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說,只要是臣能答應的,臣萬死不辭!”蕭志誠立刻磕頭道。
“首先,給慈恩大師磕頭道歉!”君擎蒼冷冷道。
“這……”蕭志誠只是微微愣了愣,隨即,他立刻轉過頭來,腦袋撞地“咚咚”的響:“慈恩大師,我錯了,不管如何,我錯了,我不該放任這安陵城的管制的,我不該縱容逆女,我不該的!”
慈恩垂眸,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蕭志誠磕了半天之後,他才淡淡道:“當初,參與獻祭的那幾個歹人,宰相以為,該如何處置?”
“千刀萬剮,一定要千刀萬剮!”蕭志誠立刻說道。
“哦,那宰相想必知道名單的。”慈恩說道。
【好樣的,恩恩,殺人誅心啊!】凌玥寶寶靠在他父皇的懷裡,歪著腦袋看著這‘假禿驢’,對這傢伙有多了一份瞭解:腹黑的很!
“名單……大概,大概知道是哪些人!”蕭志誠說道。
“哦!”慈恩淡淡應了一聲,隨後轉頭過來看向君擎蒼:“皇帝,不如,這安陵城就先讓宰相來負責處理好了,咱們不得在家帶娃呢麼!”
後面正好走來的容文靜和君衡以及君澤紛紛抽了抽嘴角。
他們怎麼覺得,這慈恩說的話,有點兒不對味的感覺呢!
“嗯,這正是朕說的第二個事情。”君擎蒼眸色冷冷,道:“蕭志誠,朕早就傳令京中將你宰相府看守住了,朕不知道是胤兒心善,還是你使了什麼手段,竟然逃竄到這安陵城來,既來了,那正好,你便來處理這安陵城中亂。”
“陛下,臣冤枉啊!”蕭志誠一聽皇帝陛下的話,立刻便涕淚交加起來,他朝著皇帝的腳邊撲過來。
“這……”高公公正要上前阻止。
“嘭!”
皇帝陛下抬腳,一下便將蕭志誠給踹的翻在一側。
蕭志誠如一個四腳朝天的王八一把,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他又趕緊爬起來,跪好。
高公公和容文靜等人紛紛輕輕的搖頭。
想這宰相,在朝堂上這些年,威風的不得了,平時到哪裡都是被人敬仰著的,他偶爾來這安陵城巡察,亦是前呼後擁,架子十足的。
今日,卻在這安陵城百姓面前這般模樣,著實讓人嘆息。
“他的官職怎麼來的?還不是搜刮了我們大眾的銀子,送去邊關協助皇帝陛下征戰,皇帝陛下念他一心為國有功,便將他從吏部一直提拔上宰相之位的!”
“要我說,那花銀子買官也不是不可取,只要為國有功,那都是好事兒,但是可千萬別搜刮了百姓的錢財!”
“他這叫做欺上瞞下啊!更何況,他那閨女,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桃月樓中不知道買了多少孩子,活著的也不知道多少。”
“我聽說,他們還專門賣小孩子去西域,給西域那些巫師練蠱。”
百姓們竊竊私語,這些話,入了凌玥寶寶的耳朵,她的眉頭更是深深的擰緊了幾分。
【看來,蓮花教派不除,這大梁國是不得安穩的了!】
“高公公,你協助宰相大人,去城北,監斬逆黨叛亂!”君擎蒼說完,抱著孩子轉身朝著另一邊街道上走了過去。
原本她是打算讓容文靜帶著孩子們去逛街的,現在看來,他可以親自陪閨女了。
容文靜跟著皇帝陛下走了,她與胡氏一起,胡氏抱著女兒,牽著兒子,前面走著君擎蒼和慈恩,倆人並肩而行,君擎蒼身穿絳紫色長袍,高貴而清冷,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魄。
而慈恩則是,素白竹子隱紋長袍,墨髮隨意垂落,不羈,卻又透著一股子柔雅之美。
若是正面看他們倆的面容,責更是驚為天人一般。
這邊,皇帝陛下親自逛街。
這可是讓百姓又激動又分外惶恐的。
但凡到了一個店鋪,鋪中夥計無不是跪在地上磕頭請安。
“起來吧,不用拘束。”皇帝揮了揮手,說完,便自顧自的去看商品了。
不得不說,這安陵城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的。
“整個大梁,最好的東西都會聚集於此。”慈恩說完,看向凌玥寶寶,道:“乖徒兒,你想要什麼,為師送給你!”
凌玥寶寶依舊靠在她父皇的肩頭,歪著腦袋看慈恩:【又想騙寶寶什麼了?】
“喊一聲師傅,一樣寶貝。”慈恩說道。
“好!”凌玥寶寶一下子就來精神了。
君擎蒼哭笑不得的看著女兒被慈恩抱過去,君衡拿著個袋子,跟在慈恩後面,等到了晚上,真真兒的裝了一袋子的東西。
至於花了多少銀子,慈恩沒記,寶寶也不確定。
“奶孃,這是挑選鞋墊子嗎?”容文靜走到胡氏身邊,她將二福抱過來,道:“高公公那人,喜歡白淨一些的東西,白的容易髒,你多買幾雙給他換換。”
“娘娘!”胡氏鬧了個大紅臉。
“高公公值得的!”容文靜看著胡氏,道:“倆人在一起,不單單是做個伴,還必須得是互相敬重,惺惺相惜的。”
“嗯!”胡氏點頭,臉上更紅的如滴血一般。
“二福,你喜歡高伯伯嗎?”淑妃問二福,這孩子,養了這半個來越,長肉了,臉上也圓潤多了,更機靈了幾分。
“嗯!”半晌,二福緩緩點頭。
“喜歡就好!”容文靜看向胡氏,笑的眯起來眼睛。
城南一派祥和。
雖然黑甲衛跟著皇帝陛下,百姓們也不太敢靠近上去,但是,皇帝陛下一點兒都不兇,去了商鋪出來,那些掌櫃的和夥計無不是熱淚盈眶的。
“陛下給銀子的,陛下給好多銀子!”
“慈恩大師好慷慨啊,銀子給的好多,買了我們好多東西,都是珍品!”
就這兩個事情,讓百姓們在接下來的許多日子裡,都一直是茶餘飯後的話題。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就這大梁都是他君擎蒼的,但是,他買的所有東西,都是按照原價給的,百姓們真的不敢相信,原來暴君這麼好……
“呸,以後不許喊暴君了,自陛下登基之後,他何曾做過殘暴之事?”
“慈恩大師不是素來摳門到一根香都要與人算錢的嗎?他怎麼那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