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選其他人?”
我很是震驚,沒想到刀疤為了自由竟然能想出這麼大的謀劃。
“你沒來之前我的確有過別的人選,但卻沒有一個比你更合適的。”
“原因有二,一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更讓我放心;二是你沒什麼背景,卻是惹上了這西京一個勢力不小的人物,倘若你死在車禍之中,害你入獄的人定不希望關於你的任何訊息出現在相關報紙上,萬一不小心成為輿論焦點他就麻煩了。”
“如此一來,就算和你一同死去的人身份有什麼問題,這事情也很快就會被下令早早結案。”
刀疤得意洋洋。
“你計劃如此周密,卻是不該教我搏殺術。現在……你不見得能殺我!”
我咬牙說道,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哈哈……我殺不了你?”刀疤像是天大的笑話,狂妄道:“我還後悔教給你的東西太少,逃跑過程中毛手毛腳,差點壞了我好事!”
“我可不會坐以待斃!”
我快速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用以防身。
雖然意義不大,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教了你也有好幾個月,讓我看看你學會了幾分皮毛!”
刀疤不再廢話,聲音一冷,朝我衝了過來。
“高手之戰,有時候先出手並不見得會佔優勢,因為招式一旦落空便容易被人反殺!”
我想起山爺指點我招數的時候說過的話,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等刀疤的匕首刺出後,我一個側躲後拿石頭朝著他的腦門砸了過去。
刀疤似乎早有所料,匕首刺出落空一瞬間一個轉身躲過我那一擊的同時,匕首手中一轉變成反手握匕往回一拉,繼續朝著我的脖頸刺來。
見狀,我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腳上發力,躍起以肩膀主動往那匕首撞去,手中石頭則去勢不減,繼續朝刀疤腦門砸去。
如此一來,我的手臂會和刀疤的腦袋就拉開了一個身位,幾乎不可能砸到他的腦袋。
可是,我砸不中,可以丟啊!
匕首刺入我肩膀之時,我石頭丟出。
然而,刀疤畢竟不是常人,黑夜中的感知依舊很敏銳,腦袋一側,躲過了我的石頭,只是耳朵背刮開了一道口子。
刀疤沒想到自己會被我石頭砸傷,惱怒之下,刺入我肩膀的匕首就要抽出給我第二刀。
我主動撞上他的這一刀,又怎會給他抽刀給我再來一下,當即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張嘴就狠狠地咬下去。
好歹混了個“張瘋狗”的名頭,此刻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牙齒,誓要把這傢伙的手臂啃出一塊血肉來!
刀疤眼疾手快,空著的那一隻手反手就是一個鎖喉殺招,迅猛至極!
果然,這傢伙藏私,所有的鎖喉手法和教我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和山爺改良後的招式一模一樣。
若是我躲不開,喉結必定會被他這一招給擊捏而碎。
諸不知,我就在等他的出招!
黑夜中,我手中多出了一根銀針,是他當初讓我拜碼頭時刺青所有的那根銀針,後發制人,一針精準刺入他的關節肘。
當初我就是被山爺這一招給破了功,沒想到這會兒會用上。
啊!
刀疤吃痛,沒料到我會這一招,當即就著了道,那一隻瞬間無力,打歪在我臉上,雖有些疼,卻是沒什麼大礙。
見刀疤受傷,我另一手也放開了抓住刀疤的手,揮拳朝他的眼睛打去。
刀疤不敢大意,立馬抽刀回防,想刺傷我的手。
然而,他判斷錯了,我並未想要打他的眼睛,而是揮出了一把粉末。
“啊!”
刀疤再次慘叫,猛地後退,不斷揉搓自己的眼睛,卻是越揉越是痛得受不了。
“怎麼樣,我特製的辣椒粉味道不錯吧?”
我捂著自己的肩膀傷口笑了起來。
自從我對刀疤起疑後就開始琢磨怎麼對付他,特意請教了山爺。
他似乎是知道我要對付刀疤,故而教我製作辣椒粉以應對。
先是每日在飯堂裡偷點辣椒,在工作之地弄點石灰,再加上山爺自己弄的特別藥粉加入混合,就製成了偷襲刀疤用的辣椒粉。
依照山爺所說,這粉末在半米之內,絕對能讓大意的人瞬間失明,更何況我剛才揮出距離那麼近,刀疤怎麼可能躲得過。
“你個兔崽子,哪裡學來的這些卑鄙手段!”
刀疤怒斥,忍痛不斷揮動匕首,防止我趁機偷襲。
如今,他雙目暫時性失明,一隻手又被針刺入關節處而無法發力,當即落入了下風。
“你……不配知道!”
我再次撿起石頭,準備偷襲這個危險的傢伙。
“張揚,我錯了,看在我把你救出來的份上我們重新談談!”
“我雖然瞎了,但你想近身殺我幾乎不可能,而我現在想殺你也難以辦到,不如我們就此別過,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刀疤忍痛求和,匕首橫於胸前,一臉緊張。
他知道,我能破他的招,一定是受到了高人的指點,再和我打下去必定要吃虧,甚至死亡。
“這會兒知道怕了?”我聲音冰冷,“換你是我,你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話麼?”
砰!
我朝著刀疤狠狠砸去了一塊石頭,可是卻被他敏銳地感應到方向,側身躲開了石頭。
見狀,我又撿起石頭砸了過去,再次被他躲開。
這傢伙反應怎麼這麼靈敏!
我有些惱怒,胡亂抓起好幾塊小石頭一起砸了過去。
砰!
終於是有一塊砸中了刀疤腦袋,當即砸出個血包來。
見有效果,我再找石頭不斷招呼他,不信磨不死他!
就這樣,刀疤沿著車子捂著頭不斷躲避我的攻擊,想衝上來,我卻是迅速換了位置,不給他反撲的機會。
“張揚,我曹尼瑪,是個爺們就過來和我一個瞎子打一架,丟石頭算什麼本事!”
刀疤怒罵,開始言語刺激我,可我回應他的只有石頭。
我可不敢放棄自己的優勢靠近他肉搏,萬一被他反殺我可就死得太冤了。
“張揚,你是個懦夫,難怪你救不了你姐姐……若是你有點本事,你姐姐至於被十幾個人玩弄至死麼?”
“你姐姐的身體一定很潤,否則醫檢報告上怎會顯示她被人輪了兩個小時!”
刀疤見我沒反應,開始拿我姐的事開說,恍若他就在現場親眼所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