗎?”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牆上的鐘已經走到了21:30,顧離不禁打了個哈欠。
謝詣又囑咐了幾句晚上一個人在房間注意安全的話。顧離眼皮都撐不起來了,她靠在門上,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手有氣無力地擺著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