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槿則是一句“臥槽!”回應了她。
雖然她早知道餘夏跟池慕程領了證,但舉辦婚禮便意味著徹底官宣和公開,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親愛的,恭喜你即將正式邁入人妻行列。伴娘的位置必須給我留一個,趕緊讓我沾沾你的福氣。”
“當然!伴娘的活兒你是躲不掉的!”餘夏告訴她這個訊息就是為了讓顏槿做好當伴娘的準備。
顏槿在電話那頭默了片刻,忽然有些感慨,“還記得那年初識,我們才十八歲,還是懵懂少女,這一眨眼你就要結婚了。你給我記住,不能娶了男人,就忘了女人!否則我半夜都要轟到你們家去。”她傲嬌地甩出了狠話。
“我是那種人麼。”餘夏趕忙討好賣乖,嬌軟地回應。
“呵呵。就你去了寧城樂不思蜀、一去不回的行為,我很難相信你。”顏槿毫不留情地調侃她。
餘夏連忙反唇相譏,“這個鍋我可不背。本來說好了你早一天回寧城,我們還可以在寧城小聚一下。結果你卻因為高老師改了行程,導致我們完美地錯開了時間。你這個重色親友的傢伙!”
顏槿自知理虧,抿了抿唇,不敢再揪著餘夏的小辮子不放。
“話說怎麼樣?高老師得到你家長輩認可了嗎?”據餘夏所知,這次過年期間,顏槿和高景行約好了要見家長。因為顏槿的奶奶和繼母總惦記著給她相親,但她們挑選的人怎麼可能合顏槿的心意。所以顏槿迫不及待地想把高景行帶回家,好讓她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人類高質量男性。
也不知道高景行見家長的結果如何。
一說起這個顏槿就來氣,“別提了。你可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對高老師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更氣人的是老顏,跟高老師說了沒幾句話就甩臉子走了。高老師那麼清高的人,哪裡受過這種氣,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餘夏皺了皺眉,可想而知已顏槿的脾氣會跟家裡鬧成什麼樣。
“那你現在在哪兒?”
“我當天就跟高老師回江城了。”顏槿氣呼呼地說道,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犬。
餘夏安撫了她幾句,最後跟她說:“我過兩天就回江城了,到時候見面再聊。你也收收你的脾氣,沒必要跟家裡人鬧得那麼僵。”
“他們不給高老師面子,就是不給我臉,那我憑什麼給高老師臉!”
我看你是被高老師下降頭了。
這句話餘夏在嘴邊掂量了幾遍,終究沒有說。顏槿現在跟高景行蜜裡調油,大概是聽不得任何人說高景行的壞話。
呵,誰能想到呢,一個天天呼籲女性自我覺醒,標榜女性獨立,自詡人間大清醒的女人,會這樣戀愛腦。
“對了,你跟池總辦了婚禮之後,你還要留在江城工作嗎?池大佬應該沒有辦法長期呆在江城吧?”顏槿也是池雅雲生日那天打電話給餘夏才知道池慕程是什麼樣的家庭。當時把她驚得直接從沙發上躥起來。
她打小就是在寧城長大,顏家在寧城也算的上是有點產業的小豪門。但是在程家這種頂級豪門面前是完全不夠看的,所以更明白程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親閨蜜一朝被悔婚,轉身就入了頂級豪門,這簡直就是人生開掛。
當然,她也為閨蜜感到高興。
餘夏被池慕程寵、被程家寵在寧城上流圈裡已經不是秘密了。
她這次回家就一直在聽奶奶和後媽喋喋不休地聊起這件事,還拿當初她跟宋鋆相親來說事。
畢竟宋家也是寧城四大豪門之一,宋鋆雖然不參與管理宋氏事務,但是他作為知名律師人脈絕對強大。所以哪怕他離婚了,也有大把的名門千金想要嫁給他。
餘夏最近也在衡量工作的事。現在她已經知道池慕程的情況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私地把他困在江城。但若是讓她就這麼放棄萬盛的工作,她也有點捨不得。畢竟她一畢業就進入了萬盛。
“我還沒想好。年後我大概還是要先在寧城呆一段時間,先把CY珠寶的方案做好再說下一步。”
短暫的春節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餘夏回到江城把下一階段的工作跟部門的人安排部署妥當之後就又回到寧城,正式推進跟CY珠寶的合作。
池慕程最近也忙得不得了。既要安排集團的各項工作,一步步推進年度目標計劃的完成,又要統籌安排婚禮的各項事宜。
而他對於婚禮的細節比工作更追求極致,以至於不少人都要被他逼瘋了。
喬一就是其中一個。池慕程要求他給餘夏設計三套珠寶來搭配婚禮當天的禮物。
時間又緊,任務又重,他氣得想把胸牌砸池慕程臉上,然後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老子不幹了!
當然,他不敢跟大佬硬剛,只能委婉地拒絕,“池總,我正在準備CY珠寶夏季上新的款,實在是沒有時間設計別的了。”
“你確定?你要不要看看我最近讓人蒐羅到的原石?”池慕程撩了撩眼皮,絲毫不把他眼底的抗議情緒放在眼裡,似乎篤定了他會乖乖就範。
喬一眼珠子一亮,默默地鬆開了握著胸牌的手。能讓池慕程費心去搜集的原石一定稀有而珍貴,有的說不定是獨一無二的。一份好的設計能夠賦予這些原石靈魂,無限放大它的生命力,這是喬一一直以來的追求。
池慕程好似很隨意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木盒,故意在他面前開啟後說:“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我這就聯絡別的珠寶設計師……”
喬一一秒奪過小木盒,開玩笑,這種純度、這種大小、這種顏色的原石千年難遇,錯過了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我一定會設計出驚豔耀世的珠寶,給您和您夫人的盛世婚禮添磚加瓦。”喬一立馬換上了一副狗腿的嘴臉。
池慕程:“滾吧。”
喬一寶貝地抱著小木盒,樂顛顛地應了一聲,“好嘞!”