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無敵了,逆襲系統什麼鬼?
- 我叫陸誠實,穿越到大夏皇朝已經有十八年,我的悟性非常變態,再高深的武學一學就會,還融會貫通,再創造出威力逆天的道法神通。 七天前,我已經修煉到天人境巔峰,打遍天下無敵手,至今從未敗過一次。 正值老人皇駕崩,新人皇登基,我爹是御前帶刀侍衛,還是個老陰比,深諳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急流勇退,讓我頂上他的職位,美名其曰這是鐵飯碗,每天渾水摸魚即可。 可我不這樣想,皇位傳承,不死個數十萬人,新人皇無法坐穩
- 金色烏賊
於平全身僵硬,無奈地望著李清閒。
對方可是一品大武修,不要說監軍察富里,即便是太寧帝都不敢逼迫過甚。
若陳鷹揚稍微弱一點,早就被趕出鎮北軍。
於平偷瞄陳鷹揚。
陳鷹揚身邊的侍衛怒目圓睜,死死握住劍柄。
陳鷹揚目光輕輕一閃,旋即恢復平靜。
“此等激將,對本帥無用。”陳鷹揚道。
李清閒道:“您誤會了,這不是激將,是實話。您老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命術師,三品命術師,最多幾年,我將成為實打實的大命術師。您很清楚命術師的手段,比如,您這元帥四軍,大難臨頭。”
陳鷹揚淡然道:“命數一說,虛虛實實,算一人或許很準,但算萬人卻常常出錯。老夫一生遇到過數不清的命術師,但完全看透命數的,從無一人,包括天命宗主。我齊國與妖族大戰不計其數,每每大難,必有命術師站出來,說推演我軍必敗,但結果呢?我軍勝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只要我齊國將士上下一心,便可逆改命數!”
“我說的大難,不是對岸的敵人,而是身後的友軍。或者說,那股力量,能在命數上死死壓制住你們元帥軍,除非,你和元帥軍能像對抗妖族那樣,對抗對方。那麼,陳大元帥,告訴我,你能做到嗎?”李清閒問。
“本帥欣賞你的直接,但,你未免太過僭越。”陳鷹揚微微眯起眼,寒意散發,周圍氣溫驟降。
李清閒一攤手,道:“你看,這就是我說你們這些人老糊塗的原因,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在猶豫。要麼老老實實撅起屁股跪好,要麼奪過大刀反砍過去,不上不下的,愚蠢至極。我閱遍歷史,發現最蠢的既不是投降的,也不是反抗的,而是猶豫不決的。要麼被手下出賣砍了腦袋,要麼跪晚了被殺全家,壞處一身,好處一點沒撈。”
“那你來此地,是想跪,想反?”陳鷹揚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反!”
周恨和於平以及廳內侍衛難以置信地望向李清閒,這就是傳說中的政治自殺、自絕於君父嗎?
隨後,李清閒慢條斯理補充道:“當然要推倒齊國百姓頭上的三座大山,一座妖山,一座魔山,一座惡山。反妖,反魔,反惡,是我岡鋒之子李清閒的畢生理想,百死無悔。”
“本帥就在反妖的第一線。”陳鷹揚道。
“可現在很多人掣肘啊,攘外安內,要一起進行。”李清閒道。
“說吧,你要什麼。”
李清閒搖頭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李清閒心懷天下,從來不隨便討要,最喜歡散播善與仁慈……我願意用古玄山擔保,資助元帥四軍,不,元帥十軍。”
陳鷹揚身邊的侍衛腦子一團漿糊,怎麼每個字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就糊塗了。
什麼叫用古玄山擔保,然後還資助?
周恨和於平一臉淡然,早就完全習慣李清閒滿口胡話。
“老夫也有老夫的難處。”陳鷹揚道。
李清閒冷笑道:“你陳鷹揚有難處,元帥四軍的將士就沒難處了,他們的家人就沒難處了,身後的齊國人就沒難處了,還是說,幾十幾百年後的子子孫孫,就沒難處了?別人都稱讚你陳鷹揚如何豪氣,唯獨毒軍師說瞧你不起,投降不甘,造反無膽,蛇鼠兩端,定然最慘。”
“老夫不想讓麾下將士捲入內鬥,只想安安穩穩與妖族大戰。”
“所以,你預想的結果,就是朝廷大軍甩著鞭子像趕豬一樣,你們像豬狗一般,衝進妖族的包圍圈,像你那個曾經被解林甫害死的兄弟一樣,壯烈犧牲,留下一個幾十年的名聲,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陳鷹揚緩緩道。
“你不年輕了,火氣一樣很大。”李清閒道。
陳鷹揚沉默。
李清閒彎腰拆開梁開世的布袋,取出一些能吃的零食,擺在桌子上,自己吃起來。
李清閒懶洋洋斜靠著椅背,突然問:“陳二娃,你今年十歲,你想做什麼?”
陳鷹揚不說話。
李清閒猛地坐直,一拍大腿,學著陳鷹揚的聲音道:“老子從小立志當大英雄,救國救民,所以老子拼命學了一身本事。”
眾人無奈地看向李清閒,真會玩。
李清閒又問問:“陳小哥,你今年二十歲,有人要陷害你的兄弟,你怎麼做?”
無人回答。
李清閒繼續學陳鷹揚的聲音道:“老子陳鷹揚從小就是條漢子,九品的時候就摸上黑山寨,屠光七十六個強盜,誰要是陷害我兄弟,老子手起刀落,殺他孃的。”
李清閒又問:“陳大哥,你四十了,你兄弟讓人害死了,你怎麼辦?”
李清閒又學陳鷹揚的聲音道:“老子陳鷹揚,因為兄弟被自己人斷了糧草導致戰死,提刀帶兵直撲燕州廣通府,要把那知府解林甫剁了祭奠兄弟,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大卸八塊。”
眾人沉默。
李清閒再緩緩問:“陳鷹揚,你現在一品了,定神了,當上大元帥了,有人要害你十幾萬兄弟,害你幾十萬同袍,害你億萬齊國子民,你要怎麼做?”
李清閒再一次學著陳鷹揚的聲音道:“我陳鷹揚是大英雄,大元帥,但我也有難處,就讓那些兄弟苦一苦,死一死,我就不難了。”
眾人聽著李清閒的話,不知為什麼,心中怒火翻騰,卻又無處傾訴。
陳元帥錯了嗎?沒錯。
李清閒錯了嗎?沒錯。
將士們錯了嗎?沒錯。
最後,李清閒轉頭望向陳鷹揚,緩緩道:“十歲的陳鷹揚,二十歲的陳鷹揚,四十歲的陳鷹揚,他們三個,一起託我問你,陳鷹揚,你忘記他們了嗎?”
大廳內狂風驟起,又迅速平息。
“你想要什麼?”許久之後,陳鷹揚緩緩問。
“也沒什麼,就是無償贈送給貴軍一批功法,修行之術,順便幫貴派援建新軍。據我所知,您還有幾十萬的新軍副軍名額。”
陳鷹揚面露疲憊之色,道:“你們這些人,心裡裝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天真。勢局紛亂,招募、練兵都不難,武修遍地都是,但你們真知道養幾十萬大軍所需要的錢糧是什麼概念嗎?我陳鷹揚,一品定神,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可以富可敵國,但我這幾年,甚至捨不得天天吃肉。使用丹藥修煉,也是一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