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王靜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曼妙身材一覽無遺。
“有點餓了,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王靜問道。
我搖搖頭,打著飽嗝,說道:“你自己去吧,我已經吃過了!”
倆酒鬼‘燈油’,讓我一下午都飽嗝連連,這個時候確實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哦,對了,幫我寵物買一隻燒雞回來,週記那家的,就是街頭那間店!”
看著王靜走出了茶館大門之後,黃三對我哼哼著說道:“看在燒雞的面子上,三爺我可以忍受你說的‘寵物’那個稱呼。不過,你小子是不是有點鋼鐵直男的性子?這麼好的機會,跟那個女娃一起去吃個飯,說點安慰的話語什麼的,肯定能夠在她的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到時候你倆……”
“別把我想的跟你似的!”
我打斷了它的話,沒好氣的說道:“我以前確實暗戀過她,但是現在說真的,對她真的沒有什麼感覺了!”
“放屁,三爺我一下午數著呢,你朝著她那邊看了幾十眼,膚白貌美大長腿,對於你這種純情小處男來說,誘惑力絕對大大滴!”
“愛美之心人皆有,看美女能夠舒緩身心,並不代表我見一個愛一個,別拿你那老色批的想法代入我的想法!”
“嘿嘿,三爺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怕娘娘會吃醋,所以才……”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樓上找我娘子,跟她複述一下你剛剛說的話?”
“……我錯了!”
我跟黃三閒扯了一會之後,王靜回來了。
不過,不是她自己回來的,她還帶來的一個人。
當看到王靜身邊跟著走進茶館的女人之後,我愣住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應該就是昨天在步行街路口出車禍的女司機吧!
她怎麼跟王靜一起來茶館這邊了?
昨天那麼嚴重的車禍,那兩個酒鬼當場被訊號燈砸死了,而她僅僅是頭上有點皮外傷,不得不說她命挺大的。
不過,此時再看她的面相,發現她和王靜的情況差不多,都是眉宇印堂泛黑,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這個女人也被髒東西纏上了?
我疑惑的看了王靜一眼,王靜將手中買來的燒雞拿出來放在黃三的面前,臉色有點古怪的對我說道:“我去週記那邊買燒雞的時候,付錢的時候不小心將那塊陰牌掏出來了,被她看到了。她就非得要跟著我過來……”
那個女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像是白領高管之類的,她昨天開的那輛車,一般家庭恐怕也買不起。
“你好,我叫周萍,在步行街文創傳媒公司上班!”
她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件東西,直接放在了吧檯上面,對我急促的說道:“這個小姑娘說你能夠解決這個東西帶來的麻煩,是不是真的?”
看到周萍拿出來的那塊骨瓷陰牌,我的眼角不禁抽了一下。
和王靜身上的陰牌一模一樣!
他孃的,這玩意還能批發嗎?
我朝著王靜那邊瞥了一眼,王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吃著東西。
大概是覺得同病相憐,所以在王靜看到了周萍身上的這塊陰牌之後,就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周萍,順便帶著周萍來到茶館這邊了。
助人為樂沒有錯,問題是你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呢,就上杆子幫別人,這就有點那啥了啊!
不過,我也沒有因此怪罪王靜。
一個是因為王靜的性子本就挺善良溫和的,要不然在高中的時候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喜歡她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周萍這事,也算是給我增添業績了。
“聊聊吧!”
我摸了一下週萍放在吧檯上的那塊陰牌,嘆聲說道:“詳細說說你得到這塊陰牌的過程!”
周萍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這是我丈夫的遺物,我丈夫前幾天醉酒去世了……”
聽著周萍的講述,我的臉色逐漸的古怪起來。
也就是說,我昨天超度的那個酒鬼,實際上就是周萍的丈夫?
乖乖,怎麼這麼巧啊!
“我丈夫前段時間工作不順,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這個陰牌,每天晚上都供拜著。然後,我家的運勢就好起來了,他升了職,我也在公司裡升了職……”
“本來一切都往好的一面發展的,我也期待著我們的未來,但是就在前兩天的時候,我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和精神都很差。我詢問他原因,而他不耐煩不願意告訴我,我們大吵了一架……”
“他那晚心煩意亂出去喝酒了,結果就是那晚,我們天人永隔了……”
周萍的眼眶通紅,淚水滑落,很是傷心的樣子。
這確實是一個悲慘的故事,不過,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似的。
“我昨天在收拾我丈夫遺物的時候,就將這塊陰牌隨手帶在了身上,結果昨天在路口出了車禍,我並沒有受傷,我還以為是我丈夫在天之靈保佑了我……”
“而昨天晚上,我就夢到了一個很猙獰的漆黑嬰兒,它嚎叫著要吃我的血肉,說是它保佑了我,而我得用我的血肉供養它……”
周萍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恐懼,顫聲說道:“那個猙獰的嬰兒和陰牌上的畫像一模一樣,我昨晚被那噩夢嚇到之後,就把那陰牌扔掉了,結果今天中午的時候,它突然又出現在了我的口袋裡,像是盯上了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