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之前說好了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姜小姐既然有辦法安全的獨來獨往，沒用到小區的車油，那當然還是按照之前說的。”
車子降速緩慢停下，正好是醫院外圍，姜歡揹著揹包往下跳。
剛站穩就看到幾個真槍實彈的迷彩服站在醫院門邊守著，臉上都是嚴肅警惕之色。
附近車不少，都沒熄火，看來不管任何時候，醫院都是重中之重的場所，也不會缺乏“消費者”。
她朝前幾步，找了個看似維持秩序的大姐詢問兌換點在哪。
“哦，住院部一樓，從這兒進去。”大姐言簡意賅，順手還指了個方向，就又去管事了：“誒誒誒你們車子開遠點，必須十米以外！都堵著讓別人怎麼進來？”
姜歡走到住院部一樓，這裡十來個人在個視窗排隊，都拿著不少物資，姜歡排到最後，發現自己前面是個老太太。
她手裡就捏著一把人民幣，態度有些焦急，一直催前面走快點。
她前面的人也沒好氣：“人家辦事速度就是這樣，你叫我走快點，我豈不是要貼人身上去了？你不耐煩，就走快速通道啊。”
“你要死啊你，快速通道要貢獻點，你給我出啊！”
“你這老太太，要吵架是吧，好，我跟你吵。”
兩人的矛盾一觸即發，立馬有人過來將兩人拉一邊去調解。
姜歡就這麼忽然快了兩個名額，心道，這算不算一種運氣。
這次排在前面的是個年輕點的女生，大包小包的東西不少，姜歡好奇什麼是快速通道。
就跟人搭話。“美女你好，我聽他們說快速通道，是什麼意思啊。”
那女生回過頭來，發現是個穿著乾淨，身上也沒異味，精神飽滿，心說肯定不是個窮困潦倒的，就回應了姜歡的搭訕：“第一次來兌換吧？”
“是，剛來。”
“兌換點是用物資換積分的，這樣就不用在看病拿藥的時候拎著這些走來走去，快速通道說的是單間兌換室，需要用兌換時十分之一的貢獻點作為手續費，或者是一千貢獻點以上的團隊卡，都可以走快速通道。”
那個基本不用排隊，辦事效率還高。
姜歡瞭解了，掏出來兩個奶糖遞過去：“謝謝啊。”
那女生沒想到花時間指導一二還有這好處，笑著收了奶糖揣兜裡，臉上笑意真誠了幾分。
對姜歡透露了另外的訊息：“錢就不要拿來了，剛才那老太太也不知道想什麼，還想拿著錢來排隊，
對了，醫院後面，走十幾米有個巷子，交點東西就能進去，那邊兌換值更高，還可以自己跟人換東西，前段時間還有人賣肉，剛宰殺的。”
新鮮肉類？
這個時候還有新鮮肉類。
“好，謝謝。”姜歡排了一陣，就到她了，視窗邊貼著一張兌換表，裡面的人懶洋洋的，催促她將東西拿出來。
姜歡將揹包拿下，輕飄飄的，那工作人員以為又是紙巾啥的，最多十來個貢獻點，但是當敞口的揹包往她視窗一塞，整個人都呆愣了一下。
香菸。
全都是香菸！
哎呦，這麼值錢的玩意，你倒是走快速通道啊。
“這個估值不方便，牌子比較雜，你走快速通道吧，拿這個條可以減免一些手續費。”工作人員開了一張手寫單子，將香菸又歸還。
姜歡只能帶著條子去了附近單間，裡面的工作人員熱情多了，還給倒了杯熱水，看了條就開始將香菸分類。
末日前五塊錢一包的，現在五個貢獻點。
末日前十幾二十來塊的，十個到十五個貢獻點不等。
華子等，一包都在五十到八十不等。
要知道十斤米才兩個貢獻點。
這香菸還能幹得過米糧的兌換值？
姜歡最後得了四百多貢獻點，這還是支出了一定手續費後得到的。
人家問有沒有她需要的。
姜歡要了點米糧油和一些蠟燭打火機手套之類的小東西，還剩下四百整就不消費了。
兌換點的卡有點像那種奶茶積分營銷手段，就是給你蓋章，寫日期，但又能用特殊機器掃出來。
將它往空間一放，姜歡離開了醫院，小區的車子還停靠在原來的地方，武鋼等人估計陪護病人去了，她寫了張紙條貼在之前武鋼坐的地方，表示自己先回去。
這才朝著市區走。
來的時候一揹包煙，走的時候空空的，路上倒是沒人盯她，姜歡鑽了幾條巷子後，來到了一家被“光顧”過的某縣小吃店。
裡頭食材調料什麼的已經被掃蕩一空，桌子凳子都搬走了，只能遺憾的離開，鑽其他店去找找。
不過附近似乎是因為醫院為中心，搜刮得挺乾淨的。
走著走著，前面一陣吵鬧的聲音，這是個小巷子，哪來這麼多人的動靜？
她想後退，卻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眉頭一皺，姜歡小心翼翼的用鏡面反射，在拐角處檢視了另一面的情況，下一秒，瞳孔振動。
幾個穿得厚實的人，舉著棍棒，正圍著七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倖存者玩鬧，手中的棍棒時不時敲擊牆面，發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威嚇。
被圍困的人最小的看著就七八歲的樣子，兩男孩一女孩，還有一個青年和兩個女人一個老人。
看起來是一大家子，此時青年和老人強撐著擋在女人孩子前面，被那些惡徒用棍棒一下一下的捅咕，羞辱的話一句一句的扎人。
那青年似乎忍不住了，嘶吼一聲要給最近的惡徒一拳，一棍棒下來，肩膀直接塌下去，青年倒在地上抱著手臂哀嚎。
“你們，你們要遭天譴的啊！喪了良心啊！”老人蹲下來檢視青年的傷勢，嘴裡不住的唸叨著。
“死老頭，早讓開不就沒事了，快滾開，我們等著快樂呢。”打人的惡徒伸手就要抓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被撓了一下也不惱，對同伴聳聳肩：“現在是手背，一會估計是後背了吧。”
同伴們會心的哈哈笑起來。“你小子。”
姜歡數清楚了，四個拿棍棒的，一個摸著槍的，並不好對付。
她倒是想搭救一把，末日，人就是資源，就是動力，人沒了就自己和弟弟也難長久。
可，她做不到犧牲自己跑出去和五個人硬剛。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那老頭哭喊了一句：“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們，我是金店老闆，我給你們金子，
金子可以換貢獻點，你們有貢獻點什麼都能換，我們身上沒啥物資，你們就算，要女人，也不過暫時痛快，不如做交換換得溫飽最實際！”
角落裡看笑話一樣的持槍男人站直了身體。
牆後的姜歡也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