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還真是神秘人拿出來的。”
程二叔吶吶的搖頭，“行了，你別守著我，下去玩吧。
你二叔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有自保的本事。”
“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放心。”
說完程錦頭也沒回，直接小跑著追了上去。
宋九淵正在和姜綰溫聲細語的說話，“綰綰，方才等你時，我問過八寶閣的人。
一樓的小集市人龍混雜，都是些八寶閣沒鑑定上的小東西。”
“嗯，來都來了，索性去瞧瞧。”
姜綰還挺好奇的，說不定還是個撿漏的好機會。
“宋九淵，我叫你們呢，跑那麼快做什麼？！！”
程錦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結果迎面對上宋九淵清冷的凝視。
得，嫌棄他礙眼！
程錦薅了一把頭髮，剛想說話，遠遠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疾言厲色訓斥人的聲音。
“我怎麼覺著這聲音像是茯苓的？”
姜綰眉心攏了攏，顧不得太多，朝著前面小跑過去。
程錦一聽，跑得比姜綰還快，三人到的時候，只瞧見一群人圍在一塊指指點點。
“這姑娘好福氣啊，羅家在咱們府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沒看她那不情願的樣子嗎？我估計她還想當正頭娘子。”
“這年頭沒點身份，也長得再好看也是當側室的命。”
……
冷言冷語有些噁心人。
茯苓站在最中央，她冰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模樣倨傲的男人。
“我說過，別來煩我！”
“茯苓姑娘，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就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吧。”
茯苓面前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身著錦衣，那施捨的語氣著實有些討人厭。
“羅公子，你聽不懂人話嗎？”
茯苓這人說話向來不知道拐彎抹角，要不是有一身本事，在原書裡六皇子壓根瞧不上。
這位羅公子一而再被茯苓羞辱，有些羞憤的說：
“你這女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堂堂羅家嫡子瞧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容許你欲擒故縱一次，還覺得你可愛，但次數多了，我可吃不消。”
眾人：！！！
砰……
忽然，一道人影衝進去，拳頭直接砸在羅公子身上。
“誒，公子，打人啦！”
羅公子的小廝反應過來想要拉架，卻被姜綰一腳踢飛。
而程錦狠狠揪著羅公子出了一口惡氣，將人踩在腳下。
“我警告你，再來打擾她，下次可沒這麼好過！”
“你……”
羅公子氣極，“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我管你爹是誰，強搶民女就是喪心病狂！”
程錦這人平日裡吊兒郎當，今天還挺爺們。
圍觀的群眾們一聽這話，頓時附和道：
“就是，仗著自己爹胡作非為，還真有你的！”
“羅公子啊，你再這樣，你爹這官怕是當到頭咯。”
“人家姑娘都拒絕你了，你還這麼死皮賴臉的，不丟人啊？”
“……”
“聽見了沒？滾，下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程錦一腳將人踹到一旁，那動作莫名有些颯。
對於不會武功的他來說，這番操作確實驚人。
茯苓有些呆愣的望著程錦，又望著羅公子連滾帶爬的跑遠。
“有種你們別走，給我等著！”
“孬種！”
程錦輕嗤一聲，有些不屑，就羅公子那樣弱雞一樣的男人，不用宋九淵出手他都能對付。
程錦一轉頭，便發現茯苓看著自己，他撓了撓腦袋。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該不會因為我英雄救美被感動了吧？”
“剛覺得你順眼一點，你一說話我瞬間覺得自己眼瞎。”
茯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對他的態度倒是緩和了一些。
姜綰關心的上前，“茯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
茯苓對姜綰搖頭，“上次去藥王閣幫忙，我看大家都忙，就給那位羅公子看了個診。
哪裡知道他非賴上我，說要以身相許。”
程錦見狀開口說：“所以說你們女人當大夫……”
“你瞧不起女人？”
茯苓憤怒的打斷他的話，眼裡似是染著殺氣。
程錦脖子一縮，求生欲極強，“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想說，你們女人當大夫更得多注意一些。
這世上多的是姓羅的那樣的男人，宋九淵你說是吧？”
宋九淵無語的抽了抽嘴，“有幾分道理，但也不全對。
這和男人女人關係不太，倘若是一個非常俊俏的男大夫，你覺得沒有女子喊著要嫁給他嗎？”
此言一出，姜綰就想起當初圍在益生堂門口的姑娘們。
她們嚷嚷著要嫁給她，看來宋九淵都知道啊。
兩人目光對視，似是有奇妙的情愫在空氣裡交匯。
可惜程錦並未注意，他一拍腦門，“九淵說的沒錯，是我侷限了。”
“我還是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們幫我。”
茯苓也不是好壞不分的人，她認真道謝的模樣，讓程錦有一瞬間的晃神。
“師兄他們先回去了？”
姜綰並未注意到程錦的異樣，怕茯苓尷尬，她索性轉移了話題。
茯苓明白姜綰的苦心，笑道：“方才下來的時候瞧見有集市。
我便想著逛一逛，師傅和師叔說有些事情先回去。”
“那一起嗎？”
姜綰也挺好奇的，她一邀請，茯苓毫不猶豫的答應。
“好啊，能和小師叔一起，是我的榮幸。”
“嘿，茯苓，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拍馬屁？”
程錦滿臉驚訝，氣的茯苓想揍他，到底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說話這麼難聽，難怪只能羨慕我小師叔。”
“說什麼呢你？”
程錦被噎了個半死，想再說什麼，茯苓卻沒再看她，而是對姜綰介紹道：
“小師叔，我方才下來仔細觀察過，這小集市這一條街都是賣藥材的。
還有一條賣書畫擺件的，最後那條街有賣吃食的，你若是餓了，咱們可以去吃些東西。”
“吃吃吃，就知道吃。”
程錦嘀咕了一句，沒敢再說太多，默默的跟在兩姑娘身後。
他肩膀碰了碰旁邊的宋九淵，“宋九淵，女人的心都是這麼多變的話？”
一會陽光一會瓢盆大雨，真可怕。
宋九淵淡淡睨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不懂她們。”
綰綰就不會如此，在他心裡，綰綰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