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你……”安錚鳴看著對他一臉鄙夷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什麼我?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縣令當的窩囊不說,還害了我爹,我爹當初給你那麼多銀子考取功名,結果,你就是當個縣令都當不好,連我爹和我都不能保護,你還算什麼男人?”閆柔瞪著小眼睛,呵斥道。
凌玥寶寶看向她父皇,皇帝也是一臉青黑。
“賄賂考官得功名,當誅!”一側,慈恩淡淡道。
“和,和我們無關,是他要當官,跟我爹要了百萬兩去的。”閆柔立刻說道。
“誅滅全家!”慈恩又道。
凌玥寶寶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女人啊……
“陛下,臣,認罪。”安錚鳴突然磕頭,哭著道:“只求陛下放過柔娘。”
“呵!”君擎蒼輕喝一聲,竟然和慈恩是同一時間。
“如何放過?這是你妻子,她的父親,十年前便買官賣官,這十年來,更是開青樓賭坊,斂財無數不說,更買賣人口,這便是重罪,你作為縣令,不但不制止,反而放任他們,這更是罪上加罪。”君擎蒼眼皮下垂,看著安錚鳴,冷冷道。
“那都是我爹做的,我爹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們要殺,就殺了我爹吧,和我無關的,真的。”閆柔立刻說道。
【天哪,養個這樣的閨女,還不如生一塊叉燒!】
凌玥寶寶無力吐槽,這女人,不但人長得醜,心思還醜,簡直沒眼看了。
君擎蒼雖然不知道叉燒是什麼,他猜著大約是能吃的東西。
“柔娘!”安錚鳴抬頭,腦袋又腫又破,他的臉色更是蒼白,雙眼卻是驚訝的瞪的大大的:“你,你不是最在乎岳丈的嗎?你為何要如此?”
“這就是人心!”慈恩說完,從君擎蒼懷裡抱了凌玥寶寶就朝著外面走去:“走吧,咱們不看這個,看多了回頭小丫頭學會了,將來長大了也這麼虐待父親和師傅就完蛋了!”
“……”君擎蒼。
“……”凌玥寶寶。
父女倆真是有點兒無語,好嘛!
凌玥寶寶的手,繞著慈恩柔軟如緞子般的墨髮,繞啊繞……
“寶寶,為師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慈恩說道。
【青樓?】凌玥寶寶轉頭看著慈恩:【小倌館子去過了,青樓還沒有呢,青樓裡面有沒有可憐的小姐姐啊?他們那些壞人肯定也會買賣小姐姐的吧?】
“……這個,不行!”慈恩立刻搖頭,他神情嚴肅的說:“本主持是有底線的人,吃肉喝酒殺人放火都行,就是不能上青樓!”
“哦!”凌玥寶寶撇嘴:【可以上小倌館子,就是不能上青樓!】
“……”慈恩愣了愣,真是不知道如何跟這小傢伙解釋。
“哎,不對啊,小丫頭,你的心智並非這個年紀,所以,你該懂的啊!”慈恩說道。
凌玥寶寶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懂不懂,寶寶真的不懂!】
能當一個寶寶,誰還願意做大人啊!
大人要想很多事情,有很多煩惱的。
當一個寶寶,每天只要吃喝睡,多舒服啊!
【哦,想起來了,寶寶好像也是蠻慘的一個小孩子呢,一天天的都要想著大梁不能滅亡的事情!】
凌玥寶寶想到這裡,小嘴就撇了起來。
“寶寶,你說大梁會滅亡,是史書記載的是吧?”慈恩抱著小丫頭,邊走,邊問道。
他身後跟著個小尾巴一般的墨景策,從縣衙出門,景策就一直跟著。
“嗯!”凌玥寶寶點頭:【大梁還有不到兩年就滅亡了,不過,現在看樣子已經不會啦,第一步已經妥了。】
想到這裡,凌玥寶寶轉頭看向後面的墨景策。
【史書上說,兩年後,在元輝的帶領之下,蓮花教派掌控著北冥計程車兵一路南下,直挺大梁京都,造成大梁內亂,而蓮花教派在利用完北冥之後,北冥也被禍害的沒過一年就徹底覆滅,被韃子入侵,徹底侵佔!】
慈恩磚頭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的跟著面無表情的小傢伙,他的唇角挑了挑。
“如今,蓮花教派雖然在北冥還非常肆虐,但是,真正要再起來,怕是沒有個三年五載都難了,就看北冥景帝的手段,到底行不行了!”慈恩說道。
“噠噠噠!”
黑甲衛數匹快馬快速而來,最後停在了縣衙門口。
很快,閆柔便被從縣衙內帶了出來。
“走吧,將你知道的,都一一指正出來!”黑羽走在一邊,冷冷道。
走在黑甲衛後面的是君擎蒼,他一臉冷然。
而本縣的縣令安錚鳴則是跪在縣衙大門口,身子癱軟,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哎,安縣令這人吧,向來怕老婆,也是當初,這閆柔看上了他,還幫他葬了母親,所以,他一直感恩這閆家,便聽任著閆家,不夠,安縣令人還不錯的!”
“人不錯有個什麼用,那麼的孩子被拐賣來了,他都不當回事,小倌館子,還有那些青樓的女子,有多少是自願的啊?”
“是啊,縣令不管,誰還能管!”
百姓們有可憐安縣領的,他們都知道縣令隔三差五被媳婦打的鼻青臉腫的。
自然,百姓們也有對安錚鳴唾棄的。
堂堂縣令,卻放任著許多骯髒的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這叫一般人都不能接受。
“這裡,醉紅樓!”閆柔被帶到了醉紅樓門口,她指著道:“後院關著幾個丫頭,還不肯就範的,我不知道餓死了沒有!”
“混賬!”黑羽惱怒,抬腳就踹開了醉紅樓的大門,引起了樓上樓下一片尖叫聲。
不過,衝進去的黑甲衛都沒有找到人。
“還有那邊花紅館,裡面也有不少成年的。”閆柔說道。
百姓們圍在後面,紛紛嗤鼻翻白眼兒。
“這半個多月了,她都沒出現過,倒是以為皇帝陛下不會追究這等事情呢!”
“事兒太多了,皇帝陛下也得一件件來啊!”
“閆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本來這閆柔就是替她爹打理城中青樓的,她的手腕,還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