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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親打了電話,決定轉入楓信高校。
其實如今的我才十七歲,身份地位在這個世界和第一世的十七歲一樣,而我的家庭,雖然算是有錢人,但絕對不是特權人士。
我的母親是商界的大佬,持有數家知名上市公司的股份,父親則是醫學界的風雲人物,他們兩個在我年幼的時候每年還能聚上兩三個月,但如今,一年恐怕也未必能回家一趟。
如果我要轉校,就必須遵守學生的遊戲規則。
我是個討厭規則,討厭受到束縛的人,但這一世,為了心中的目的,我必須要邁出這一步,哪怕會讓自己帶上枷鎖。
這是必須做的事情。
大概在十分鐘後,母親讓我和這所學校的校長聯絡,我記下了對方的號碼,透過通話晶片和對方溝通。
……
校長室內。
楓信高校是一所公立學校,校長是一名約莫六十幾,看上去很普通的人,以他的年齡來說,這裡也許是他的政治生涯末期了吧!
我對校長唯一的要求,就是轉入到夏的班級,他並沒有直接同意我的要求,而是目光若有所思,我想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但這並沒有所謂。
校長詢問了我關於學力的問題,我向他保證及肯定。而關於我是否就讀高二,我如今是十七歲,本來就該在這個年級唸書。
說老實話,第一世六年級的我,學力可以輕易拿到這所高中的第一名。不,但就算是本市最好的公立高中——啟明市第一中學,我也有把握常年處於前三名。
而現在的我,可以說已經掌握了人類所有的知識,它們就像影印一般牢記在我的心中,我不敢保證所有科目都能拿到滿分,因為某些科目的作文評分是因人而異的,但若是那些唯一答案題目,全世界所有的試卷,無論什麼學科,無論有多複雜,只要是人類目前已經掌握的知識,我都能拿到滿分。
校長很快同意了我的要求,和他聯絡的人,是一名市政府教育局的領導,他必須要給對方一些面子。我的母親雖然是商界人士,但畢竟在啟明市起家,這點關係網還是有的。
雖然可以第二天正式轉學,但我還是要求今天就轉入班級,所以我的校服都來不及訂做,便來到了班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和上午大致相同。繼當天上午的轟動後,我所在的高二C班位置,引發了第二次的轟動。
對些我一直不發一言,仿若這一切和我沒有關係般,但讓我煩惱的是,從上課到放學時間,教室外始終有人圍觀,下課的時候甚至將教室門給堵上了。
拜這些人所賜,我和夏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在社交方面,我以不必要的人堅決不浪費一秒時間為基準,所以這個班級的學生,我本打算以一概不理來打發。
不過關於我的同桌,算是一個例外。
我想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他距離我的位置只有四十厘米的間隙,如果關係維持的很僵,對雙方來說都是很不舒服的,所以要維持一下最基本的社交。
因此我遇到了一個驚喜。
這位同桌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在男生中算是比較矮小的,長得有些賊眉鼠眼,或者用猥瑣來形容更貼切,他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體格甚至不如大部分女生。
他自稱自己叫小靈通,這就是他給我的驚喜。
小靈通是什麼?現代人可能不瞭解,這是一種通訊晶片的初代作品,人類最早的通訊裝置叫大哥大,是一種很重的通訊裝置,在減小重量後,有一些變種就叫小靈通。
其實靈通這個詞語,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東西。
他精通全校師生各路情報,以他的說法,在這個學校裡沒有他不知道的,或是校長的偷情秘史,或是教導主任與哪個男人眉來眼去,而關於學生們的私人秘密,那便是娓娓道來、三天三夜也說不盡。
下午四點半時間,一天的課程便結束了,學生們一部分離開學校忙自己的私事,一部分參加學校社團。我正準備跟隨人流離開,卻見幾名女生圍住了夏。
我和他們的位置比較遠,正常情況下是聽不到她們說話的,但我畢竟是人類中的異端,不能用視力和聽力極限來判斷我。
為首的女生長得挺漂亮,她的學生制服裁剪過,裙子比正常的要少了十厘米以上,而上身雙肩位置拉的有些開,看上去有種晚禮服的既視感,身上的首飾也顯的挺精緻,化妝品和香水都是高檔品牌,應該算是個有錢人。
這個女生叫佐娜——她周圍的朋友就是這麼叫她的。
雖然她的校服配上高檔首飾,和那頭天生金黃微卷的頭髮看上去挺像是個大小姐,不過這種學校,應該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大小姐吧!
“麻煩你了,夏同學!”
佐娜說完這句話後,便仰頭挺胸,一臉高高在上的得意表情,打算離開教室。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今天的值日生是佐娜的一名跟班女生,但這名女生有社團活動,因此要提前離開,便讓夏幫忙值日。
她們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與其說是拜託,倒不如說是命令。
不用看我也清楚,夏被同班同學霸凌了,而看她們那熟悉自然的舉止,這種事情,恐怕遠遠不止一次。
我來這裡的目的,是阻止夏的意外事件,而這幾個女生很有可能是罪魁禍首,至少也是知情者。
以我的性格,我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們全部殺光才對——我是一名修行者,是一個儘量不和任何人牽扯因果,獨自一人隱居修行之人,但絕對不是什麼老好人。
那些在遠古時代,佛經中記載的,割肉喂鷹,捨身飼虎之事,在我看來,挺可笑的。
儘量不和任何人牽扯上,但如果被麻煩糾纏上,又不能輕易解決,那麼解決麻煩本身不應該是最效率的嘛!
如果這是我的事,我就會這麼做,但這是夏的事,我卻不能這麼做。何況,夏的問題大部分在我身上,而不是這幾個霸凌她的女生。
我想要讓夏重新沐浴陽光,想讓她的笑容常流於表象,想讓她被這世上最耀眼的星光圍繞,想她成為上帝的寵兒,想幸運常伴隨她身旁。那麼,這幾個女生根本就不是問題的關鍵。
”我和你一起去。”我走到夏的身旁,她把垃圾簍拿在手中,我接了過去,對她露出了笑容。
夏還沒表現出什麼,而那幾名以佐娜為首的女生,反而像是被驚呆了般,完全石化了,這真可是挺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