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劍展是在下一手操辦,不曾想,還是給各位貴賓帶來了不便,招待不周,鄭柔在這兒給大家賠罪了。”
話音一落,鄭柔就深深地朝易臨的方向鞠了一躬,接著,又向其他人的方向鞠躬致歉。
客人們紛紛說著無事,給足了鄭柔面子。
談笑間,鄭柔就安撫了所有賓客的心。
她又徑直朝易臨走去,一舉一動標準的就像用尺子量出來的,絲毫讓人挑不出一絲錯,態度上不諂媚也不畏懼,言辭懇懇切道:“易少,此事我已調查清楚,今日種種,易少完全是受我連累,鄭柔有愧,這把黑劍出於名師之手,所謂寶劍贈英雄,易少剛才的那一套劍招詭譎多變,世所罕見,非名劍無與相配,在下願奉上這把黑劍以填易少心中之怒。”
說著,鄭柔雙手奉上黑劍,舉過頭頂,誠意十足。
易臨望著眼前的黑劍,眼神發深,若有所思。
半晌,淡漠地說道:“不必了,鄭小姐比我更適合這把黑劍。”
說完,易臨抬腳,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離開了這裡。
仇報了,她沒道理繼續留下。
走的急,她也因此錯過了接下來的好戲。
易臨前腳剛離開,鄭家的家主後腳就出現了,一臉冷肅地走進展廳,不問緣由,一上來,就當著所有客人的面,狠狠打了鄭柔一個耳光。
聲音響亮,一瞬間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展廳內針落可聞。
儘管鄭家主已經極力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怒意還是透過語氣透露出來。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對不起,父親,”鄭柔低下了頭,面對父親的怒火,她不躲不避,結結實實地挨下這一巴掌。
白皙的瓜子臉上印著一個無比清晰的紅色巴掌印,半張臉高高腫起,可見鄭家主下手是有多重。
但她都默默承受住了。
忽而,人群中發出一陣不加掩飾的嘲笑,同時伴隨幾聲咳嗽。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發出笑聲的人,不是江澈還能是誰。
他的這一聲笑讓鄭家主感受到了威嚴被挑釁,不悅地皺起眉頭,眼神不善地凝視江澈,問道:“你是······”
不等江澈開口,鄭恭就熱心地小跑到鄭家主面前,惡狠狠地說:“老爸,他叫江澈,一個窮鬼,還組建了一支電競戰隊,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居然混進來了,就是一來拉贊助的。”
鄭家主對兒子比對女兒的態度柔和多了。
“既然是閒雜人等,還用得著你親自動手,叫保鏢將人趕出去就是了。”鄭家主顯然沒把江澈放在眼裡。
上一秒還演著父慈子孝呢,下一秒,怒火就又莫名其妙地轉移到鄭柔身上。
對兒子和顏悅色,輪到對女兒是迅速換了一副面孔,嚴詞厲色,“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讓一個厚顏無恥的宵小這麼欺負你哥。”
“妹妹她能辦成什麼事兒,我看還是趕快把她嫁出去算了,留在家也是一無是處。”鄭恭仗著鄭家主在,對著鄭柔又是一通冷嘲熱諷。
再看鄭柔,依然低下頭聽訓,喜怒不顯於色。
又一陣笑聲傳來,江澈盡顯虛弱之色,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卻讓人不禁感到後背發涼。
鄭家父子的目光再次投在他身上。
他目光冰冷,嗓音暗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賤笑了。”
當他開始深吸一口氣的時候。
就表示,他要開始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