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被誤會。
蘇梅琴忙乾笑著解釋:“我們是朋友。楚老闆對朋友一向很好。”
肥肉未減掉之前,身為頂級男神的楚軒義,不可能對她有特殊好感。
應是楚帥哥對店裡的顧客負責,發現問題就及時周到地解決!
這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回頭客嘛!
學到了!
“哦!”珍珍半信半疑,但很知趣地沒有再調侃,只扶著她坐進了熱氣騰騰的浴桶裡。
在這寒冷的天氣,被熱水包裹,著實很舒服。
蘇梅琴愜意地躺下,閉眼。
一樓。
朱顏有意試探:“俊義哥很在意蘇小姐?”
楚軒義淡淡地看她:“你不在意你的顧客?”
朱顏一窒,而後悻悻地道:“以前你的車都不肯載外面的女人!而且你也沒送哪位女顧客來我這!”
楚軒義不悅地眉頭一皺:“不想擴大投資了?”
朱顏立刻狗腿地變臉:“要!您放心,這事我一定保密。”
楚軒義臉色微霽,起身:“我先回店裡,一個半小時後,我再來,不要讓她走了!”
朱顏訝異地微微張嘴,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斬釘截鐵:“好!”
等楚軒義一走,朱顏思索幾秒,發訊給珍珍:“蘇小姐的身材,是有點胖吧?”
“腰部有些贅肉,但膚質不錯,肌肉緊實。”珍珍很快回復:“這身材要是放在唐朝,絕對美!”
朱顏恍然。
所以,對女人一向保持距離的楚表哥,喜歡這一款?
……
一個半小時後,吹乾頭髮的蘇梅琴剛走到一樓登記,就意外地看到楚軒義又打著傘,推開門進來。
櫃檯後的朱顏立刻笑容滿面地提醒他:“俊義哥你來得真巧,蘇小姐剛剛保養完,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蘇梅琴的臉色再度不受控制地發燙起來。
她哪裡有朱顏漂亮啊!
楚軒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點頭:“臉色是好些。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蘇梅琴意外地瞠目。
不是吧?
他特意來這裡,是為了送她回去?
太周到了!
太讓她受寵若驚了!
蘇梅琴弱弱地表態:“我,我沒事了,可以走回……。”
楚軒義目光一凝,煞有其事地提醒她:“你剛泡完澡,下雨不能吹風。”
呃,好像是!
蘇梅琴正想著,一旁的朱顏立刻巧笑嫣然地附合:“對對對!下雨天不能吹風,不然白泡了!”
對上朱顏那別有含意而顯得亮晶晶的眼神,蘇梅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有點小小興奮和欣喜。
但又有些害羞。
瞄瞄玻璃門外的雨絲,想想剛剛過去沒多久的胃痛,蘇梅琴乖乖地應下:“呃,那麻煩你了!”
不好意思地向朱顏和珍珍約好,後日再來做護膚,而後,告辭的蘇梅琴有點緊張地撐起傘,跟在楚軒義的身後,推開厚厚的玻璃門。
迎面便是一陣寒風和溼雨,可勁地往衣領裡灌。
蘇梅琴下意識地瑟縮。
還真冷!
趕緊加快速度,坐進楚軒義的賓士車裡,收好傘,關上車門。
果然舒服多了。
算了,回家之後,在家裡來回步行!
一邊發車啟動,楚軒義一邊看她:“顏顏店裡的藥浴用料很足,你可以經常泡一泡。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醫院檢查胃。”
“啊?”蘇梅琴再度意外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楚軒義微微皺眉,聲音有些嚴厲:“我知道你想走路去,但我必須先確定你的胃沒問題,才能再賣黑咖啡給你。”
蘇梅琴頓時一窒。
這話,她完全無法反駁。
“此外,”楚軒義又道:“下雨的話,你若是還想慢跑,可以去健身室辦個次卡,在室內一樣可以跑。”
蘇梅琴驚愕地看他:“……”
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楚軒義自神在在地一笑,而後踩油門駛離:“你想透過長期的鍛鍊來減肥,這個辦法沒錯。但特殊時期,還是有必要坐坐車。我明天早上送你去醫院做胃鏡,確定沒事了,再帶你去健身室辦卡!”
看著他不容分說的架勢,想想那資產膨脹所需要的好感,蘇梅琴只能老實地應下:“好吧!”
“是金宇小區?”
“是的……”
“特意為了減肥跑這麼遠來喝咖啡?”
“是的。”
“看來你得多買幾雙跑步鞋。”
“嗯,才買了三雙新的。”
“一個人住?”
“是的。”
“做什麼工作?”
“以前是船務,一個月前公司清算,我就自己出來做了,還好,勉強能餬口。”
“挺好!”
一路聊著,又一刻鐘後,等楚軒義的賓士車開進了雨霧中的小區,蘇梅琴不由有些遲疑。
下雨天,他專門開車送她到家門口,她若是不請他上樓坐坐,未免失禮。
但,她才認識他沒多久,他又是異性……。
就聽他坦蕩地問:“怎麼走?我要送你到家,確定你能開門。”
得,這理由真強大,讓她無法反對!
蘇梅琴瞬間定下心來,乾脆指路。
等車子在樓下停好,見他主動熄了火,蘇梅琴便有些害羞地領著他上了四樓。
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單獨帶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進家門。
哪怕這只是她租的房子,也是閨房啊!
站在門口,她有些侷促,掏鑰匙時,也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身後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
“呃……,沒什麼!”定定神,蘇梅琴把心一橫,拿出鑰匙,迅速開了門,摁了燈,再歉然地給他取了一雙舊拖鞋,而後,雙眼有點不敢看他,別了過去:“這是租的房子。家裡有些簡陋,別見怪!”
她的外衣並不值錢,他應該能猜到,她不是特別有錢。
還好家裡打掃得還算乾淨,不會太丟分。
她並不知道,楚軒義注意到她的侷促,右眉微微挑起之後,原本才有的冷厲眼神,瞬間柔和了少許。
而後,她就聽到他輕輕地問:“這是,你媽媽?”
聲音難得地輕柔。
蘇梅琴心裡一顫,忙抬眼,見他正看著前方牆壁上的母親遺像。
她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情緒,微微點頭:“我爸爸在我初中的時候就車禍走了,我媽是去年病逝的。”
微一沉思,他換好拖鞋,走到佛龕前,拿起桌邊的檀香,點燃後,禮貌地給牆壁上的遺像敬了三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