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婦女孩童之人,就交給百姓們來決斷吧。”君擎蒼淡淡道。
“打,打死她!”人群起初是靜默的,只是下一刻,大家看著黑甲衛和城中護衛盡數往後退了去,他們紛紛衝了上去。
那些身上還帶著傷的女子一起舉著拳頭也衝了上去,她們下手毫不留情。
“我只恨現在沒有烙鐵,讓你嘗一嘗被烙鐵燙的滋味!”
“我們不從,便鞭打我們,烙鐵燙,餓飯,每天打我們,你們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啊!”
“挖出她的心肝來,看看是黑的還是臭的!”
被傷的女孩子們憤怒至極,她們一邊吶喊著,一邊朝著閆柔撲了過去。
很快,閆柔的哀嚎聲便消失了。
麗妃抱著凌玥寶寶,她抬手輕輕捂著凌玥寶寶的耳朵。
“不要!”凌玥寶寶抬起小手,將麗妃的手給拿下,她搖了搖頭。
“麗妃,你不用管我徒兒,徒兒聰明著呢!”慈恩走到麗妃身邊,他抱著胳膊看著前面被鐵甲護衛圍著的中間,那一群跟瘋了一般的女人們,他搖頭道:“她們的內心裡,一直都是惶恐而無助的,若是不讓他們發洩出來,她們將會留下永遠的陰影。”
“嗯!”凌玥寶寶點頭,恩恩說的是對的。
惡人,便用最慘痛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哪怕是為了殺雞儆猴!
遠處,安錚鳴看著這一幕,半晌,他才以頭搶地,跪在了當街。
“安錚鳴!”君擎蒼緩步走過去,他的身後,跟著的是這安陵城的百姓。
“陛下,求賜死!”安錚鳴腦袋沒有抬起來,只是沙啞著嗓音說道。
“既然,閆柔都交給百姓們來評判了,那麼,安縣令,也交給百姓們吧。”君擎蒼揹著手,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他眸色深重:“百姓讓你活,朕便留你性命,若是百姓讓你死,你就去死吧!”
君擎蒼說完,繞過安錚鳴,走去了酒樓。
本來的官家驛站被整肅,由著黑羽帶著君衡親自指揮操練,而京城來的黑甲衛也入住了驛站,所以,君擎蒼他們一行,便都住進了安陵城最豪華的酒樓。
自然,這是慈恩的提議。
慈恩說了,因為有玥兒呢,得住的好,吃得好,安心一些。
驛站挨著營房,營房計程車兵每天都要操練,有時候那喊上,會驚擾了凌玥寶寶的。
回到酒樓,容文靜也帶著君澤一起回來了。
藥鋪的事情,經過幾日的調整,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缺失的藥材,也都補上了。
酒樓房間。
凌玥寶寶坐在學步車上,安靜的吃著奶糕,墨景策喂著。
“陛下,你們都去商量如何整頓這安陵城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容文靜問道。
凌玥寶寶抬頭看了一眼他父皇,邊啃著奶糕,邊想著心思。
【五成的打算,安錚鳴的死活,得看百姓對他的寬容度!不過,父皇這一舉動不錯,相信能讓安陵城的百姓心服口服!】
【可是,牢房裡還押著那位呢!父皇的內心肯定很焦灼吧!】
一朝宰相,可不會像對付閆柔和安錚鳴那樣,能讓百姓來評判的。
君擎蒼轉頭,看向抱著奶糕的女兒,他走過來,蹲下,接過一側胡氏遞上來的布巾,給小玥兒擦著臉上的奶糕屑,笑著道:“玥兒,吃飽了,隨父皇去戰鬥!”
“嗯?”凌玥寶寶看著她父皇,大眼睛眨巴眨巴,煞是可愛。
“陛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容文靜在一側有些擔憂的問道;“這安陵城,還是隱藏禍患?”
慈恩正在一邊啃雞翅,君擎蒼看向他,他也沒管,等把雞翅啃完了,才接過高公公遞上去的布巾擦了手,站起身來,道:“安錚鳴只是閆柔父女的傀儡,而閆柔父女真正受控的是宰相,這位宰相,前朝的時候就掌控著這安陵城,包括蕭婉兒,能有今天,就那點功夫,卻能成為子紫衣教教主,這一切,都是那位宰相的功勞!”
“所以,宰相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女兒,如今又被關押在監牢,不日將會帶回京城去,當著天下人的面,治罪,這等羞辱,怕是他不能接受的!”容文靜分析道。
“接不接受,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這一路來,只看到不少人紛紛往安陵城方向而來,他們要麼是裝做百姓,要麼是裝作商人,但是,他們身上都是帶著功夫的。”麗妃說道。
“現在城外破廟和樹林裡,都是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慈恩說道。
“嗯,那日,我們將蕭婉兒堵在城外莊子裡的時候,莊子裡的人並不多,蓮花教經過二十多年的經營,如今整個大陸加起來,怕是得十幾萬人,紫衣教更是蓮花教僅次於教主的最大的教派了,怎麼才區區幾十人?”一旁,剛從營房回來的君衡,聽得他父皇和慈恩在說蓮花紫衣的事情,他也走過來,說道。
君衡把妹妹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問:“玥兒想沒想哥哥?”
“想!”凌玥寶寶最乖了,這帥氣的哥哥,她不喜歡才怪。
“哈哈哈哈,玥兒最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君衡抱著妹妹轉圈圈。
君擎蒼看著這一幕,心底到底要舒坦一些。
“所以,這幾日我們只要押著宰相上路,城外那些便會動起來!”麗妃說道。
“是,他們會劫囚車,到時候製造一場混亂!”君擎蒼點頭。
“麗妃姐姐,京中一切可好?”容文靜眉頭深擰,問道。
“京中,倒是還好,太傅輔助,胤兒對朝堂的控制也是不錯的,只是,現在……”麗妃看向君擎蒼,欲言又止。
【糟糕,皇后那個老妖婆會不會對大哥哥下手!】凌玥寶寶瞬間覺得手裡的奶糕不香了,她側頭,眼巴巴的看著她父皇。
“放心吧,父皇自有安排!”君擎蒼抬手捏了一下閨女的鼻子,笑著道。
他這閨女,可真是個操心的命。
“哦!”凌玥寶寶看著她父皇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放心了。
【對哦,父皇是皇帝,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肯定知道朝堂兇險的,沒事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