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不止在說項鍊,周季碾著項鍊的皮鞋微微一頓,抬腳坐到安知意身旁:“那就再換一條好了。”
換不換都不重要了。
安知意看著他鞋底的項鍊,摸了摸鎖骨處的空缺,歪頭問:“我的禮物呢。”
“苒苒病的厲害,還沒來得及準備。”周季摟住安知意的腰肢道:“結束後我帶你去挑怎麼樣?”
明顏聽到這麼敷衍的話就覺得生氣,可礙於安知意還沒說什麼,只能把心裡話嚥下去。
她剜了一眼程怡,可算知道她過來的目的了,不就是配合周季一起噁心安知意麼!
心裡的怒意越攢越多,她冷聲道:“還不把你的項鍊撿起來!”
程怡身子一抖,淚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周季,周季挑了一下眉對著明顏道:“這再怎麼說也是程怡的心意,原封不動的拿回去可不合適。”
明顏冷笑:“你都踩了還好意思提心意?”
周季對著程怡笑:“你介意麼?”
他笑起來的確好看,臉頰上還有一個小酒窩,就是很容易魅惑到人。
程怡嚥了咽口水,連忙搖頭:“不介意的。”
周季又對著安知意笑:“知知就這麼對待別人的心意麼?”
安知意捏著酒杯的手一緊。
這意思,是想讓她把項鍊撿起來麼?安知意冷笑一聲。
生日宴上,她一個壽星被未婚夫逼成這幅樣子,是覺得她的生日宴還不夠亂?
安知意唇邊多了幾分笑意,抬手招呼服務生再給她倒一杯酒。
“怎麼了知知?是看不上麼?”周季一隻手握住安知意要送進嘴邊的酒杯,有些苦惱的說:“我可是特意讓程怡拿著這條項鍊替你道歉的。”
安知意瞥了一眼他的手指,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周季的指尖上還有一點橘黃色,應該是給安苒剝橘子時留下的。
真是難為周季了,一邊照顧著安苒,一邊還要讓安知意消氣。
“周季。”安知意移開他的手指,漠然站起身,她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周季,笑的有些冷:“你醉了嗎?”
周季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安知意捏住了臉頰。
她的手指有些涼,但是力氣卻不小,紅酒順著他臉頰的弧度,最終流到了安知意的指尖。
周季被她按在沙發上,像小情侶吵架一樣給周季灌了一杯。
明顏看的有些愣,她還以為安知意打算再把周季澆的狗血淋頭。
安知意垂著眼簾,拿著紙巾把他臉上的酒漬擦掉一些,而後帶著紅酒獨有的甜膩湊近他:“周季,你喝醉了。”
周季笑了一聲,攬著她的腰肢一用力就讓安知意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他壓聲道:“知知以前,可不會這樣。”
以前?安知意睫毛顫了一下:“你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周季主動給了安知意一個臺階,扶著她的腰親自把項鍊撿起來,隨意的扔到桌子上:“知知幹什麼我都喜歡。”
明顏翻了一個白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她冷哼一聲,對著淚珠子快要掉地上的程怡也沒什麼好臉色:“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程怡身體很明顯抖了一下,看了周季一眼才離開。
安知意察覺到了,瞥了一眼周季,周季勾著她垂下來的一縷頭髮輕嗅:“知知換洗髮水了?”
“大概多了點橘子味兒。”安知意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髮型不要給我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