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白皙的臉頰逐漸染上紅暈,憤怒的指甲都要摳破手機殼,“我不會回去。”
短暫的沉默後,她緊咬著粉唇的貝齒鬆開,“放心,我姓梁,我就算丟人現眼也只會丟我自己的臉,再說你也沒臉給我丟的。”
“你要是有本事就找人把我綁回去,反正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氣憤的將手機甩在沙發上。
不夠解氣,又踢了兩下椅子,踢到腳趾頭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坐了下來揉著腳趾,餘光掃到掛在陽臺上的手帕,動作漸漸停下來。
沒有猶豫多久,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
theone。
梁含月剛下車,身穿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迎了上來,恭敬地語氣道:“梁小姐,我是靳總的秘書林錚,請跟我來。”
梁含月說了一句“謝謝”,跟著他上樓,穿過彎曲的走廊,在包廂門口停下腳步。
林錚推開包廂門,“梁小姐,請。”
梁含月微微點頭,走進包廂。
與顧景沉他們所在的包廂不同,這個包廂地板上鋪上厚厚的地毯,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梔子香,而靳言臣此刻坐在沙發上。
西裝外套脫下,沒有打領帶,黑色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手裡拿著一隻酒杯,隨著吞嚥的動作喉結滾動,性感迷人。
縱使見過娛樂圈各種帥哥,此刻再看靳言臣,還是覺得男色惑人,驚為天人。
“靳總。”梁含月垂下眼簾,老老實實打招呼。
男人眼皮子微微掀起,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在身邊坐下。
梁含月拎著愛馬仕的包在他身邊坐下,小心地拿出洗乾淨的手帕,“靳總,你的手帕已經洗乾淨了。”
靳言臣放下酒杯,修長白皙的手指接過手帕,拿在手裡摩挲,“就這樣?”
梁含月抿了下唇瓣,眸光落在桌子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主動抽出一根菸送到他唇邊。
靳言臣薄唇輕抿,漆黑的瞳仁一直盯著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襯得他的眸光又黏又欲,梁含月拿著打火機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下,用打火機點燃香菸。
靳言臣吸了一口,指尖夾著菸蒂,白霧從薄唇溢位,低沉的嗓音問道:“不是不會?”
梁含月攥著打火機的手滲出汗水,臉頰像是被霧燻的又燒又熱,對上他的眸子時心尖都在顫,紅唇輕挽:“剛學的。”
靳言臣睨了她一眼,又吸了一口尼古丁,白皙的手指傾覆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她眼角那顆淚痣。
她是標準的桃花眼,眼角上揚,有一顆很小的紅痣,看向別人的時候格外的楚楚可憐。
要不是這張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當初顧景沉也不會一見鍾情,死纏爛打追了足足三個月。
他的指尖微涼,但不知道為什麼被他觸碰過的眼角一片灼熱,似乎有火在燒。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含月的感覺半個身子都要麻的時候,耳畔暖風吹過伴著男人沉啞的嗓音——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