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一天,老師說我有機會參加一個國際交流的比賽,我剛從練功房回來,還沒來得及收起那點喜悅,顧淮北就扯壞了我的練功服,他以一種讓我感到窒息的姿勢困住我,把我抵在浴室的鏡子上。
“季安南,我們得一樣痛苦,才算公平,不然你和你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的媽別想好過。”
他不開心,我也沒有再獲得開心的權利,他不允許我再去舞團,只有把我所有的快樂都剝奪,他才能獲得短暫的安寧。
我連呼吸都在顫抖;“對不起老師,我真的已經決定不再跳舞了。”
我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再開口的時候,老師的語氣裡難掩怒意。
“季安南,我以前願意收你,就是看中了你對舞蹈的熱愛,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那頭結束通話電話,有透明的液體滴進被子裡,一滴,兩滴...
最終演變成異常連綿的暴雨。
季如薇的訊息就是這個時候發來的,她發了一張圖片。
“安南,我才知道你在住院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讓淮北迴去陪你的,可他非說我在這邊比賽沒人不好,真抱歉。”
照片裡是舞蹈的賽場,可是在照片的角落,我看到了一隻手臂,手腕上戴著熟悉的理查德米勒。
那是顧淮北最愛的手錶,畢業那年顧叔送的,這幾年幾乎從不離身。
我盯著那隻手臂看了很久,最終在心底下了一個決定。
我出院的那天,決定去找陸池。
他的名片很好找,我幾乎沒費什麼工夫就得到了他的聯絡方式。
“陸先生,我是季安南,關於你那天的合作,我有新的想法。”
讓人奇怪的是電話那頭的陸池卻幾乎沒什麼意外。
“季小姐,上次我幫了你,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請我吃頓飯不過分吧,就去徐記吧,邊吃邊聊。”
攥著手機的那隻手因為太用力都有了些發白。
“是,應該的。”
我跟陸池約定好了時間,在這一週內,顧淮北一次都沒出現過。
我是他的妻子,可笑的是,我是透過娛樂新聞才得知顧淮北的訊息的,今天在港城陪季如薇看夜景。
隔兩天又陪季如薇在滬市購物。
我閉上乾澀的眼,強迫自己不要再關注任何他們相關的事,我合上雙手,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和陸池的見面上。
顧淮北在滬市,透過酒店的窗戶可以看到東方明珠塔,他想他大概是瘋了。
無論他怎麼對季安南,那都是她該得的,可他卻有些不敢回家,那天把季安南送到醫院之後。
他確認她沒事之後,突然有些害怕見到季安南,於是連夜飛去了海島的那塊地皮專案出差。
用一個又一個的應酬填滿自己
顧淮北掐掉手上的煙,自嘲一笑。
“顧淮北,你怕什麼,是季安南欠你,她這一輩子都活該償還你的痛苦。”
“對她好,才是對不起所有人。”
顧淮北剛打算洗澡的時候,門鈴卻響了,是季如薇。
顧淮北有些煩躁,這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自己的行蹤,走哪跟哪兒。
門開之後,顧淮北才看到季如薇拿著一瓶香檳,身上穿了一件快要露出大腿根的真絲睡裙。
她自顧自地把酒放到茶几上,隨後一隻手勾住顧淮北的腰帶,把他按到沙發上,隨後整個人坐到了顧淮北的懷裡,倒了一杯香檳抿了一口。
隨後她把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顧淮北脖子上。
“淮北哥,我跟你明明也算是青梅竹馬,我對你的愛不比安南少,你怎麼就不能看看我呢?”
顧淮北似笑非笑。
“看你,看你什麼,有什麼值得看的嗎?”
季如薇的衣領本就低,她刻意往下拽了一下,胸前的風光差點跳了出來。
“值得看的,那可多了,而且我會得也很多,不試試...怎麼知道哪兒好。”
說完季如薇解開了顧淮北的浴袍腰帶。
顧淮北冷冷的看在自己胸膛那兒,放著一直季如薇的手,他的眼淚不自覺的露出了兇狠的神色。
可季如薇此刻沉迷於達到自己的目的,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她的手帶著無限挑逗一路往下。
如果是別人,可能刺客季如薇已經成功了一半,偏偏這個人是顧淮北。
最後那隻靈活的手停了下來,季如薇腦海裡呼叫了所有自己瞭解的手上技術,全部用在了顧淮北身上。
她希望顧淮北能給點反應,可顧淮北只覺得有些噁心。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季安南,無論他和季安南坦誠相見負距離接觸了多少次。
可每次親密的時候季安南都很害羞,他吻遍她全身的時候,她的臉,脖子,包括身體都在害羞地泛紅,顧淮北最愛季安南這個樣子,像多在他身下盛開美的驚人的紅玫瑰。
意識到自己又想到季安南之後,顧淮北的情緒一瞬間轉變得憤怒,連帶著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而季如薇手都有些酸了,手上的東西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有些受挫,在看到顧淮北臉色的時候她當即就做了決定。
她從顧淮北的懷裡下來,掀開顧淮北身下的浴袍,隨後整個人在顧淮北面前蹲了下去。。
季如薇雙眼含情地低下頭湊了上去。
可還沒等她的嘴唇觸到,她整個人就被推倒在地上,裙子太短,她倒地的時候,什麼都沒遮住。
顧淮北一眼就看到了漏出來少得可憐的布料和若隱若現的風光。
顧淮北的噁心更甚,穿好浴袍,拿上自己的東西就往出去走。
“這房間髒了就留給你了。”
季如薇狼狽地趴在地上,手狠狠地垂在了地上。
可她爬起來的時候還是恢復了神色,她拿過手機,她進來的時候開了攝像頭,本來是想發生什麼的。
雖然什麼也沒發生,可裡面隨便截一張圖,也夠季安南難受的了。
季如薇給我發訊息的時候我正好在看小說。
她給我發了一張照片,等一分鐘的時候撤回了,可我還是看清了照片上的內容。
兩個人都在酒店裡,穿著睡袍,季如薇還衣衫不整地坐在顧淮北的懷裡,那雙手還伸到了顧淮北的懷裡。
熟悉的噁心感突然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跑去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連續好幾個晚上,我都沒能有個好的睡眠,以至於我再去見陸池的那天,精神也都不太好。
想在洗手間洗把臉醒醒神等陸池的時候,卻好巧不巧地看到在廁所打電話的季如薇。
原來她已經回到南城了。
那顧淮北是不是也回來了?我無聲苦笑,回來了大概是也不想看到我。
看到季如薇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想先回包房,不想跟她碰上。
可下一秒聽到她打電話內容的時候,我的雙腳卻移動不了半步。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可是你也得保證手尾都處理得很好,如果被發現了一點端倪,那我們不就全泡湯了嗎。”
“行行行,我會努力拿下顧淮北的,知道了
“別囉嗦了。”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可是聽到季如薇的腳步聲時,我飛快地躲進了安全通道下了樓。
恰好此時,我請的偵探給我打來了電話。
“季小姐,我在找人的時候,發現還有人也在找他。”
“我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惹上那尊大佛的,如果跟他們對上,我們怕是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