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仇九兒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態,一臉冷笑地望著邊上的秦朗,還衝動不?
秦朗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搖了搖頭,不衝動了。
仇九兒低頭瞥了一眼,聲音裡帶著質問,手?
秦朗像是一個乖孩子,將放在褥子下的手,給縮了回來,憨笑的道,九兒,別鬧,你現在算是把幸福給握在手心裡面了,千萬別亂來。
是嗎?仇九兒微微握緊了手掌,你昨晚不是挺囂張嗎?還把槍口對準了我爸,怎麼?你是想要連他一塊兒給崩了是不是?
他再怎麼不對,好歹也是長輩吧?
秦朗往邊上挪了挪,有些蛋疼,臉上帶著苦笑,我這不是聽你之前抱怨過,說是他天天給你找相親物件,這才心裡有火氣嗎?
什麼意思?仇九兒有些難以置信,你是吃醋了?
秦朗並沒有主動承認,那樣顯得太假,他兀自地將腦袋給撇開了,冷笑一聲,開什麼玩笑?我會吃醋?只不過,我的女人,不允許他人染指罷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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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九兒面露狐疑,凝視著秦朗閃躲的目光,心裡咯噔一聲,該不會這個傢伙真的是喜歡上自己了吧?
要不然為什麼每次見面的時候,就那麼衝動?
說不準是平日裡忙碌,找到機會,就來找她訴說衷腸了!
仇九兒手裡的力氣微微放鬆了一些,調笑的道:小時候媽媽總跟我說,女孩子長大了不要調皮搗蛋,原來我還聽不懂,現在看來還真挺好玩兒的,至少你在我面前,那股囂張的氣焰,就減少了很多。
下次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也不許對我爸那樣了,知道不知道?
再怎麼說,他都是把我生養長大的,都一大把年齡了,被你嚇到哪裡怎麼辦?
秦朗深吸了一口氣,那他要是找我麻煩怎麼辦?昨晚剛見面的時候,他那臉色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要是不壓著一頭,早晚得給我惹出事情來。
還有,鄭虎的地盤你們不要想了,早點轉行做正規的生意,要不然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護著你一輩子,懂不懂?
哼!
仇九兒心裡冷哼一聲。
口是心非的男人,說什麼不允許她去染指鄭虎的地盤,實則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不要亂來,要不然會出事嗎?
擔心就擔心,喜歡就喜歡,幹嘛藏著掖著?
又不是小孩子了,連明說都不敢,還秦少呢,真的是有夠膽小的。
她翻了個嫵媚的白眼,知道了,用不著你提醒。
我爸那邊你不用擔心,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也不是吃素的!
聲音柔和了許多,手裡的力度,也減小了許多。
你又怎麼了?仇九兒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臉色變了。
秦朗尷尬地笑了笑,九兒,你對自己的魅力,一點兒都不瞭解嗎?要不咱們一起晨練?
沒有一個女孩子是不喜歡被誇讚的,仇九兒也不例外,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仍然是心頭一跳,你一般晨練多長時間?
這個說不準,得看情況吧!
秦朗解釋的同時,已經開始摸索了起來。
嘟嘟~
床頭,手機鈴聲響起,仇九兒努力地去夠了一下,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喂~有話快說
大小姐,白曉淳那邊已經找到了蠍子的蹤跡,並且已經將他給抓到了,但是殺掉白守業的好像不是蠍子啊!
什麼?嘶嘶怎麼可能?訊息我已經給了,那賞金必須要在明天之前讓白曉淳給我打到銀行賬戶上面,要不然,你就讓他等著吧!
跟他說,賞金必須要給我黑龍會,要不然,我黑龍會也不是吃乾飯的!
另一頭,玫瑰堂的副堂主一頭霧水,有點搞不清楚大小姐那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傻傻地脫口而出,大小姐,你受傷了?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照我說的去做!
啪嗒!
通訊被結束通話了。
距離天海市市中心約莫六十公里的鄉下,玫瑰堂的副堂主,一臉的納悶,她感覺大小姐好像是受傷了,但應該是已經脫困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接到電話?
玫瑰堂的副堂主,對於一些事情,還是不瞭解的,畢竟她從小就被仇龍給暗地裡培養成了心腹,只知道格鬥與忠誠,對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順著山路,玫瑰堂副堂主走到了白家管家阿福的跟前,面色不善的道,不管殺人的是不是蠍子,那十個億的懸賞,我黑龍會是要定了,明天之前我們黑龍會就要看到錢。
阿福心裡厭煩,這他媽的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黑龍會的,要是不傳達的話,這群人一撤走,他也不一定是那蠍子的對手啊,只能乖乖地走向在茅草屋前站著的白曉淳,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
白曉淳眉頭緊鎖,只說了一聲安排轉賬,便不放在心上。
他眼珠子發紅的望著跪在地上的蠍子,聲音猶如從九幽之地傳出,你說什麼?守業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蠍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白先生,真的不是我啊,我們也不知道白守業是您的兒子啊,要是早知道,就算是借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去做啊!
殺人的真的不是我們,而是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傢伙,那傢伙實力太強了,我那兩個兄弟根本就不是對手,剛一個照面就被傷到了,後續更是被殘忍的殺害,還有白少爺,也是那傢伙所為。
要不是我躲在廁所,肯定也逃不過那傢伙的魔爪!
那人我也不認識,但白守業似乎把那傢伙給認出來了,叫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