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課程設定特別人性。
針對圍棋課程對於普通人而言入門容易精通難,實在太勸退,專門內嵌了誇誇系統,可以自動選擇輕度、中度、重度三級誇誇程度。
只要完成一個小的單元,就有現象級彩虹屁吹啊吹。
做對題目,都會被溫柔系統音誇“喔,你好厲害哦!學習圍棋的旅程你又前進了一大步。”
完全不會像虎爸虎媽那樣,即使小孩已經夠聰明夠努力了,還會進行打擊和批評,美其名曰,批評會讓人進步,誇獎會讓小孩驕傲失去上進心。
只是有了這套逆天的系統,現代的小孩是不是更捲了?
隨時隨地都可以上課做練習題,想學什麼興趣專長都有線上虛擬名師教學。不過想必這套系統價格不菲。
只有家裡有礦,才能用得起這套價值不菲的學習系統。
窮人家的孩子根本沒希望購買這類系統,純粹靠稀缺的天賦。
恐怕以後寒門再也難出貴子。
這麼一想,這個坑爹的系統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討厭,難學的圍棋課也沒有那麼勸退了。
這個過程看在李北辰眼裡:皎皎深情地望著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又在沉思之中.
就像在刷抖音時,媽媽眼中的你。多少有點神經病。
終於在子時批完奏摺,李北辰朝江月白走去。
江月白已經完成了今日圍棋學習任務,酒的後勁發作,開始犯困。
她正刻意玩弄著手中的棋子擺棋譜,強迫自己不要睡著。
領導在熬夜加班,自己怎麼能睡覺。
就算摸魚也得在辦公室陪著。
李北辰摸了摸江月白的髮絲,好奇她的小腦袋瓜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批好了?”
“好了。”
“那就睡吧。”
“困了嗎?”
“困了。”
李北辰攔腰抱起了江月白,她像只小貓樣溫順乖巧。
行走的過程中,那隻隨意挽著的髮簪果然精準地掉下。江月白的頭髮披散開柔滑如錦緞。
兩人面對面並排躺下,李北辰拉著她,與她十指相扣。
他靠近她,屏住呼吸,彷彿害怕一失神,就要破壞這靜謐的氣氛,蔓延起熊熊大火。
他伸手撫上江月白的臉頰,柔軟的觸感令他心顫。江月白羞紅了臉,眼睛看向側方,不敢與皇上對視。
他緩緩地靠近,嘴唇幾乎就要碰觸到一起,卻又停下,凝視著她。
呼吸是如此之近。
雙唇終於輕輕相接,猶如輕柔的羽毛般碰觸了一下又緩緩地離開,流轉出微弱的電流。
李北辰注視著江月白:“睡吧。做個好夢。”
“好。”
江月白正要側過身去睡,卻發現頭髮被對方壓住扯著頭皮生疼。
“壓……壓著我的頭髮了。”
“好。”
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湧上心頭,卻被李北辰強力壓了下去。
李北辰抬起下頭,默默地任由江月白抽走頭髮。在身後撫過她柔軟纖細的髮絲,細細地將她的頭髮整理好。
江月白依然很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彆扭得不行,怎麼睡都不舒服。
明明很困了,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睡姿不對,需要翻個身重睡。
她翻過身去,李北辰順勢從身後抱住她,再翻過來,李北辰就給她騰位置。
但相扣的十指就是固執地不肯鬆開
“是床太硬了嗎?還是有心事?”李北辰在江月白再次翻身的時候,輕聲問道。
江月白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一個人睡習慣了,不適應身邊有個人。”
“其實我也是。”李北辰側過臉,溫柔地看著她,“你先睡。我起來看會書。”
“還是不用了。”江月白動了動自己的手,“能不能鬆開手。讓我自己睡。”
李北辰捨不得放手,還是放開了。
江月白如釋重負地躲到床的最裡面,縮成一小團,與李北辰沒有任何接觸,才感覺舒服自如了點。
李北辰則配合地悄悄地後退,挪到床的最邊上,只能保證不掉下去。
待到確認江月白睡著,他才重新挪回她的身邊,固執地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手,握在手心,才肯沉沉地睡去。
半夜裡,一個柔軟的身體鑽入李北辰懷中,將他從夢中喚醒。
本以為江月白想給他來個驚喜,結果發現人家傻乎乎的睡得正香。
他抬起手,最終只是輕輕地落在她的後背上,呼吸著她的髮香,靜靜地擁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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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妃倚在榻上琢磨著第二天早會該以何種打扮和姿態出現,該如何講話。
心腹太監和貼身婢女匆匆地跑進來,稟告說江月白先是拔劍怒闖養心殿,接著又帶劍正在大鬧勤政殿,要面見皇上。
璟妃正愁不知道找什麼藉口收拾江月白。
此時不去找皇上,更待何時?!
聽到這個訊息,立馬換上衣服命人打著燈籠步行前往勤政殿。
自打皇上取消了她的步輦公車待遇,她就哪裡都不高興去了。畢竟走路又累,又出汗脫妝,最重要的是掉身價。
她這樣的妃級高管怎麼能步行通勤?!
所以恨不得整天宅在永壽宮。
今晚她豁出去老命從永壽宮走過去,一路走,一路生氣,一張俏臉越來越陰沉。
累啊!沒啥不能沒車!
還是貼身宮女碧月安慰她,“娘娘您明日執掌六宮出行就有步輦了。這糟心的日子可到了頭。”
確實是這麼回事,總算有了盼頭。
璟妃只是回想起白日裡江月白的所作所為,十分納悶,“你說那個神經病怎麼做到從勤政殿走到延禧宮,又從延禧宮走到景仁宮的?怎麼沒有累死在半路!”
婢女提著燈籠,望向黑黢黢的甬道,半天沒有說話。
她跟璟妃娘娘不同,她作為婢女經常在宮裡行走辦事,對各宮之間距離的遠近有切身的體會。
福貴人今日走的路可不少。
如果是她,估計走得腿都斷了吧。聽說那福貴人還用的是跑,不是走。
想想就恐怖。
碧月理解歸不理解,不妨礙她想方設法安慰自家主子。
她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勸主子:“福貴人跟在步輦後面哪裡像個小主,純粹就是鄉下人的見識。哪有娘娘相府嫡女尊貴!可能就跟奴婢一樣,從小不得不吃苦頭,四處奔波。皇上這般對待,就像粗使丫頭樣,肯定看不起她的出身。”
璟妃聽了覺得有道理,面色好多了。
只是心裡難過地想起為她頂包而死的巧雲。還是她最懂本宮的心,能為本宮出謀劃策。
商戶麼,不就是經常走南闖北,走街串巷的,怪不得能走這麼遠。
皇上舍得讓她跟在後面跑,定是在敲打她,讓她不敢居功自傲,太囂張!
璟妃順著這個思路一想,心裡舒暢得很。
可等她千里跋涉趕到勤政殿,發現福貴人不在,肺都氣炸了。
敢情白跑了一趟!
但不能忙活了一夜,走得累死了,什麼都沒撈著,她於是不辭辛苦地從勤政殿趕去乾清宮告狀。
走到乾清宮時,正好遇見皇上從裡面出來,璟妃立馬抓住機會,以新官上任請示工作的名義告了江月白一狀,根據宮規羅列了一串的罪責,請李北辰定奪如何處置江月白。
結果皇上告訴她,江月白是他欽點的御前侍衛,所有的行動聽他指揮,參照《御前侍衛工作管理條例》,而不必用《宮規》來約束她。
璟妃立馬明白了皇帝要保江月白。
生氣歸生氣,但千盼萬盼才等來坐上執掌六宮的位置的機會,巴望著今後有步輦可以坐,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貴人惹皇上生氣,壞了大事。
不僅笑臉相陪忍了下來,還恭維了皇上一番。
正要表下忠心,結果皇上沒等她說完,就敷衍了兩句匆匆離開。
完全沒過問,這麼晚的天,璟妃如何過來的,現如今又如何回去,留下她獨自在風中凌亂。
但璟妃都選擇忍了,雖然忍得吐血。
最近事情很多,有些疲憊。如果有錯字病句歡迎告訴我哈~歡迎一條龍投餵,歡迎留言。
比心。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