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會兒沒人進洗手間,都忙著吃飯,我進去沒一會兒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假裝撓頭,用手臂遮擋住了自己的臉,迅速繞過那紋身男的視線範圍,而後從他幾人身後逼近。
眼見目標就在離我不到十米的範圍,不再如之前即將對陳北林出手時的緊張,而是多了幾分興奮。
此時,我已經不再遮掩自己的臉,一隻手緊緊地揣著綁了刀片的木槌,一隻手放進自己的口袋抓住一把自己從操場上偷偷抓來的泥土,隨時準備衝上前去拼命。
“北狼這回他媽被撅折了,那個沒頭的愣頭青一日不除,我們狼字頭在這地方沒法混了。”
“頂星的兄弟都交待好了麼?”
“交待好了,要麼他自己上,要麼我們動手後他頂上。”
臨近,我聽見幾人正用黑話聊著怎麼做掉我,心中的殺意更盛。
終於,在我臨近南狼身後時,他正對面的同伴看到了。
“張……張揚!”
他猛然起身,本是蹲在長椅上,起得過猛,膝蓋頂撞在了飯桌下,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南狼聽到同伴提起我的名字,身子猛然一震,慌忙回頭。
等的就是他回頭!
我手中的雙刃刀片直接切向他的脖頸,收手時一拉連同他的鼻子和眼睛都刮出一道大約兩厘米深的口子。
“啊……我槽,握草!”
南狼反應還算迅速,捱了兩刀後第一時間捂著脖頸往後滾開。
我似乎是切到了南狼的脖頸大動脈,他鮮血滋滋從他脖頸冒出,可把他給嚇壞,哀嚎著捂住自己脖頸連跑帶爬跑開。
“快來人,給我弄死,弄死他!”
南狼一步三回頭,瘋狂逃竄,再也沒之前的半點囂張氣焰。
他是真的怕了,脖頸正瘋狂冒血,生命似乎在瘋狂流逝,讓他生不出和我糾纏的念頭,只想著怎麼去找獄警送自己去醫院。否則自己可能又要成為第二個陳北林。
我瘋狂追上去,飯堂亂成一團。
眼見後面有幾人就要追上我,當即一把泥土灰甩過去,幾人遂不及防直接中招,沒了目標亂衝,哐啷撞倒一大片飯桌,頓時招來眾人一頓謾罵,甚至有人抓住倒在他們面前的南狼小弟們一頓拳打腳踢洩憤。
南狼血淚模糊了眼,剩餘的一隻眼睛讓他沒了準頭,沒跑幾下也撞在一飯桌邊角摔倒在地。
我立馬衝過去,揮動手中的刀刃就要給他脖頸再來一刀,卻是被他奮力擋開了,刀刃翻卷破碎了幾片,切也在他手臂上又留下了一刀很長的口子。
我知道沒法再傷他脖頸,索性對著他的褲襠一頓猛刺。
聽說這傢伙就是因為侵犯未成年少女入獄的,這種人渣竟然不被判死刑,而且也不是無期徒刑。
那就讓我先來審判他終身宮刑!
“啊!啊!”
慘叫聲響起,南狼起身伸手擋住自己的褲襠,我木槌對著他的手就是一頓猛刺,他吃痛中伸出另一隻直接勒住我的脖子往後揣去,想把我反壓身上控制我。
此時的他的腎腺素飆升,力氣大得驚人,我被他一手直接揣到一側。
眼見他即將對我形成反壓制,我看了一眼刀片已經破碎的木槌,狠狠地往身後一桶,刺入他腹部之中,趁著他吃痛手臂鬆懈之時,張口對著他的大拇指用力一咬。
咔吧!
一聲骨碎之聲響起,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牙齒崩了還是他手指骨碎了,奮力咬住猛地一甩就甩開了他的手,翻身坐到他身上,對著他的另一隻眼睛就是奮力一拳。
砰!
這時,南狼的夥伴終於是趕到,對著我的背後就是狠狠一腳,想把我踹開,卻是把我踹倒在南狼身上。
我悶哼一聲,臉正好砸到了南狼臉上,沒有回頭,張嘴咬住了南狼的鼻子狠狠一扯。
伴隨著一聲慘叫,我竟然咬下了南狼的鼻子!
我嫌棄的吐掉,準備下第二口,南狼慌亂中奮力推開我,我頂著後面的又幾計重腳,起身的同時兩根手指猛地戳進南狼的另一隻好眼睛中奮力一扣,扯出了個眼珠子。
由於用力過猛,眼珠子直接甩飛出去,落到了身後一名正看熱鬧的大佬飯碗中,把他給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飯碗哐啷丟在地上。
我沒就此作罷,忍著身後的拳腳,雙手一把抱住南狼的脖頸,張嘴咬到什麼我就死咬不放,除非能扯下一塊肉來。
“窩草,這小子瘋了!”
眾人看得心中發毛。
他們哪見過我這種打法,完全就是一頭瘋狂的野獸。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下的南狼脖頸的血流了一地,他漸漸沒了力氣,那些落在我身上的腳終於見勢不妙,不再踢我,而是合力抓住我的手臂,想把我從南狼身上拉開。
這讓我這麼折騰下去,南狼就算不被我咬死,也要因為脖頸處不斷冒出的血而死去。
呼嚕嚕!
飯堂的警衛早就發現異常,第一時間不是衝上來解圍,而是用對講機呼叫同伴,待幾個同伴過來後才吹著哨子朝我這衝了過來。
啊,啊!
幾個生壯如牛的大漢都沒能拉開我,電棍幾下我就蹬直了腿倒在一旁。
此時我的嘴裡還咬著一塊血肉,渾身是血,看得眾人心驚膽顫。
再看向南狼,此時的他面目全非,嘴唇發抖,每呼吸一下脖頸不斷冒血,模樣更為滲人。
至此,我在這監獄裡有了一個“張瘋狗”的名號!
雖然難聽,卻是讓人提起就渾身發毛、如芒在背,可謂是談之色變。
連那些個大佬們都怕了,立馬和南狼所在碼頭勢力劃分界限,真怕給自己招來我這會吃人的“瘋狗”。
於是乎,關於我的來歷漸漸被人挖出,當即就明白了我為什麼如此瘋狂!
十八歲,無期徒刑!
監獄裡最怕的就是我這種沒了盼頭的犯人,而且才十八歲,可謂血氣方剛的年紀,真的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又被關禁閉了。
這次還請個醫生對我進行心裡測試和所謂的危險性評估,然後把我關了兩個月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