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甩開了靳寒的手,冷冷地看著他,“與你無關,你還是管好你的小情人吧,你這樣追上來,小心她哭給你看。”
靳寒看了一眼向晴的方向,卻並沒有返回去。
鄧毅揚見狀,將我拉到了身後,冷聲警告,“靳寒,你搞清楚一點,你和她已經離婚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她和誰在一起,都不用你來操心。”
“我非要管,你能拿我怎麼樣?”靳寒的話裡,已經有了挑釁的味道。
我想起了大過年時兩人爭執的畫面,最後受傷的卻是我。
那種冤大頭我可不想再當一次。
“靳寒,毅揚哥說得沒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不想再和你發生任何交集,就這樣吧。”我說完這些,便拉下鄧毅揚走了。
鄧毅揚的車就在不遠處,我在他車上吃完了中飯後,滿足地摸了摸肚子。
我為剛才的事跟鄧毅揚道謝,他好歹是為我挽回了面子,不然我這個前妻真尷尬。
“哈哈,沒事,我很樂意的。”鄧毅揚接過吃完的飯盒,溫柔道,“在車上休息一會兒再去上班吧。”
我把副駕駛最大幅度放平,設了個鬧鐘後,然後便躺在那裡休息起來,“我還真想睡一下。”
“好。”鄧毅揚應道。
託了懷孕的福,我現在入睡超級快,我懷疑以後我會生出一個能吃能睡的小胖子。
半個小時後,鬧鐘準時響起,我迷迷糊糊地起來,伸了個懶腰後,發現鄧毅揚也在旁邊睡著了。
我輕手輕腳地開啟車門下車,然後關上。
經過那輛紅色寶馬時,我多看了一眼,不知道向晴有沒有接受。
“看得出靳寒對她很寵。”下午上班時,陶葉坐在我旁邊,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我沒回答,只是做自己的事。
“聽說你嫁給靳寒之前,就追了他四年,現在怎麼心甘情願離婚?”陶葉又問。
“你不是認識靳寒嗎?你去問他不就行了。”我有些不耐煩,“現在是工作時間,不想談私事。”
陶葉的臉色變了幾分,眼神有些冷,但還是不再和我多說。
下班後,我駕車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水果,然後趕回家去。
今晚小區有些漆黑,我去問了一下物業,得知有些線路需要維修,但是不影響家用供電,我拎著水果,看著停擺的電梯,無奈地選擇爬樓梯。
樓梯內的感應燈還能用,我慢悠悠地爬著樓。
到了二樓時,我突然看到有個身影站在那裡,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感應燈熄滅了,周圍一片昏暗。
我心驚肉跳了一下,剛想發出點響動讓感應燈亮起來,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入了懷中。
“啊!”我尖叫了一聲,燈也應聲亮起。
“舒晚意,是我。”靳寒抬手捂了捂我的嘴,眉眼間有些疲憊。
他身上有股酒味,應該是喝了不少。
我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心有餘悸,看到是靳寒以後,我惱怒地掄起手裡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罵道,“靳寒你要死啊!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靳寒任由我砸他,袋子也被我砸破了,水果嘩啦啦滾了一樓梯。
砸完了水果,我又準備繼續用手打,剛舉起來就被靳寒禁錮住了手腕。
“你!”我氣得不輕,立馬用另一隻手繼續打。
他沒說話,只是眸色沉沉地看著我,然後輕而易舉地將我另一隻手也鉗制住,隨後他將我往後逼了幾分,抵在了牆上。
我的雙手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靳寒高高地舉起,交叉在頭頂,這種可恥的姿勢,讓我血都在往頭上湧!
“你瘋了?喝多了就去找向晴,別來煩我!”我惱火地扭了扭身子,試圖找出一個解開他壓制的辦法。
“嗯,我喝多了才會這麼想你。”靳寒竟然笑了一下,聲音略微沙啞,酒氣從他唇間吐了出來,下一秒,他毫無顧忌地堵住了我的唇。
喝多了的靳寒更像禽獸了,這個吻充滿掠奪味道,他啃噬著我的唇,只要我一不小心張了張口,他便會抓住那一點點縫隙,撬開我的嘴。
我被吻得頭昏腦漲,缺氧的感覺陌生又熟悉,就我這身材,反抗靳寒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我還沒吃晚飯,正是飢餓的時候,被靳寒突襲一番後,我的腿軟了一下,一雙有力的胳膊,立馬摟住了我的腰,向上的力量托住了我,我感覺自己已經在踮著腳尖了。
靳寒摟住了我,所以我的手就重獲自由,我知道自己推不開,所以乾脆把手伸到了他的頸部,然後狠狠一撓!
靳寒悶哼一聲,他的脖子上已經有幾道血痕。
“放開我!你這是犯罪!”我趁著他鬆開我的空隙,努力保持冷靜地警告,“我會去報警的。”
靳寒摸了摸自己被撓傷的部位,隨後指尖顯現出一絲絲紅色的血跡。
他眉頭擰了起來,問我,“舒晚意你屬貓的?”
“我要是屬貓,那你就是屬狗,”我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深吸一口氣,“靳寒你這麼做對得起向晴嗎?都離婚了,還跑來說想我,簡直可笑!”
這時感應燈又熄滅了,黑暗中只能聽到我和靳寒都不平靜的呼吸聲。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離婚。”靳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既然不愛我就不要耽誤我,靳寒,我給了你九年的時間愛上我,都沒有成功,不是嗎?”我胸腔裡的心臟,還沒有從驚慌中平復,在嗓子口撲通撲通,彷彿落不下去。
靳寒又說,“我說過,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向晴的事,是你不願意再相信我。”
“你處理不好的,靳寒,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是無情,你只是對我無情,而陶雪和向晴,才是你愛情的真諦,你永遠沒辦法對她們視而不見,也沒辦法專心回應我的感情,我不和你鬧得太難看,是不想我九年的感情,最後弄得那麼不體面,你也放過自己,放過我吧。”
我心中沉寂下去的悲傷,又偷偷出來冒了個頭。
我最美好的九年,怎麼可能說起來心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