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浪還是另一個世界裡千千萬萬的社畜大軍中的一員時,也曾幻想過去花樓這種地方花天酒地的胡亂一番。可社畜也就只是想想,要麼手裡拮据,要麼膽子小擔心出事。在那個世界,皮肉生意可是違法的,並且一旦被曝光的話顏面損失更加可怕,足以讓人社死。
加之白浪兩世為人其實對情慾方面一直都比較剋制,也忍得住。所以看上去有種清心寡慾的意思。
但真正接觸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晚上從喝酒到侷促,再到卿卿我我,最後陣仗翻天。等到白浪頭腦重新恢復清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自此,白浪忽然想起了之前劉蛇看似開他玩笑的一句話來。如今回想起來對方說得的確沒錯。
剛挪了一下身子,結果懷裡的女孩立馬嗚嗚的緊了緊抱住白浪的手,讓白浪一時間不敢動了,反手蓋上被子,心想就這麼睡一晚算了,今夜就不修行了。
可事與願違,白浪剛要睡去,外面一陣喧鬧讓他一下驚醒。緊接著喝罵和器物甩碎的聲音響起,他立馬翻身從床上起來。他聽到了錢坊腰刀子的怒罵聲。
出事了?
拍了拍同樣驚醒的女人,白浪披上衣服推門出去,果然,地上已經躺了一人了,但傷勢不重,鼻青臉腫的而已並無利器傷。
“嘖,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高手呢,原來是軟腳蝦啊?上女人都動不了幾下吧?趕緊騰五間房出來,不然老子們就動手扔了!”
這聲音洪亮,帶著不屑和囂張。明顯正是動手之人。而躺在地上正連忙爬起來卻被踩住後背起不了身的那人正是白浪的手下,一名走堂的腰刀子。
白浪一邊朝對面走去,一邊規整身上的衣袍,同時緊了緊掛腰上的短刀。
“鎮堂,他們......”
也有同樣聽到外面響聲丟擲來的手下看到了白浪。正要解釋卻被白浪擺手打斷。可一聲鎮堂卻吸引了所有關注的目光。
先被白浪過分年輕的外表驚住,然後便是白浪都看習慣了的輕蔑。他甚至都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不外乎:十五六歲的鎮堂?這不是來招人笑話的嗎?
可等白浪開口沒等到,距離還有五丈的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白浪不急不緩的拔出了腰間的短刀,並且原本正常的步幅突然一變,變得飄忽不定且速度極快!身上的煞氣乍現剛猛兇狠,像極了一隻極力奔跑縱躍的老虎!
這是要......動刀子?!
這個念頭驚訝的瞬間閃過所有旁觀者的腦子,就連腳踩人背,態度囂張的那人也明顯臉上愣了一下。而就是這麼一個愣神,等他再想應變的時候已經難了。
一片雪白的刀芒如猛虎的爪牙,夾裹著殺意飛快的從欺近的白浪手中翻騰而起,數丈距離一躍而過,眨眼間便欺近那踏人後背的傢伙身前,並且一下將其罩在裡刀芒當中。
“你......”
沒想到,加上白浪速度太快,刀子軌跡太詭異,腳下縱躍更是鬼魅一般,貼近身的同時刀子就已經撩在了對方難以防備的身體要害之處,根本沒有留半點騰挪餘地出來。
刀鋒起得快,讓人猝不及防。但同時又在極短的時間停在了最要命但又不曾要命的地方,貼著脖子大動脈,刀鋒沒動,但面板已經被切出一道淺淺的口子,正往外滲血。刀子再往裡遞半寸,這人便是大出血救不活的下場。
刀子定在脖子上,是個人都不敢動了。加之那道淺淺的口子,說明握刀的人是真有殺心的,不過最後關頭停下而已。真惹毛了殺了他也不稀奇。至於後果?人死了還管別人會付出什麼代價面對什麼後果有意義嗎?
所以場面那踏著別人後背的人除了不停道“別衝動”和“誤會”之外,一時間根本不敢再囂張擔心刺激到拿著刀子至今都未曾說一句話的“鎮堂”。
甚至剛才白浪的身法和刀法在回過神的眾人眼裡也宛如一場驚醒的噩夢。他們發現即便不是措手不及,自己若是直面剛才的攻擊依舊大機率抵擋不住!
這人身段看起來不是八品武者嗎?怎會強到這種地步?!
而此時被白浪拿刀抵住脖子的人心裡更是對白浪的真實實力直犯嘀咕。要知道他可是六品武者,居然連避讓都辦不到!?
什麼時候武者品級如此不靠譜了嗎?
“起來。”白浪這才開口說話,但不是對被刀子架脖子上那位,而是地上鼻青臉腫的自己人說的。
此時地上的腰刀子連忙起身,背後的踩踏已經沒了力道限制他了。
“鎮堂,屬下給您丟人了。”
“行了,打架打不過而已,有什麼丟人的?去把我們的人都喊起來,媽的,找事找到刀館頭上了都!”
一邊安排手下去招呼人,白浪一邊從被自己制住的人腰間扯下來一面銅牌。上面刻字和紋路居然與白浪腰間的很像。
“原來是林座刀門下的人,難怪這麼不懂規矩又蠢笨。”白浪抬手就將銅牌塞進了對方的嘴裡,將對方正要說的話直接堵了回去。
接著白浪看了一眼對方身後幾名本來看笑話此時變成怒目而視同伴,繼續道:“花樓規矩,姐兒和房間都是先到先得,不可在花樓動手。這規矩你們既然不守我就教教你們。”
言語到此,周圍本來飲酒睡著沒被吵醒的白浪的人全都衝了出來,見白浪亮了刀子也都心頭血氣上來把自己的刀子也拔了出來。過道兩頭加樓下,把對方几人圍得嚴嚴實實。
“你動的手,你不守規矩在先,所以要你一隻耳朵不過分吧?”白浪偏著頭,臉上煞氣駭人。
“嗚嗚嗚!”
不理嘴裡塞著腰牌說不出話的對方,白浪手裡短刀突然貼著對方脖子往上一撩,對方的耳朵便齊根被切了下來,啪嘰掉在地上濺起幾縷血跡。
“其他人,伱們動手,狠狠地揍一頓,再從窗戶扔出去。”
“是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