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死了,我師孃昏迷了。
後山那四個女人也失蹤了,但估計是被師孃給弄死了。
我沒有管她們,直接把張撇子丟在了房屋裡,然後將破敗的土屋放倒,直接將其掩埋。
至於挖墳,打棺,好好埋葬?
我沒錢!
將師傅掩埋後,我揹著昏迷過去的師孃,一路下山,花了五百塊,跟村子裡一個小老闆搭車,一路坐到了北方的一個城市裡。
我看周圍的高樓大廈,心裡不由激動起來。
我從未想過我能夠活過這一天!
從此刻開始,我真正的人生開始了。
我可以尋找兇手,給父母親人報仇了。
我花了三百塊,在城中村租了一個勉強能住的小破屋。
之後師孃甦醒過一段時間,但又昏迷了過去。
我不知道她跟那四個女人究竟發生了怎麼樣的戰鬥,會變成這幅模樣。
但不用想也知道,戰況慘烈。
大概是兩敗俱傷吧。
師孃再次昏迷過去之後,直接化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的本體。
“怪不得叫小白呢。”
因為手裡拮据,加上人生地不熟的。
我只能暫時找了一個工作。
我跟張撇子學過算命,看手相,看面向,算生辰八字等等。
不說算得有多準。
但至少十個有八個都大差不差。
我看著一些天橋上擺攤算命的道士,也像模像樣的學他們擺起攤子。
只不過經常被城管追罷了。
後來我逐漸發現,這些天橋上擺攤的人,大部分是騙子!
很多人找他們算命,他們說來說去也就只有那幾句話。
什麼即將遭遇血光之災,即將進財,即將有好事發生.......
但從來都不會說具體時間。
直到有一天,一個面容消瘦,額頭散著一股死氣的老人,找他們算命。
他們張口就說,“多做善事,你的運勢將會發生變化......”
我沉默了。
對面老人面容消瘦,臉色慘白,額頭還有死氣。
一看就是常年受病痛折磨,壽命到頭,即將死亡了。
最多活不過三天。
這居然還能算出個運勢變化來.......
也有道理,畢竟死了運勢就沒了,這也能算是發生變化吧。
反向變化?
直到我看到老人一臉滿意的掏出兩百塊遞給了那個擺攤算命的大爺。
我再次沉默了。
這錢真好賺!
我逐漸發現,來算命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要算命。
只是想要花錢買一句好話,買一個心理安慰。
所謂算血光之災,你只需要提醒一下他們多注意就能避免。
至於是否發生.......
要是真的發生了就怪顧客沒有多多注意,還能說自己算得真準。
要是沒發生,就說顧客聽自己的話多多注意,已經避免了。
嘿,不管怎麼說,好像算命的人都有好處。
靠著這一門絕技。
我半個多月就賺了三四千,也算小有積蓄。
唯一讓我擔憂的是,師孃還處於昏迷當中,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徵兆。
我嘗試過給她喂血,但沒有任何作用。
師孃彷彿沉睡了一般,遲遲不願意醒來。
好在她化成了一隻如貓咪般大的狐狸,我可以隨時帶在身上,把她放在懷裡,隨時照顧。
也因為有她的存在。
一些年輕青年少女見到這種罕見的白狐,都會湊過來摸兩下,合個影。
然後又不好意思的,跟我算個命,貼補生意。
不知不覺間。
我的師孃,居然成了我吸引顧客的招牌.......
我每次看見有人把師孃當做小貓咪摸時,心裡都不由打顫。
要是師孃醒來之後,知道了,會不會把我碎屍萬段?
不管了,先以掙錢為主!
往後的一個月,我的生意在天橋上火了起來。
加上我從來都不玩假的,都正兒八經好好算,也算得挺準,因此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一些有錢的回頭客經常給我打賞,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我就已經賺了六七萬了。
我按捺不住激動,在出租屋裡放聲大笑。
這時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
從小跟張撇子長大,又是在山裡,對我而言一千塊已經是非常龐大的鉅款了。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有一天。
一個叫陳焉的美豔少婦找到我。
問我會不會處理髒東西。
我看著她的第一眼,腦子裡就浮現出關於她的大概情況。
三十歲左右,瓜子臉,眼神水汪汪的,鼻樑有痣,嘴巴很長,腿很細長!
明顯就是爛桃花體質。
一生擁有的男朋友眾多,玩得非常的花,但是很難找到一個廝守一生的老公。
她說她叫陳蓮,剛離婚,家裡惹了髒東西。
經常莫名聽見哭聲,家裡椅子桌子也經常發出響聲。
只要我能處理,就給我一萬!
一萬塊!
我忍不住心動了。
管她是什麼樣的人,跟著她直接回家開始工作。
等到了她家裡。
我發現我還是太年輕了。
她家裡的沙發上,凌亂的擺放著各種內衣,有紅的,有白的,還有......就一塊薄薄的布。
另外.......桌子上擺放的棒棒是幹啥的?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啥用,只能硬著頭皮轉移注意力看風水格局。
她家裡風水格局勉強,至少能招財。
但桌子上,櫃子裡擺放了各種各樣關於道家的法器,或者一些所謂能驅邪的物品。
看起來,在我來之前,她就已經自己想盡辦法祛除髒東西了。
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用。
我在房子裡繞了一圈,逐漸發現了問題。
房子裡有一股屍氣,還有一股怨氣。
我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老公還活著嗎?”
陳蓮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死了。”
我微微點頭,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房屋主臥有屍氣,說明有人死在了主臥裡,並且很久才被人發現,導致床鋪沾染上了。
而怨氣就說明死者臨死前很不甘心。
連線起來,除了陳蓮的老公,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死在家裡主臥上很久。
陳蓮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
她主動開口道:“我老公三個月前把小三帶回家辦事,兩人做得太過火,嗑藥磕死了。”
“而我當時正在出差,等我回來才發現已經死了大半個月了。”
我沉默了。
心裡不由對那個男人豎起大拇指。
死在女人身上,也是個狠人。
這一炮的代價,太大了,直接把小命給轟沒了。
對於陳蓮所說的那些話,我半信半疑,自從張撇子死了之後,我一直都很難完全相信其他人。
我在房子裡檢視了一圈,沉吟許久給出瞭解決辦法。
“你老公不願意走,還留有怨氣,想辦法把他遺願解決了,再送走就可以了。”
“另外,把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法器全部弄走,不然運勢很亂,風水格局再好也起不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